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
碧草如茵,張晴晴在站樁。
我看了一會兒,忍不住讚歎,“不錯,有模有樣。”
張晴晴眯起了眼睛,很開心的樣子,“謝謝師傅誇獎。”
我嗯了一聲,問,“聽說你又回臺裡上班了?”
“對啊,我沒辦法。”張晴晴無奈,“近段時間,臺領導天天給我打電話,做我的思想工作,還說給我升職加薪,保證無人再來騷擾我。另外,我有點懷念站在鏡頭前的感覺。”
“這點誘惑也扛不住。”我搖了搖頭。
“嘻嘻,”張晴晴又說,“師傅,接受獨家專訪嗎?現在想採訪你的各路媒體,從市中心可以排到二環開外。你的新聞價值太大了。”
“說點別的好嗎?”我淡然道,“晴晴啊,咱們來重溫一下防狼術吧。”
聽我這麼說,張晴晴象是被撓了癢癢,頓時就笑崩了。“哈哈哈哈,師傅你故意調戲我。”
我嘆了口氣,“看來,林氏防狼術面臨失傳的危險。行,咱們換個項目,我來教你劈拳,劈鑽崩炮橫嘛。”
張晴晴這才收回樁架,開始認真的學拳。
教完她之後,我讓她自己練習。
練功院落附近,有個巨大的私人游泳池,在我的授意下,前些天就建成了。
池子長二十米,寬也有十多米,裡面的水很清,深度接近五米。
除去衣衫,僅穿着一條泳褲,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潛入水裡。
站在池底正中,我屏住呼吸開始站樁。
全身被水包裹着,託舉着,感覺和陸地上完全不一樣。
如果被人看到,絕對以爲我是瘋了。
只是暗勁高手氣息悠長,在水下閉氣幾分鐘沒問題。
換了幾次氣,我對於這樁奇特的樁功,有了全新的認識。
旋即,我又腰纏重物,在水底練拳。
水下阻力不小,每做一個動作,都會感受到那若有若無的阻滯。
嘩啦啦~~
拳出之際,水底掀起了暗涌。令得池水錶面水花震盪翻滾,活象是蛟龍戲水。
張晴晴聞聲趕來,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不過,她看到我矯健的身姿。塊壘分明的肌肉,以及臉上堅毅專注的神色,頓時臉上有些羞紅。
我也沒空理她,自顧自的練着。用的全是肉身力量,因爲我怕暗勁震壞池底,到時又要找人來修繕。
一個多小時之後,我才離開池子。
消耗果然大!感覺比在陸地上練拳累多了。
這是一個提升的捷徑。
我曾經想過,擁有象漫畫裡的重力練功房。雖然科技可以實現這方面的模擬,但是重力的增加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它的增加不象是負重,而是對身體全方面的造成影響,兩倍重力以下分分鐘就完蛋了。
等我出水之後,張晴晴很貼心的拿來大浴巾替我擦身。
擦着擦着,她的臉越來越紅。
“怎麼了,晴晴?感覺你快流鼻血了?”我故意逗她。
張晴晴小聲說,“師傅,你身材太好了,跟健美先生似的。我看得都快來感覺了。”
我哈哈大笑,摟了她一下,她羞澀得象個情竇初開的花季少女。
擦完身之後,我休息了片刻。換了套乾淨衣衫,索性也沒去哪裡,拿起彎刀在池邊揮動起來。
我給自己定的目標,是每天揮刀一千次,日後逐漸增加。
刀勁鼓盪,帶着一股斬破萬物的鋒芒,不到十分鐘,尷尬的事情發生。
我腳下的這片草地,竟然快速的枯萎,象是遭到寒霜侵襲,被奪取了生機。
“太厲害了!”張晴晴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
我無奈,只得換了一個地方。
揮刀之時,我也沒用暗勁,沒那麼多真氣儲存,純粹是憑着着肉身力量。但我也感覺得到。這把刀不同尋常,似乎帶有一些可怕的東西。
當真是如同易塵子所說,是一口魔刀?
