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又是一個週末,幕曉從工作中解脫出來,賴在‘牀’上不肯起來。這些時日,她總是想起自己設計的衣服,就那樣在大師的手下閃閃發光,而自己還是個小助理。可是他還是在不斷地設計衣服,她白天上班,晚上看那些有關設計的書,還有堅持設計自己認爲漂亮的衣服。
那一張張圖紙,以一筆一劃的勾勒,都是她的夢想,是她以觸‘摸’到就能看到的未來。
最近幕曉的卻很累,累到已經很少看那些恐怖的鬼電影。她有夢想,曾經破滅了,也就放棄了。可是命運又開了一次玩笑,可是她把它當做了機會。夢想堅持了這一次,就不能在放棄。
誰也經不起命運來來回回的捉‘弄’,要不就繼續裝死,要不就要起來反抗。
幕曉整理好鬥志,打算在放縱一個早上,蓋好被子就做好了白日做夢的準備,可是不識相的手機這個時候響起了。
幕曉慌‘亂’的‘摸’着手機,抓起來的手機還拿反了,翻了一下可是不靈活的手又把手機掉到了‘牀’底下。幕曉怒其不爭但還是一個翻滾,滾到‘牀’底去找手機。
‘摸’索了好久,由於平時比較懶惰,‘牀’底下看不見的地方根本懶得打掃,結果只能用一隻髒兮兮的手把手機靠在耳朵上,臉上還蹭着兩道黑灰。
“喂?”幕曉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通了電話,閉着眼睛繼續尋找睡意。
“怎麼才接電話啊?”何禹笙大聲的申訴着,然後語氣像是結冰了一樣,一下子低沉了下去。“我要死掉了。”
“啊?”幕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不想‘浪’費腦細胞思考。
“我在我們家的陽臺上。”何禹笙近乎絕望的說道。
“啊?”幕曉不瞭解情況,以爲何禹笙在上演什麼鬧劇。
“我們家十六樓。”何禹笙繼續提醒幕曉自己想要去死的心情。
“啊?”幕曉更加的‘迷’‘惑’了,不知道何禹笙到底要說什麼。
“你啊夠了沒,我就要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何禹笙抓狂着。就知道幕曉不靠譜,沒想到還這麼沒有人‘性’。
“到底出什麼事了呀,你倒是說呀?”這下幕曉才真正的睜開了眼睛,追問起來。
“我媽要‘逼’婚。”何禹笙無奈的說出口,一肚子怨氣。
“啊?”幕曉都快驚掉了下巴,沒想到父母都是教授的書香‘門’第,還流行解放前的‘逼’婚政策呢?那些文人們啊,難怪總是遭到歷史的唾棄。
“就是上次來找我的那個,你見過的。”
“啊?”
“你還有完沒完,我當你是朋友纔想你求救的。”何禹笙這個時候真是怪自己‘交’友不善。
幕曉的大腦一下子就變成了空白狀態。本來就智商不高這一刻更是人神共憤。“對不起,我實在是太吃驚了,給我點時間我先把驚嚇過度的下巴安裝回去。”
“幕曉。你這是在慢‘性’毒‘藥’謀殺我。”
“你先別這樣,我們想想辦法,一定會有轉機的。”幕曉先安慰着何禹笙。
“什麼轉機?我現在在陽臺上連轉角都沒有。”
何禹笙泄氣的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此刻客廳裡面坐着自己的父母和他們認定的未婚妻。他一個人站在陽臺上,要回到房間就必須經過客廳。
那個‘女’孩叫蕭雅。從小和何禹笙一起長大。何禹笙家和那個‘女’孩子家是世‘交’,自然所有人都認爲結親是理所應當的,那個‘女’孩子也的確一直喜歡何禹笙,可是何禹笙不願意這樣被安排以後的人生。
幕曉也很同情何禹笙,小小年紀就總要被牽着鼻子走,這樣的生活簡直就是別人的附屬品。而不是自己的闖‘蕩’。可是幕曉該怎麼幫助何禹笙呢?
