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侯爺滿臉愁容地來到了阿鳴這裡,他先要了一杯水,然後才說道:“市紀檢的過來查了。施加了不少壓力給薌城白道上的人。那幾個保我們的,已經被雙規了。”
我猛地站了起來,市紀檢委來人,魏海叫的!
“現在薌城沒多少人敢幫我們。麻痹的。要說所有官員裡面最讓人噁心的是什麼,非紀檢委莫屬!這幾把真要是玩起來你沒貪都變貪了!”
蕭楓冷冷地說這是魏氏集團對我們的警告,讓我們明白在他們眼裡,沒有他們那樣過硬的白道關係。他們依然可以輕易顛覆我們這邊的格局。
侯爺眼裡射出寒芒,冷哼了下說去他媽的。真把我惹急了直接炸了他魏氏集團,看他完蛋不完蛋!
我在一旁說那你會被當作恐.怖分子處理,到時候直接被槍斃。表示我是絕對不會救你的。
侯爺捂着眼說你這賤.人。還是不是兄弟了?我切了一聲。然後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場子被封了。很多弟兄都打電話過來什麼時候能夠解封,這麼下去兄弟們度日如年啊。
馮叔他們也打了電話過來問我們。我們無奈得不行,一個個的解釋過去。馮叔讓我們不要着急,只要留得青山在,總能再把火燒起來。
之前龍哥的手下有三個特別受到重用,阿鳴是其中之一,另外兩個也被我們用於管理另外兩個較大的場子。
我想這就是我們跟其他老大不同的地方吧,我們年紀不大,我們還無法真的心狠手辣,換作龍疤那種老大,不把前一個老大的得力手下殺光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
然而我們卻還能重用,這就是我們處事比較不同的地方。說好聽了是包容心比較大,說難聽了就是我們還沒有徹底被這灘水染黑。
不過蕭楓曾經是建議不重用或者殺了的,比起我們他無疑是理智比較佔上風,也就是比較鐵血手腕一些吧。
秦麟沒有跟我們一起回來,現在也沒有給我們打電話,侯爺更查不出他以前經歷過什麼,這使得我們有些擔憂。
畢竟秦麟一旦進入市區整個人就一點王霸之氣都沒有,反而如同一隻膽小的綿羊,看上去誰都可以踩上一腳,這可不是我們幾個應有的風格!
在阿鳴這裡待了兩天多,我們的場子終於被放掉了,即刻就重新開業,經過財務的統計之後總結出我們三天一共損失了三十萬。
一想到這比財產損失侯爺就無力地蹲在角落裡畫圈圈了。
我也是無語,他隨隨便便掏出一張卡里面的錢都不只三十萬,過去安慰他他還說那是自己打下來的江山賺的,跟家裡人給的那是一個概念嗎?明哥你滾!
這把我氣的,直接不鳥他了。
事實上我們是有各自的事情要做,侯爺要忙着重新啓動各個場子,蕭楓則是需要找個地方繼續恢復,還有把在市區裡窩在心裡的那些怒火慢慢壓制下去。
我十分確信,魏浪死定了,誰都救不了他。而且這一天不會太遠,不到魏浪得死,可以的話連魏海我們都要搞下來。
魏氏嘛,把他們三當家弄死,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心疼半天?
