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奪得百米短跑冠軍。
還打破了省內紀錄,華夏紀錄。
我頓時成了全場焦點。
無數目光落在我身上,很多人在議論我,搞得我耳朵紅紅的,感覺挺不自在。
放下趙雪,我又去參加400米短跑的決賽。
100米和400米,貌似距離沒差多少,其實是體育徑賽中公認的最難練的項目。
因爲它介於短跑和中長跑之間,對於運動員身體素質要求最苛刻,特別是最後的100米衝刺跑,是人體運動器官和內臟器官在大量缺氧條件下完成最大強度的工作,屬於極限強度運動。
參賽的只有一半是百米決賽的選手。
“唉,這回白來了,有這匹黑馬在,我們都是陪太子讀書。”有選手垂頭喪氣。
“林棟加油,400米的世界紀錄是43秒18,你有信心超越嗎?”薛教練不肯走,就站在場邊觀看,還故意問我。
我搖了搖頭,“沒信心。”
講真的,經歷了那麼多事,我特別不願出風頭。
結果,我以46秒的成績,再次拿到冠軍。
這個成績領選後面的選手太多。
薛教練氣得拍了拍大腿,“唉,林棟啊,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你明明可以更快的,非得把實力收起來。”
我呵呵的笑着,沒有解釋什麼。
聶焱也早就下來了,臉色複雜的看着我,長嘆了一聲。
“早知道練功夫能提升成績,我也去練了。”聶焱感慨不已,“林棟,你覺得我現在發憤,還來得及嗎?”
我淡定的笑了笑,“國際上認可的,練功夫的黃金年齡是4-18歲,你自己看看符合條件嗎?”
聶焱捂着臉,苦笑了兩聲。
婁老師,廖校長,以及二中的漂亮啦啦隊員,全都跑過來圍着我。
“林棟,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校長衝我挑起大拇指,“早知如此,我就多替你報幾個項目,把金牌統統拿回來。”
我挺無語的。
但是婁老師他們都很高興,我也就懶得說什麼。
“祝賀你,林棟!”劉冰也捧着一束鮮花,笑意盈盈的塞到我懷裡。
我沒辦法,只好客氣的道了聲謝。
比賽繼續進行。
鉛球決賽,我最後一個出場,比所有人都多扔了一米。
標槍決賽,我也是最後一個出場,也比別人多擲出一些。
忙完這一切,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第一天的運動會,臨近尾聲。
後面沒有我的比賽,我如釋重負。
脖子上掛着四塊金牌,我被二中來的師生們擡了起來,高高的拋向天空。
“冠軍!冠軍!冠軍!冠軍!”衆人眉開眼笑。
在我離場之際,不少觀衆,甚至是兄弟學校的選手,都跑來找我要簽名。
好不容易離開體育場,薛教練他們,非要拉着我去吃飯。
廖校長也趁機說,由她來做東,爲我慶祝一下。
在全市高中運動會上,一舉拿到四塊金牌的,在二中歷史上還是首次。
一幫人勸我,拉着我去。
我實在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跟上。
其實我想早點回去,跟趙雪好好親熱。
到了麗晶酒店,一桌酒菜豐盛之極,還上了幾瓶飛天茅臺。
甚至於,有個省體委的頭頭,都專程趕來見我。
人家親熱的拉着我的手,說了許多話。
可我架不住一波波的敬酒,又喝高了,那些話一句也沒記住。
到了最後,還是婁老師和趙雪攙着我,回到了凱撒公寓。
沾着牀鋪,我就呼呼大睡。
一覺醒來。
已然是次日下午。
睜開眼來,我揉了揉太陽穴,感覺仍舊是頭痛欲裂。
趙雪並不在家,而是給我留了張紙條,說她去上課了。
我餓得不行,打開冰箱,隨便找了點東西填肚子。
一邊吃着,我一邊拿起手機來看。
竟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其中一個,竟然是方舟打來的。
我不敢怠慢,立即回拔過去。
“方老大,找我有事?”我問。
方舟嗯了一聲,“你馬上來‘紅龍俱樂部’,我教你虎形。”
“太好了!”我心頭一震,感覺很驚喜。
上回我幫他拍到了百年野生紫芝的切片,他就說要回報給我,教我形意十二形中的虎形。
見識到了方舟、洪羽和唐朝他們的強大,我就迫不及待的想提升自己。
現在機會來了!
不到二十分鐘。
我在那個隱秘俱樂部,再次見到了方舟。
方舟負手而立,依舊是那麼的儒雅英俊。
但他的眼神,不再如同野獸那般,氣息也更渾厚。
“方老大,你突破了?”我全身一震。
方舟淡淡的點頭,“多虧了你的幫忙,我昨晚剛突破到化勁,境界還未穩固。”
“厲害了!”我感嘆道。
方舟瞧了瞧我,訕笑了兩聲,“厲害的是你,才幾天沒見你。你又打通了兩條經脈,速度簡直驚世駭俗!”
