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鄒怡刻了個印章--上刻“月是故鄉明”。刻完後第一時間趕去郵局,郵資還挺貴,花了小爺我不少銀子。
之所以刻這幾個字,是想提醒一下這丫頭別被資本主義社會給腐蝕了。當然最主要的是告訴她,人也是故鄉的好,因爲我發現鄒怡似乎在漸漸離我遠去。
時間過得好快,寒假又近在眼前。
一日晚自習,梅雪跑到我們教室,告訴我放假了她有好多東西要拿回家,看上我這個免費勞動力了。我還沒說願不願意呢,她就一句“說定了”把我嘴給堵了。
這半個學期,雖然梅雪時不時的會冒出來一下,但總算兩人之間再沒有什麼糾葛。
室友們有點看不下去,當天的臥談會在他們五人的表決下,臨時改爲批鬥大會。
大灰第一個開炮:“曉俊,不是我說你,你這人人品有問題。不管怎麼樣,人家鄒怡還沒直接跟你說散夥吧?那你就不應該再釣着梅雪,這種若即若離的狀態別說梅雪很不爽,咱幾個瞅着你很不順眼。你好好反省一下吧。”
我沉默……
嘯海接着說:“我早就看穿曉俊的小心思了,這明擺着是把梅雪當備胎用啊。”
我還是沉默……
“此話怎講啊?”小祝子問。
“這還不清楚嗎?倘若鄒怡這邊沒戲了,那他就去激活梅雪。之所以現在對梅雪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就是因爲和鄒怡還沒徹底玩完。”
“靠!這不是標準限量版端着碗裡的,瞅着鍋裡的嘛?”
“太無恥了!對鄒怡不堅定,對梅雪不公平。要我說總得打掉一個胎。”
“怎麼還扯上打胎了?”
我依然沉默……
大蔥這時發話:“嘯海,你是不是真給鄒怡打小報告了?說有一癡情女子和曉俊藕斷絲連,跟着來咱學校了。”
嘯海坐起身:“老道!你他孃的滿嘴噴糞!我能幹這事嗎?當初答應鄒怡,只不過是緩兵之計,暫且敷衍一下,我還不是爲了小美啊。可現在這狀況,他們倆都那樣了,我和小美就更沒戲了,現如今還被你這妖道數落,受這等窩囊氣。”
小祝子說:“要我說你還是從了梅雪吧,鄒怡那邊你實在鞭長莫及。再說,梅雪也絕不次於鄒怡。”
小祝子的話剛說完,就聽見其餘衆人紛紛朝小祝子的牀鋪扔東西。
“得得,我閉嘴還不行嗎?”
這幾個別看說話都不着調,維護起鄒怡來還是步調一致,慷慨激昂的。
斃狗隨後說:“曉俊啊,你小心她們兩個女人聯合起來報復你,到時你非讓人家閹了不可。”
大灰起鬨道:“說不定早被閹了。小祝子,爬上去看看還在不在。”
小祝子這孫子還真來勁,真就爬我牀上來了。我不能再沉默了,飛起一腳正中小祝子襠部。
小祝子悶哼一聲:“哎喲,他的在,我的快掉了。”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後,大家回宿舍收拾收拾就準備回家了。
梅雪和她的一個同學扛着個箱子到我們宿舍。
“這個就交給你了。”梅雪說。
大灰閒不住了:“喲,嫁妝都送過來啦?哥幾個,鑼鼓敲起來,鞭炮放起來!”
隨後,這幾個傢伙拿起臉盆,牙刷杯,玩得那個帶勁。
“好,送入洞房!”
“還沒拜呢。”
“拜個屁啊,沒看曉俊都急死了。”
昨晚還都在維護鄒怡,真玩到了興頭上,什麼都忘了。
梅雪被鬧了個大紅臉。我打破尷尬:“就這一個箱子啊?”
“別看就這一個,挺沉的。”
“沒事,沒事,小意思。”我想這有啥啊,不就一箱子嘛,女孩子的東西能重到哪去?
我上前用了五成功力,居然沒提起來!我就知道完了,剛纔那話說大發了,今天我命休矣!
“您老這裡邊裝的是啥啊?該不會是槍支彈藥,去增援前線吧?”
“呵呵,是書。”
嘯海拍手叫好:“書中自由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還一箱子,曉俊,福份不淺啊,慢慢消受。咱哥幾個先走一步,明年再見了。”
說完,衆人作鳥獸散。
那次是又乘車又坐船,把我那兩條小細胳膊折磨得都跟不是我的似的。哎喲,那叫一個慘,一個禮拜拿筷子都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