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沛將自己的眼鏡取下來,他一伸手,旁邊一個男子遞給了他一根大棒球棍。他嘴角上揚,直接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男子的腿招呼了上去。
只聽到“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男子瞬間慘叫着抱住腿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王沛沒有絲毫停留,大棒球棍又招呼了下去,這次是男子的胳膊。又是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男子直接疼暈了。
王沛依舊一臉張狂的表情,他拎着棒球棍朝下一個人走去。
這下武修急了,因爲王沛走到了郝運來邊上。
王沛笑了笑,又一次把棒球棍舉了起來。
就在棒球棍即將招呼到郝運來腿上時,武修使出全身力氣,一個飛撲將王沛撲倒了。
王沛的反應很快,他在倒地的同時,胳膊肘直接招呼到了武修的腦袋上,接着他一個翻身站起來,照着武修的胸口狠狠踹了兩腳,然後撿起棒球棍說道:“既然你這麼着急,那就先招待你吧!”
眼看王沛舉起了棒球棍,武修這下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而且他的腦袋也有些迷糊。
“這就完了?”武修不甘心地想道。
就在棒球棍即將掄下來的時候,倉庫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同時一聲很有氣勢的“住手”傳來。
嗖——
棒球棍從武修的衣服邊緣擦了過去,武修額頭出現了一層密密的冷汗。
“哥,你怎麼來了?”王沛愣了下,看着走進來的男子笑問道。
男子貌相將近四十,戴着眼鏡,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他手上拿着一根雪茄,只見他緩緩地抽了一口,淡淡地說道:“小強啊,你過來看看,你要的人在不在這裡。”
男子話音剛落,朱強從門外緩緩地走了進來。他一身西裝革履,一臉的成熟與滄桑。
武修看到朱強,一直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
自從上次武修在彭輝那邊逃離後,他就覺得自己逃的太容易了。後來看到朱強給他發的短信,再加上之前跟朱強的多次接觸,他猜測朱強的背景肯定不簡單。
於是剛纔在包廂裡看到王沛帶保安進來,武修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趕緊給朱強打電話。不過剛纔沒敢太明顯,只是把手機裝在兜裡,一直開着通話。
其實武修並不確定朱強會不會來救自己,只是當時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賭一把。
朱強看到武修哥幾個都沒大礙,明顯鬆了口氣。
男子看着朱強的表情變化笑了笑,說道:“既然是你的兄弟,那你就帶他們走吧!不過你可要告訴他們,下次再鬧事,那就只能按規律辦了。”
朱強一臉尊敬地說道:“多謝石爺!”
在武修他們離開倉庫的時候,倉庫裡面又傳來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武修知道,長毛他們算是徹底廢了。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裡一陣後怕。
王石親自將朱強和武修哥幾個送到外面,他看着朱強笑道:“回去替我向你爸問個好,好久沒和他喝茶了,有時間我會去拜訪他的。”
“我會把石爺的問候帶給我爸。”朱強禮貌性笑道。
兩個人又說了一些場面話,等王石回去後,朱強這纔看着武修哥幾個,關切道:“都沒事吧?”
“妥妥的!”武修感激道:“謝了強哥。”
“都是兄弟,以後別這麼見外了。”
朱強話音剛落,一輛黑色牧馬人停到了武修哥幾個旁邊。
武修轉頭看去,駕駛位置走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怎麼是你?”武修一臉詫異地問道。眼前的男子不就是朱強在一中時,一直跟在朱強身邊的張子昕嗎?
“強哥!”張子昕先是跟朱強打了個招呼,然後看着武修哥幾個,笑道:“好久不見,大家都還好吧?”
“就那樣了。”武修笑了笑,指着牧馬人說道:“你可以啊!現在開這麼好的車。”
“都是靠強哥照顧。”張子昕謙虛道。
“子昕從初中開始就跟我了,一直到我高二離校。他覺得自己並不是上學的料,也不想在學校瞎混,就離校跟我了。”朱強大概解釋了下,揮手說道:“走吧!不早了,咱們先去吃點喝點,完了再好好聊聊。”
朱強帶武修他們在附近找了間規模較大的酒店,一羣人在裡面一陣胡吃海喝。朱強似乎興致不錯,喝了不少酒。
酒足飯飽後,本來朱強要帶武修他們去酒吧玩,不過武修想到明天他們還要上學,便毅然拒絕了。
嘎——
牧馬人停到鄭鵬家的小區門口,江天他們下車後直接回去了,同時張子昕也下車去抽菸了,車裡只剩下武修和朱強。
“問吧修哥,你想知道什麼?”朱強笑道。
武修給朱強遞了根菸,然後給自己也點了根,思索道:“那個那片天酒吧好像不簡單啊!”
“我也正好想問,你們怎麼跑去那裡鬧事了?”
武修抽了口煙,將之前馮飛被砍的事簡單說了下。
朱強愣了下,關切道:“難怪!他沒事吧?”
“現在沒事了。”
“那就好。”朱強嘆了口氣,說道:“那個酒吧很複雜,它在鳳城已經存在很多年了,據說實力深不可測。它裡面養了不少打手,凡是道上的基本不會去那裡生事,一些不知道的去鬧後,就會被打斷手腳扔出鳳城。
說實話,我們家對這個酒吧已經查了很久,卻只知道酒吧的直接負責人是王沛,人稱白麪蠍子。這個人非常狠毒,據說早年他手上還有不少命案,不過現在已經被洗白了,這應該和他哥有關係。
他哥是那片天酒吧的老闆王石,人稱笑面虎,就是剛纔咱們遇到的那個人。王石這個人可不簡單,你別看他整天笑呵呵的,其實他城府很深。
不知道他怎麼整的,在鳳城這麼亂的地方,他的酒吧卻從沒出過什麼大事,黑白兩道都得給他面子。
而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查的時候發現他的背景很乾淨,居然什麼社會關係都查不出來,這也是最讓人擔心的,他藏的太深了。
不過好的一點是他一直只是守着他那個酒吧,也不擴張,對外界的事好像也不感興趣,反正一直很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