我尷尬的攤了攤手。
在這等高手面前,我幾乎沒有秘密可言。
“好了,大家的時間都寶貴,”方舟又說,“咱們就開始吧。你應該懂得一些虎形,但是未能學精學熟對吧。”
“沒錯。”我立即點頭。
花師伯曾經跟我講過形意十二形。
可她怕我貪多嚼不爛,也就沒講得太細。
我的時間也有限,光是站樁和練刀,都花了大部分閒暇時間。
形意十二形裡的虎形,我也只是懂擺個架式,未能領會神髓。
方舟二話不說,開始指點我。
他傳授的拳法,貌似脫胎於原先的虎形,但是層次又更高,威力更加霸道。
一邊讓我演練,他一邊感嘆,“知道我小時候在山上學藝,是怎麼練虎形的嗎?”
見我搖頭,他又解釋道,“當時師傅進深山,捉了一隻牛犢那麼大的小虎,讓它與我爲伴。我每天餵它,觀察它,跟它撲擊較量,進步當然快。”
“有這回事?!”我愕然了。
真是藝高人膽大。
怪不得方舟的虎形,練得如此強大,形神兼具。
“當然,有我的指點,你不需要走那麼多彎路,但是要達到這門拳法的頂點,還是要與野生老虎爲伴,至少有類似的經歷。”方舟說。
“這個可能比較難。”我苦笑,“動物園是有老虎,可那都是被馴化的,弱了不少。”
“機緣問題,以後再說吧,繼續。”方舟說。
深夜時分。
我才返回公寓。
趙雪仍舊在臥室裡等我,她拿着筆記本電腦,在追着美劇。
我衝她微微一笑,上去抱了抱她。
趙雪也收斂了脾氣,輕輕的環住我的腰。
感覺還挺溫馨的。
“老公,你身上都溼透了,又去練功了?”趙雪問。
我嗯了一聲,“有前輩高人指點我,機會難得。”
“怪不得,”趙雪笑了,“沒去拈花惹草就好。”
我很無奈。
“這樣好吧,我替你洗一下,咱們出去吃宵夜吧,我有點餓了。”趙雪說。
我這才恍然,一直忙着練功,我竟忘了吃晚飯。
消耗這麼大,肚子早就咕咕直叫了。
跟趙雪在淋浴房裡嬉戲了一下,我換了套乾淨衣服,跟她下了樓。
趙雪挽着我的手臂,緊緊的依偎着我,臉上掛着幸福的笑。
“分開了那麼久,你有沒有想我?”一邊走,趙雪一邊問。
我反問道,“那你有沒有每天收到紫色鬱金香?”
“有倒是有,就是不見你親自送過來。”趙雪羞澀道。
我呵呵道,“我不是送了一回嘛,到了樓下你不准我上去,我天天補課也挺忙的。對了,倪佳薇在哪?”
趙雪白了我一眼,“瞧你,又想起她了,那晚滋味不錯吧?”
我尷尬得不敢說話。
“倪佳薇現在暫時住我家,有我爸媽照顧她,她過得跟小公主似的,不勞你老人家擔心。”趙雪解釋道。
“行吧,暫時這樣。”我只好如是說。
三人住在一起,難免會有些意外發生,太影響感情了。
況且,我也不是真想對倪佳薇做壞事。
能避免就儘量避免吧。
凱撒公寓樓下就是步行街,全市最繁華熱鬧的地方。
縱然是夜色深沉,依舊人來人往,衆多俊男靚女扎堆在夜店附近。
趙雪說,好久沒吃炸雞了,非得讓我請她吃原味雞塊。
我只好帶着她過馬路,啃得雞就在那邊不遠。
看到了綠燈,我們一起過斑馬線。
誰料到,有一輛黑色的捷豹疾馳而來,一個急剎車,幾乎碾到了趙雪的腳面。
“你丫會不會開車?!”趙雪嚇了一跳。
我把她拉到身後,也皺了皺眉頭。
司機是個滿臉橫肉的胖小夥,穿着紅白相間的polo衫,他臉色酡紅,似乎小酌了幾杯。
副駕駛座上,是個蛇精臉的年輕女子,妝化得挺濃,一臉的風塵相。
看到趙雪憤怒的樣子,胖小夥嬉皮笑臉的,衝我們比了兩個中指。
“垃圾!老公我們走,別理這種人!”趙雪很不爽。
我微微一笑,“別急,小角色還敢跟我裝逼,他這是找死。”
說話之際,我走到駕駛室旁邊,拍了拍車窗,示意胖小夥下來。
可他壓根沒理會,還衝我呲了呲牙。
副駕駛的蛇精臉女子,也朝我罵了幾句。
車內的音響開得不小,她罵什麼我聽不清,但不會是什麼好話。
我一拳打過去,車窗被打爆。
打開車門,我把胖小夥拎了下來。
旁邊的人聽到響動,眼睛都瞪得溜圓。
當他們看到我拳頭上,沒有任何血跡,甚至連皮膚的顏色都沒變,臉色更驚訝了。
“老公,不要啊!跟這種垃圾計較不值得。”趙雪慌了,跑過來拉我。
我呵呵道,“雪姐,你先去吃雞塊,回頭我來找你。”
我說的話,她向來肯聽。
沒辦法,趙雪只好一步三回頭,又遙遙喊了一句,“別把事情搞大!”