這次薌城的白道是被市區的紀檢委給鎮住了,我打了個電話讓濤哥問了一下蔡副局長,得到的回覆是這件事蔡河不怎麼清楚,因爲那兩天他去省紀檢那裡開會了。
不過他查了一下,告訴我們是那時候的一個小組組長帶人下來的,他本人跟市紀檢委書.記一起去開會了。
也就是說,這次魏海只是讓一個紀委裡面的普通組長帶人下來,薌城的官員就被鎮住了。
這也真是夠了,不過紀委確實比較牛逼,沒犯事都要怕惹到他們,更不用說薌城大多的白道上的人…屁股其實都不怎麼幹淨。
越是整理這些事情我越是覺得頭疼,想要扛住魏氏給我們的壓力,我們至少需要三個副廳級幹部支持。
想要把魏氏集團搞垮,我們需要三個或三個以上正廳、副廳級的幹部成爲我們的後臺。
蔡河若是願意幫忙,再加上一個李叔,我們就有一個副廳一個正廳級後臺,如果動用師母給的禮物,那麼就有兩個正廳一個副廳。
嗯,拼一下,至少扛住魏氏集團沒有問題了。
當然我本身是不太希望動用師母給的那張名片,我更希望能夠用自己的努力去打好這些關係。雖然異常的困難。
一天後薌城的各個場子都差不多恢復了運作,弟兄們都鬆了一口氣,至少可以繼續賺錢了。
這天晚上我帶葉紫嫺出來逛街吃飯,她很開心,現在是暑假,而我們暫時也無法進軍市區,所以時間還算是比較多的。
我跟她買了點東西然後去看黃盈,現在黃盈已經在家坐月子了,小傢伙每天哭得厲害,挺折騰人的。
我們給劉伯父他們買了一套房子,他們之前不肯收,還是我用小傢伙來壓他他才肯收下的。
黃盈也不太好意思,但我們告訴她這是我們的乾兒子,怎麼可以委屈了他的成長環境?
小傢伙需要的不需要的東西都有買,我們四個乾爹可是很熱情的。
“明哥,我想繼續學習。”黃盈突然跟我這樣說,我愣了一下,也沒阻止,只是想要高考好像有點難啊…
“我可以不高考,但我不能沒文化,我必須把高中課程自己學完。”我沒反對,再給她請了一個家教,等她身子差不多了再一邊照顧孩子一邊學習。
葉紫嫺在那邊逗小傢伙玩,不過現在的小傢伙除了哭別的都不會。
我們離開了,葉紫嫺挽住我的手說小劉向好可愛,肉嘟嘟的,嫩嫩的。
我笑着說剛出生都這樣,以後還會更可愛一點。
她笑得眼睛眯得像月牙一樣好看,問我說以後我們也會有這樣的生活嗎?生一個小寶寶,安安穩穩,很平靜!
我頓了一下,認真地說當然可以。
這時候我還不清楚,想要過上這樣的生活,真的太過艱難。
我把她送回了家,然後大舅子從暗處走了出來。
“抽不抽?”他遞了一支菸給我,我搖了搖頭,他說不錯,不抽菸好,省得我妹妹以後都要抽二手菸。
然後他說哥倆喝兩杯?
大舅子是有話要說吧,我沒有推脫。
我們找了一家店炒了兩盤菜捎上了酒一起喝了一杯。
“唐明,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我知道你在二中的事情,你也不容易,我個人來說其實沒什麼,但是…我是葉紫嫺的哥哥,我以前叛逆,家裡的活都是她幫着幹,闖了禍我妹妹沒少包庇我。我葉昊就這麼一個寶貴的妹妹!我知道,你這人,有魅力,有過一個女孩爲你擋過刀,那也是個好女孩,讓人憐惜!”
大舅子仰頭吹瓶子,直接吹了半瓶,“但是你他媽要明白,咱們男人,不能貪,特別是女人方面!我妹妹心好,爲了你可以委屈,如果你真有第二個女人,她肯定會忍下來!可是我不能忍!我就坦白跟你說,你要是敢負了我妹妹,我葉昊不管你是什麼縣什麼市的老大,帶上砍刀豁出一條老命把你給宰了,我覺得值!”
大舅子說完,把酒喝了,起身:“我就說這麼多,還要跟哥們兒喝,就先走了!”
我怔怔地盯着空瓶子,過了一會兒,也直接吹了一瓶,把內心的顫動壓了下去。
有些事,我早就不敢提了。
調整了一下心情,剛好侯爺來了一個電話。
“草了的,明哥過來七夜,老熟人來了!麻痹的我要草死這羣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