武修他們本以爲馮飛又會和郝運來“大戰”,結果令人詫異的是,馮飛居然選擇了無視郝運來。他拿着手機下牀,直接跑去了廁所。
“你們說這小子最近幹啥呢?”武修疑惑道:“老是神神秘秘的。”
“這個我們不知道正常,小來你倆整天形影不離,你都不知道?”江天笑侃道。
郝運來一幅深沉的樣子,說道:“雖然這眯眼飛整天抱着手機,還不讓人看,手機也加了密碼。不過經過我最近仔細的觀察和思考,以及他老抱着手機傻笑的樣子,他應該是——網戀了。”
“不會吧!”武修和江天異口同聲道,都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哐——
宿舍廁所的門突然被打開,馮飛先是將腦袋從廁所伸出來,環顧四周,接着上半身跟着探出來。
當他出現在宿舍中央時,彎着腰,一個手抓着手機,一個手指放在嘴上,小聲說道:“噓!哥幾個,安靜下。”
馮飛又環顧四周,等着武修他們都安靜了後,突然咧着嘴,抱着手機,開始哈哈大笑。
郝運來疑惑不解道:“這腦子和廁所的水反應了?”
馮飛依舊沒有理會郝運來,他開心的笑道:“哈哈,告訴哥幾個一個好消息。老子脫單了,從今以後你們就有嫂子了。”
“臥槽!不會吧!”郝運來滿臉詫異的表情,說道:“哪個缺心眼會看上一個傻子?”
馮飛盯着郝運來,圓臉變紅,接着變白,白臉變紫,紫臉變黑。
衆人都以爲馮飛這下要上手了,連郝運來自己都做好要跳牀逃跑的準備。
但馮飛忍住了,他使勁剁了下腳,接着很憤怒地吼道:“傻逼賤人來,老子今天脫單高興,不想動手,你別逼我。
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下週我送你三個會員號和五個網站。你他媽要是在給老子廢話一句,從現在起,我能給你一個會員號或一個網站,我就是你兒子。”
郝運來本來嘴已經張開了,但就是沒發出聲音。他看着馮飛現在的狀態,那張因生氣而變黑,甚至變得有些扭曲的臉,他想了想,爲了以後在影視界的性福,他硬是忍住沒說話。
“我去!飛哥,你整的夠嚴實啊!怎麼回事,給我們講講唄?”武修這時好奇道。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馮飛一臉得意的表情,話雖那麼說,可卻清了清嗓子,接着說道:“前幾天我不是跟你們說過,要給你們一個驚喜嗎……”
武修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馮飛這幾天一直偷偷摸摸玩神秘,是在和一個女孩短信曖昧。而他最近的生活費,居然都花給了人家。
這讓武修他們覺得,馮飛真是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把自己的錢花給人家,然後讓哥幾個給他管飯管煙。
不過讓武修和江天驚訝的還在後面,那個答應馮飛表白的女孩不是別人,而是雒鈴。
武修倒純粹只是驚訝,他不知道雒鈴和江天的事。他只記得之前雒鈴和徐立走得近,現在居然和馮飛在一起了。
江天的感受就有些複雜了,有一點失落,有一點疑惑,不過更多的是爲馮飛和雒鈴能在一起感到開心。
武修沒忍住,還是說出了他的疑惑:“不是都說她最近一直和班長待在一塊嗎?我之前在教室還親眼見過他倆,沒見過你倆在一起過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馮飛得意地說道:“他倆以前確實走得近,不過那只是徐立的一廂情願。徐立一直在追求她,而她也一直沒同意。直到現在,他們還只是普通朋友。”
“哎,飛哥,那你怎麼表白的?”這時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李託,突然出聲問道。
這下武修他們都挺詫異的,他們從沒聽說李託關注過哪個女生,也沒見過他和女生聊天。他們曾甚至都認爲李託對女生沒興趣,爲此還防範過李託。所以李託這次的發言,讓他們心中共同產生了一個詞語——悶騷男。
當然,武修和江天肯定不會說出來,至於馮飛——
“其實我也就是問她能不能做我女朋友,就這麼直入主題問的。”馮飛笑了笑,說道:“沒想到她說,答案在我手裡。”
“什麼意思?”李託看着馮飛問道,他依舊一臉疑惑的表情。
“哈哈,沒想到託哥你居然是個悶騷男啊!”
看到李託的臉色變了,馮飛立刻停止嘲笑,說道:“當時我也疑惑啊!然後她就問我,給我耐克和特步,我選什麼?”
在看到哥幾個疑惑的眼神時,馮飛依舊一臉得意的表情,說道:“她說我選什麼,那麼答案就是什麼,選擇權在我。
我也不懂啊!可還得回答。我就想,要按自己的心走。我平時喜歡穿耐克,我就答耐克。沒想到我就答對了,是不是又驚又喜又意外?”
“你要是不想說,就別說。再這麼有一句沒一句,信不信哥幾個讓你又疼又痛又後悔。”
“不是,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們還不懂?”
看到哥幾個快要發怒了,馮飛這才解釋道“你們想想圖標啊!特步是個差,代表拒絕。耐克是對號,代表願意。
我這一不小心選了耐克,那就表示我願意啊!我們倆就這麼成了。看來這丘比特的箭,註定是要射向我的。”
“還能這樣操作?”武修滿臉詫異的表情問道。
他記得很清楚,在他小時候,村裡的狗蛋兒想和小翠在一起,給人家家裡當牛做馬,結果後來小翠卻被他們村的土豪小黑娶了。
從那以後,武修每次看到漂亮小姑娘,想和人家在一起時,就會想到狗蛋兒的悲慘遭遇。於是他常常望而卻步,這也是導致他至今單身的一個重要原因。
現在看到馮飛的情況,武修突然有些恨狗蛋兒,怪他給自己帶來了負面影響。只是隨後想到狗蛋兒也算受害者,武修勉強原諒了他。
“我靠!快看小來——”江天這時說道。
武修轉頭看去,只見郝運來兩隻拳頭緊握,咬着牙,鼓着臉,本來比較白的皮膚,憋的一臉通紅。想來這是被馮飛得瑟久了,他忍得很煎熬。
“爲了我的會員和網站……”郝運來心裡默唸着。他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忍耐力這麼好。
“還真是賤人來,一個賤字,貫穿一生。”
武修他們的腦海裡,情不自禁浮現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