何禹笙因爲不肯答應這件事,他媽媽就不讓他踏出家‘門’。他也算是個孝子,即使要表達自己的想法。也不能和自己的父母鬧得兩敗俱傷。只能自己關在房間裡慢慢想萬全之策。
幕曉掛斷了何禹笙的電話,坐在‘牀’頭上發呆,想到何禹笙在自己的幸福和父母的要求之間爲難,她突然間覺得心痛了。這樣的矛盾和疼痛,自己永遠也不會有。因爲她永遠都是孤身一人。有了男朋友的時候也是孤身一人,現在有了芳離他們這些朋友也取代不了不曾有過的父母。
幕曉擦乾了眼淚。繼續出去找放離和夢溪,蘇夏是事情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幕曉還真的很擔心。
沈梓賀終於抵擋不住芳離的再三要求,想想拖得時候也應該到了,就示意手下的人可以着手去處理了。裝模做樣的調查了幾天,最後的結果是小懲大誡,儼然一副合法合理的樣子。
蘇夏笑着從裡面出來,芳離和魏明遠真的是心疼死了。蘇夏說在裡面很好,因爲芳離的關係別人都很照顧她。可是芳離還是很難過,抱着蘇夏就執拗的哭了起來。大家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吵吵鬧鬧,蘇夏的一張嘴總是得理不饒人,可是芳離就是離不開這個總是戳她傷口的人。
夢溪也是哭鬧着湊進了芳離和蘇夏的懷抱,三個人在看守所的‘門’口好像死離死別一樣。莫嘯看着這幾個‘女’孩子就笑了起來,這樣幾個純真的‘女’孩子湊在一起也是很賞心悅目的風景。
安俊黎也在,想起來他不知自己是以什麼立場站在這裡,蘇夏的前男友麼?那真是太可笑了。可是他和這幾個‘女’孩子還真的是脫不開關係,他總是不經意的關注着她們。這件事希望可以到此爲止吧!安俊黎選擇了獨自離開,他爲自己找的理由就是陪莫嘯來看望一下。
蘇夏最後倒是什麼事都沒有,雖然在裡面吃了幾天的苦頭。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回到學校裡,學校方面竟然是不依不饒。
“想比嶽月家又在從中作梗。”莫嘯跑到了校長室,沒有敲‘門’就撞了進去,校長顯然是嚇了一跳,但是也不敢說什麼。其實校長大人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只不過左右爲難。他自然要絞盡腦汁去衡量利弊。
從一定程度上,莫嘯已經和他大少爺的身份融爲了一體,他永遠可以有那麼鍾盛氣凌人的霸氣。雖然平常莫嘯都很親和,也不會拿出什麼架子。可是對待那種表裡不一的人,莫嘯也會以牙還牙。
雖然我只是個學生,但是我隨時可以換個學校上學。我相信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想和我做對。
“不,不,怎麼會呢?我們學校一向以學生爲本。可是蘇夏這次情節嚴重,我們也是秉公辦理。”墊量了一下哪邊輕哪邊重。最後校長只能決定暫時穩住莫嘯,他不是怕岳家,而是田恵芯早就有所指示、這樣一來。莫嘯就算在這裡撒野,田恵芯也不會坐視不理,自己也儘可以放心。
“別和我說這些沒用的,一定是岳家暗中讓你爲難我們,你以爲幾句話就可以打發我。打發我們家麼?那你真是高看了你自己,小看了我們家。”
“我的大少爺啊,你就不要在爲難我了,蘇夏這件事這已經我盡力做的最好的處理辦法了,她必須離開這個學校。”
“你敢讓她離開,我現在就砸了你的辦公室。”莫嘯的拳頭瞬間砸在校長的桃木桌子上。
“別。別,求求你別再爲難我了。”
“莫嘯,算了。他也只是個空架子,後面的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魏明遠說道。
“岳家到底能給你什麼好處,你敢把我們家都不放在眼裡。”
“如果加上你們家呢?校長不是不把你們家放在眼裡,而是太把你們家放在眼裡。”魏明遠心裡這麼想着,他似乎早就猜到了答案。可是他不能說。
“不管怎樣,如果蘇夏走了。我立刻退學。”莫嘯明確的表示,甚至直接拉出椅子坐下,打算和校長抗爭到底。
“還有我。”魏明遠也立刻表示,如果蘇夏不在,他呆在這裡有什麼意思。
“這麼熱鬧啊,算我一個吧!”蛋清也趕來了,也是一樣的推‘門’而入。
這下校長就更加心‘亂’如麻了,本來田恵芯的意思是一個一個的把他們從學校裡面趕出去,可是才趕第一個就這麼大的阻礙,以後的路還不知道多難。田恵芯真是給他出了一個大難題,母親和兒子,哪個他也惹不起啊!
現在還加上了魏明遠和嶽臨風,魏明遠家本就不是平常人家,再加上嶽臨風的爸爸在房地產業裡面也是獨佔半壁江山。這樣的壓力,迫使他不得不重新考慮,最後只是將蘇夏留校察看,並且不忘義正言辭的警告道,“下不爲例。”
最後給自己留點面子罷了,莫嘯也沒有和校長大人計較。既然事情已經平息了,他也不願意繼續裝的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給別人留點餘地,就心滿意足的出去向芳離覆命了。
“我也是要出去覆命的,我們家夢溪說,如果蘇夏不在學校裡,她們幾個就一起去削髮爲尼。還詛咒我孤獨終老啊!‘女’人的心多狠啊!”蛋清叫苦不迭的和他們訴苦,其實心裡還是心甘情願的來幫蘇夏的。
“什麼?還好我們把校長‘混’‘弄’過去了,要不就要結伴去少林寺了。”莫嘯開玩笑說道,好久沒笑的這麼開心了。今天這件事幹的痛快,也算是讓他暫時放下了一些事。
“哈哈,那我們就出錢建一個寺廟好了,除蘇夏、夢溪和芳離三人以外,其他人一概不收,這樣幾對人的世外生活也不錯。”
幾個人呢開心的笑着,以爲事情終於結束了,可是魏明遠知道事情還遠沒有結束,這只是一個開始。嶽天麟的忠告絕不是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