本來我是不肯相信的,但是事實就在眼前,不由得我不信。
練到後面的時候。我是閉着眼睛來揮刀,感覺出刀幾乎成爲了本能,彎刀就象是手臂的延伸,威力持續增長。
十點鐘。
我已經累得筋疲力竭,張晴晴送我回房間後。也在俱樂部住下。她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感覺非常的不錯,反正有車子,早上驅車上班也挺方便的。
趙雪知道我在練功,本來想過來陪我。只是公寓裡倪佳薇剛住進來,扔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不太合適。
我抽了根菸,打算早點休息,沒料到,船越良子卻給我發消息。讓我上線跟她聊聊。
她也算是我的女人之一,這點面子必須給。
我只好躺在牀上,把筆記本放置在身旁。
因爲我的關係,船越良子也註冊了企鵝號,跨國視頻聊天不用花錢,簡直爽到不行。
看到我一臉疲憊的躺着,船越良子也很心疼,“相公,你每天這麼用功啊,我經常看你們華夏的新聞,就是想知道,有沒有你的行蹤。”
“那怎麼可能?”我呵呵道,“我只是個小角色,沒有上頭條的命。”
船越良子卻說,“前些天。在你們省城邕州,有一樁銀行劫案。本來劫匪都快得手了,卻冒出來英雄逆轉局面。監控視頻裡,拍的人就是你吧,因爲我看到了小紫。”
“靠!”我有些無語,“多大點事,用不着這樣大驚小怪吧。”
“那好吧,”船越良子把俏臉湊近攝像頭,笑眯眯的說,“你看看娘子我有沒有漂亮一點呀?人家可是天天想你呢。”
我瞟了一眼。點了點頭,“還行吧。”
船越良子不高興了,本來穿着傳統和服的她,悄悄的露出一抹雪肩。
“這樣行嗎?”船越良子故意逗我。
我搖了搖頭,“穿上衣服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船越良子直接笑噴,又把和服弄整齊,“那你快來東洋,人家現在被禁足,不許出門,到時咱們天天恩愛喲,啪啪啪。”
我思忖道,“冬天再說吧,這幾個月可能都沒有空。”
船越良子說,“那我和你去伊豆半島看雪,那裡有溫泉。一邊泡着暖暖的溫泉,一邊欣賞雪景,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再說吧。”我回應道。
“人家等你喲,你要是不來,我天天跟你視頻催你。”船越良子撅着小嘴說。
把筆記本電腦放到牀頭櫃上,我打開空調。開始睡覺。
半夜時分。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卻感覺通體冰冷,立即醒轉過來。
牀頭,站着一名眉目如畫的白衣少女。
“你是誰?想幹什麼?”我皺眉道,可我發現。全身綿軟無力,連丹田裡的真氣都十分阻滯,完全無法運轉。
這是中了毒的徵兆!
白衣少女輕描淡寫的說,“有人僱我來殺你。”
“那你還等什麼?”我苦笑。
白衣少女猶豫道,“可我覺得你是個好人。虎園救人。銀行擊敗劫匪,不象是大奸大惡之人做得出來的。我想拿暗花,可也想良心過得去,你教教我該怎麼辦?”
我說,“就你這副德性,還當殺手?回去洗洗睡吧。”
殺手就是要冷血無情,殺伐果斷,她明顯不合格。
白衣少女更猶豫了,“讓我再想想吧,我唐甜甜活了十八年,還沒遇到過這種問題。”
我都氣樂了,“唐門的人?你趕緊動手吧,磨磨嘰嘰不像話。你說你是來殺我的呢,還是想泡我?”
白衣少女冷喝一聲,五指箕張如爪,猛的朝我頭頂摁來。
可我也趁勢展開了反擊。
手掌一豎,凌厲的手刀劈斬出去,就象是在山間道觀裡劈柴一樣。
瞬息之間。
少女身上的衣衫象是被利刃劃過,從中間割裂開來,春光乍泄,美侖美奐。
“啊!非禮啊!”少女驚慌失措,尖叫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