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水瑤,你別太過份,”柳紅渾身抖了抖,咬牙道,“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你就不怕把我們給逼急了?”
“好,”瑤瑤說道,“我就站在這裡,你咬一個試試。”
柳紅臉色陰晴不定,終究還是慫了,垂着頭不敢吭聲。
表姐也沒跟她客氣,衝上去,曲起膝蓋給她來了一下,柳紅過慣了貴婦生活,根本不經打,頓時被頂翻在地,一臉的痛苦。
瑤瑤說,“林棟,到你了。”我搖了搖頭,說,“算了吧,我紮了他們一刀,他們只是打我幾下,勉強算扯平了。”
瑤瑤呵呵的笑了,說,“心慈手軟的人,很難有什麼出息。”
被她這麼嘲諷,我有點羞愧,卻也沒辦法反駁。
瑤瑤訓了柳紅幾句,就讓她們滾蛋。直到走的時候,柳紅也沒敢問我要醫藥費,畢竟,她的手下傷了。
經過這麼一鬧,誰也沒心思再喝咖啡,表姐叫服務生來買單,人家卻說,餐廳老闆給我們免了單。我心裡清楚,這八成又是看在瑤瑤的面子上。
看來,表姐說的沒錯,瑤瑤家的背景,真的相當強大,能在咱市裡橫着走。
當然,我不好當着面問瑤瑤,免得她覺得我太八卦,更小看我了。
瑤瑤的座駕,是一輛粉色的寶馬mini,看起來相當萌,十足的少女範。臨走時,瑤瑤特地把我叫到跟前,說,“是男人的話,就有責任保護家人的安全,林棟,你的實力太弱了,蜜桃姐在你身邊,很讓人擔心啊。”
捱了頓毒打,我本來就渾身難受,聽她這麼一說,心裡就象是紮了把尖刀,別提多難受了。
表姐開車送我回家,問我怎麼和柳紅結的怨。我不敢說實話,就說和同學去酒吧玩,無意中得罪了那個老女人。
表姐精得象狐狸,根本不信我的說辭,反覆的追問,我還是沒說實話。因爲,我不想暴露蘇媚的事情,蘇媚也算是我姐,我得替她保密。
我問,“表姐,你對王水瑤知道多少?怎麼柳紅見了她,害怕得象孫子一樣。”
表姐白了我一眼,說,“不該打聽的別打聽,你只需要知道,她是我的姐妹就行。”
我說,“切,估計人家也沒跟你說實話。”
表姐惱了,說,“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否則,你現在就下車,自己走回家。”
這招夠絕,我只能識相的閉嘴。
路上,我打了個電話回家,跟爸媽說,去舅舅家玩一天,讓他們別擔心。我媽還叮囑我說,去的時候,買幾斤美國紅提子,你舅最喜歡吃這個,雖然說咱是一家人,但是禮節不能少。
到了舅舅家,表姐一頭扎進閨房裡,我坐在沙發上陪舅媽看電視,舅舅忙着下廚。
電視節目實在無聊,我又拿出手機來玩,登錄了本地的一個熱門論壇。我常在這個論壇灌水,跟版主都熟了,看他們幾個在線,我頓時心中一動,就想跟他們打聽點事情。
要知道,這些本地論壇的版主,差不多也就是年輕一代的精英,對本地的各種情況熟得不行。
我把那個卡宴男的車牌號,以及王水瑤的名字報了過去,問他們是否懂點什麼。
瑤瑤的情況沒問出來,倒是有人告訴了我,卡宴男的身份。說此人叫項飛,挺年輕有爲的,說是白手起家,僅僅數年時間,就打造了本土能排進前三的地產公司“雄飛地產”,奮鬥經歷十分之勵志。有人估計,項飛的固定資產,保守估計也得有幾千萬。
我上網一搜,還真找到了這家地產公司,貌似實力挺不錯的,目前正在經營一個溫泉別墅的項目,說是預售價都達到了四萬塊一平方。在咱們這個四線城市,這個價錢的確驚人,“雄飛地產”的實力也可見一斑。
我心說,怪不得蘇媚甘願被項老闆包養,人家確實牛比。
不過,我也沒弄明白,爲什麼項飛會娶柳紅這樣的潑婦,完全沒道理啊。
我心裡正感慨,趙雪卻忽然打來電話,問我找她幹什麼。
跑到陽臺,避開大家的耳目,我說,“你打算怎麼處置小嬌?”
趙雪沉默了一陣,說,“怎麼,你也想替那賤人求情?她可是帶人埋伏過你的,你是怎麼回事,好了傷疤忘了痛?”