“小場面而已,不用擔心。”我微笑道。
胖小夥嚇壞了,可還是本能的掙扎了幾下,還揚起拳頭朝我身上砸。
我覺得他肯定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平時也不注意鍛鍊,導致拳頭綿軟無力,我感覺象是被蚊子叮了幾下。
“放開勞資!你知道勞資是誰嗎?”胖小夥嚷嚷道。
我淡定的笑了笑,“我管你是誰,惹到我女人,又對我不敬,你今天難搞嘍。”
說完這句話,我又打電話給肥帥,讓他叫幾個人過來。
肥帥這會兒,還在醫院陪着曉波,聽到我的召喚,立即通知了楊永康他們。
“你想幹什麼?鬆手啊!”蛇精臉女子,也跳下車來,企圖用指甲摳我。
就在那尖利的指甲抓到我身上,我運勁佈滿了皮膚。
啊的一聲慘叫,蛇精臉女子的幾根指甲全都翻了過來,痛得她臉色狂變。
“你……你會巫術?”胖小夥也嚇得不輕。
我把他拎起來,淡定道,“說吧,你這車值多少錢?”
“你想幹什麼?”胖小夥眼珠轉了一轉,“我這輛是今年的新款,落地價68.8萬。你打爛我的車窗,等着賠吧。”
“別急,我看這車也不怎麼樣,乾脆我替你砸了,你看如何?”我呵呵道。
“什麼?!你活得不耐煩了!”胖小夥被惹毛了,“連我是誰你也不懂,你就敢亂來。我爸是市裡的二把手!分分鐘逮你進去蹲大牢!”
那個蛇精女,一邊慘呼,一邊恨意難消的瞪着我。
“打電話給你爸,讓他派人來抓住這個狂徒!”蛇精女慫恿道。
我心念電轉。
怪不得他們如此張狂,原來是有背景。
可是那又如何?
該踩的人,我從未猶豫過。
我把胖小夥放下,伸手進駕駛室,拔了他的車鑰匙。我的手掌微微運勁。鑰匙已然變形,根本不能用了。
“好好好,很好,你自己作死怪不得誰。”胖小夥臉色漲得紫紅,開始掏出手機打電話。
不到十來分鐘。
肥帥和楊永康先趕來了。
他們手上都抄着傢伙。
“哥,你說怎麼辦?”肥帥問道。
我說,“這狗東西差點撞到你嫂子,還跟我裝逼,這破車給我砸了吧,我想聽個響動。”
“好嘞。”楊永康率先答道。
幾個人立即動手,掄起傢伙亂砸一氣。
“混蛋啊!你們簡直是b社會!”胖小夥急得跳腳,但又不敢接近,“等下你們就知道,錯字該怎麼寫!”
不到五分鐘。
這輛捷豹已經沒了形狀,完全都癟了。
胖小夥傻眼了,崩潰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象是被搶了棒棒糖的小屁孩。
楊永康走過去,拍了拍胖小夥的肩膀,“哥們,我看你挺眼熟的,你是不是也住在市委大院?”
“對啊。”胖小夥瞟了楊永康一眼,“你也是嗎?”
楊永康意味深長的笑了,“當然。”
“那你怎麼不幫我,反而幫他?!”胖小夥不爽。
楊永康哈哈大笑,“他是我老大,我當然幫他。”
此時,一輛掛着市委牌照的紅旗汽車疾馳而來,在我們旁邊停下。
下來一個穿着白襯衣,黑色夾克,梳着大背頭的富態男子,樣子約莫有四五十歲,臉色沉穩得可怕。
“爸!有人欺負我!砸了我的車!”胖小夥大嚷大叫。
富態男子看了看事發現場,又看了看我,眸中有了怒色。
此時,紅旗汽車上又跳下來兩個人。一個是司機,另一個秘書似的角色,都站在富態男子背後。
“不象話!簡直瞎胡來!難道世上沒了王法嗎?”富態男子惱火道。
“抓起來,把這個狂徒關進牢裡!還有他的幾個同夥,一個都不能放過!”胖小夥有了底氣,猛的跳起來,幾乎把手指戳到我的額頭上。
我環抱着雙臂,淡定的笑着。
楊永康卻站了出來,輕輕的扯了扯富態男子,“賀叔叔,我爸是楊昌年,能借一步說話嗎?”
“什麼?你是楊書記的孩子?”富態男子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