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武修問道。
“很早前就分了。”
“啊?”
鄭鵬點點頭,無奈地笑道:“不知道你們記不記得高一軍訓結束那天,正好是週五,晚上我們上了通宵。大家都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然後我被人打電話叫走了。”
武修想了想,確實有這回事,而且鄭鵬是隔天中午纔回來的。當時他的表情和狀態都不太好,不過他只是說太困,便回房間了。
“所以就是弟妹……張璇叫你出去的?”武修試探性問道。
“嗯!”鄭鵬點頭應道。
“我靠,願望居然成真了。”馮飛脫口而出道。
他對那天記憶深刻,當時江天和鄭鵬出去約會了,自己和武修、郝運來無事可做,本想好好喝一頓,沒想到武修還沒喝多少也走了,最終剩下他和郝運來兩個“老男人”舉杯對飲。
當然,馮飛到現在也不知道江天的約會對象。他猜測江天剛上完通宵,週六又出門夜不歸宿,肯定是約會去了。
由於馮飛心裡很落寞,他一邊喝酒一邊就在心裡默默地說道:“還是好兄弟?都是一羣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我‘祝福’你們這些週末跑去約會不回來的人:早日分手,孤獨終老。”
這樣想着,馮飛還敬了一杯酒倒在地上。
現在聽到鄭鵬居然真是當時分手的,想到武修後來回家了,而且武脩名義上也一直單身着,那麼江天應該也快分了吧?
“你說什麼?”
就在馮飛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時,鄭鵬的聲音一下將他拉了回來。
馮飛趕緊扯開話題,他有些尷尬地笑道:“我說,你們怎麼會分了呢?”
“唉!”鄭鵬嘆了口氣,想了想說道:“其實有時候我也很迷茫,或許就像她說的那樣,我們理想不和吧!”
“——理想不和?”
武修聽的雲裡霧裡,他看着鄭鵬,一臉疑惑地問道:“什麼意思?這就是你們分手的理由?”
鄭鵬一副哀傷參雜着回憶的表情,說道:“其實我也很鬱悶,當時她說自己是個普通人,只想簡單快樂地過好每一天,並沒有什麼大志向。而一起這麼久,她覺得我不一樣。”
“你們不一樣?”
“嗯!她是這麼說的。她覺得我的理想應該很偉大,所以我可能更向往那種陶淵明式的田園生活。”
“——”
“我靠!光顧着和你們說話了,差點忘了大事。”鄭鵬這會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了,他看了看時間,一邊往前跑,一邊小聲嘀咕道:“彆着急靜靜,早餐很快就來了……”
“我去!我的時間也來不及了。”馮飛這時在旁邊也嘀咕了一句,然後直接朝前面跑了。
“有異性,沒人性。”其餘哥幾個異口同聲,均衝倆人伸出了中指……
鄭鵬確實和張璇分手了,不過具體是不是鄭鵬講的這個理由,武修他們也沒再過問,畢竟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方便問太多。他們只想知道兩個人現在的關係,防止萬一以後碰上張璇將人家稱呼錯了。
鄭鵬在之後也沒再說過有關張璇的事情,而同時他也強調自己跟陳靜並沒有真正交往,他們是純友誼關係。他讓哥幾個別隨便傳播,以免人家不好意思。
哥幾個自然都不相信:這年頭,男女之間還有純友誼?
武修和江天、郝運來三個人難得今天沒有遲到,不過由於他們早上耽誤了點時間,三人剛進學校,校門就關了。
難得不用打掃衛生,武修本想和江天一樣趴在桌子上睡覺,可看到洛詩雨拿着課本盯着自己,他只能無奈地跟着洛詩雨去學習。
一路上,武修聽到不少人竊竊私語,他們的中心思想是:學校攝像頭被砸了。
武修順着操場攝像頭位置看了看,發現不少校領導都去那裡了。他心裡有些緊張,擔心校領導會不會發現什麼。
“你說誰這麼壞,這麼膽大,敢砸學校攝像頭?”洛詩雨的話將武修的思緒拉回眼前。
“額!砸攝像頭是膽大,可不一定就是壞人吧?”武修下意識說道。
洛詩雨覺得武修有些不對勁,試探性問道:“咦?不會是你吧?”
“怎麼可能?’武修急忙反駁道:“我爲人正直、單純善良、內向自卑、憨厚老實、認真細心、做事不求回報,你可不能毀我的名聲。”
“得了吧!你說的這些,你有一樣嗎?”說着洛詩雨表情一變,戲謔道:“還有,如果不是你,你緊張什麼?”
“我……我哪有……緊張了?”
“你看,你說話都不利索了,還沒緊張?”
“我……我那是……看到美女了。”說着武修點點頭,很肯定地看着洛詩雨,補充道:“我面前站着如此傾國傾城的大美女,緊張不是很正常嘛!”
洛詩雨頓了下,有些不好意思道:“切!油嘴滑舌。”
爲了不被洛詩雨發現異常,武修覺得必須轉移話題了。他拿着書本,一臉好學地請教道:“對了,我們今天學習哪一塊”……
不出武修所料,學校攝像頭被砸一事很快便鬧得沸沸揚揚。
大課間。
本來要做課間操,但學校臨時組織開大會。
政教處主任楊汕站在主席臺上,臉色異常難看。他說道:“同學們,我一直認爲你們是祖國的未來。而爲了能給你們提供一個更加安全的學習環境,校方纔爲學校安裝了攝像頭。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有人居然敢砸學校的攝像頭,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我想請問,這是一個高中生該乾的事嗎?這是我們祖國的未來該乾的事嗎……”
“好了楊主任,我說兩句吧!”
眼看楊汕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副校長汪一平出來打斷了楊汕的話。他看着臺下的學生們,緩緩地說道:“打擾大家的課間時間,實在是迫不得已,因爲這件事太嚴重了。
正如楊主任所說,學校爲了給大家提供一個更安全的學習環境,這才安裝了攝像頭。可沒想到有人居然敢砸了它。這可不僅僅是挑釁學校權威,更是違法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