我無奈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趙雪冷笑說,“你現在說這個已經遲了。我哥拿着驗傷報告,去疏通了關係,那賤人現在已經進了拘留所。”
什麼?我無語了。
趙雪又道,“沒想到啊,居然有那麼多人替那賤人求情,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她的聲音隱含憤怒,搞得我挺尷尬的,只能說對不住了,是二狗死纏着我,非讓我替他對象說幾句好話,我也不想的。
趙雪頓了頓,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在家養傷太無聊,邀我明天過去玩。我猶豫着問,明天你家有誰在啊。
趙雪說,除了我和保姆,還真沒有別人,你如果不好意思,可以和張豔她們一起來。我說,那行。
小嬌報復趙雪,源頭還在於我,於情於理,我都該去看一看傷者。
掛了電話,舅舅喊吃飯了,家常四菜一湯,味美而溫馨。
吃飯的時候,舅媽看着我們,感慨的說道,轉眼之間,兒女們都這麼大了。象林棟小時候,還說要娶蜜桃當老婆呢。
表姐聽了,捂着嘴偷笑。我老臉通紅,差點沒鑽到桌子底下,尼瑪,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小時候的破事我都快忘光了,卻被翻了出來。
說實話,小時候我常到舅舅家廝混。那時我只是個小不點,整天跟在表姐屁股後面,一起瞎玩。那時的表姐總是欺負我,樣樣都跟我搶,常把我弄得哇哇大哭。不過,到了晚上就不同了,舅媽會讓表姐幫我洗白白,跟我講故事,然後讓我跟表姐一起睡。
現在想起來,簡直是幸福時光,只是回不去了。
舅媽又問我,剛纔跟哪個打電話,是不是交了女朋友。我趕緊否認。舅舅倒是很看得開,說,不用遮遮掩掩的,他和舅媽就是高中時在一起的,牽手了三十多年,還不是恩恩愛愛的。
舅媽也說,是啊,林棟你看中了誰,那就趕緊的,先下手爲強嘛,免得好女生都被人搶光了。
我都汗顏了。表姐一個勁的偷笑。
飯後,表姐叫我去她房間玩電腦。當然,這只是個藉口,實際上是她在玩鬥地主,讓我給她揉腿。
沒辦法,她就是這麼愛使喚我。其實呢,我對幹這事也不排斥。表姐的腿很修長,很白嫩,還有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我一邊給她揉,一邊想着昨晚女主播撕絲襪的情形,竟有了點反應。
看到表姐專注的玩着遊戲,我一時沒把持住,偷偷在她的玉腿上親了一下。
“喂,你剛纔幹嘛呢?”表姐收回了腿,對我怒目而視。
我厚着臉皮說,“姐,你大腿上有顆飯粒,我給你舔掉了。”
表姐哭笑不得,給我一個爆慄,說,“你哄鬼啊,就會搞些小動作……這回就算了,下次我可不饒你啊。”
我委屈道,“表姐,你別怪我啊,要怪就怪飯粒太調皮。”
表姐無語了,問我,今天有沒有直播,幾點開始。我趕緊找出肥帥給的鏈接,在瀏覽器打開。
臥槽!直播竟然開始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還是和昨晚相似的背景,女主播也是相似的穿着和打扮,穿着很清涼,還戴着金色的鑲鑽面具,模樣異常妖嬈。
什麼情況這是?
我看了看錶姐,她也看了看我。
我說,“表姐,真不是你?”
表姐惱了,說,“麻痹的,你瞎啊,你姐我好端端的坐在這裡,難道我會分身術?”
我還能說什麼,只能傻比似的盯着屏幕。
屏幕中,女主播花樣翻新,沒再播撕絲襪,而是播換衣服。當然,屏幕前隔了一層簾子,只能看到她曼妙的身姿,燈光一打,跟看皮影戲一樣。觀衆全都像打了雞血,瘋狂的打賞刷屏。
我正看得起勁,表姐把瀏覽器給關了,說小孩子家家的,不適合看這些。
被表姐趕了出來,我坐在沙發上,有點心不在焉。因爲,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憑着腦海裡的印象,我反覆的想着,越想疑點越多。
爲了證實心中的猜測,我跟舅媽說,天氣太熱,出去買瓶汽水喝,然後跑到了附近的網吧。
再次打開那個直播室,我看了一會兒,猜測今天的女主播是不是換了人。
首先是頭髮,這個女主播的頭髮有點自然捲,我表姐則是直髮。其次,也是最明顯的,就是這個女主播左邊小腿上有顆痣,而我表姐沒有。另外,一些習慣性的小動作,也和表姐差很多。
至於說聲音,她們應該都用了變聲器,光是用耳朵聽,是分辨不出來的。
別的不說,她倆確實長得挺像,連身材都一般無二,連我都差點被騙了。
表姐的嫌疑,還是沒能洗脫。
她應該已經警惕了,我只能另找機會。
這個時候,張豔突然打來的電話,問我在哪裡,讓我請她吃宵夜。
去還是不去?我心裡着實糾結。
以張豔大膽奔放的風格,吃完宵夜,該她吃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