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這麼肯定,首先劉鵬是校方工作人員,他可以用任何辦法跟我對抗,唯獨不能動手,因爲那樣的話,打學生可以直接讓他丟了工作。
還是那句話,我是來上學的,他是來賺錢的,相對而言,在學校待下去對他更重要,因爲他肯定需要收入。
十七歲的我已經有一米七多,劉鵬也就是比我高了幾公分而已,所以我們對視間幾乎是平時的,這更是讓我一點也不會害怕。
劉鵬先開口了:“羅旭,你就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我可以隨意捏死你你信嗎?”
我笑了,不敢動手還威脅,有什麼意義?我說:“哈哈,捏死我?我要說你今天捏不死我你是我兒子,你會不會很尷尬?”
“你……”劉鵬瞪着我,卻說不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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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這樣,你他嗎又不敢,放這狠話幹毛?
我這麼一說,劉文斌他們也忍不住笑了一聲,我繼續說:“行了劉隊長,我也不難爲你,我給你三個選擇。”
劉鵬見我給他臺階,自然不會不下:“哼,說說。”
“第一,拿出你的態度,咱們可以合作,第二,現在從我的宿舍走出去,後果自負,第三……呵呵,你可以選擇捏死我。”
劉鵬看着我半天沒說出話,我冷笑了一聲,然後坐回了牀上,爲了緩解尷尬,我說:“於樂,給劉隊長拿個凳子坐下,然後再上一根菸。”
“是,旭哥。”
劉鵬自然也不會不識趣,畢竟他的飯碗在我手上,我隨時可以砸了,原因很簡單,我是大旗,只要校方拿不到證據,我可以把劉鵬的工作搞得一團糟。
當然,這麼做事也是拜耗子所賜,這傢伙的頭腦我終於學到了一些。
劉鵬抽了口煙:“你想怎麼樣?”
見劉鵬終於軟了而下了,我鬆了口氣,然後看看劉文斌,他也笑了出來。
“劉隊長,你應該明白,現在學校裡一部分學生只聽我的,我可以讓他們安分下來,但你也要做些什麼吧?”
“你是說讓我不追究你們打架那件事?”
我笑而不語。
“那沒問題,我還沒有往上報,這麼着吧,老弟,老哥跟你說句實話吧,這份工作對我很重要,我不希望……”
“我知道,所以我纔不想爲難劉隊長嘛,但你最起碼也要高擡貴手,早這樣我又何必?”
劉鵬低着頭點了點頭,然後深吸了一口煙:“剛剛的確我態度也不太好,咱這樣,以後你羅旭的事情,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鬧到學校上層,我儘量壓下來,至於這些混子……”
我笑了笑:“這話好說,只要劉隊長這個態度,我保證讓他們都安分起來,就算有事,也都乾淨利索!”
劉鵬站起來走到我面前:“謝了老弟,你要是這樣,就等於保住了我的飯碗,我……請你吃個飯吧?”
“啥?”
我操,這臉變得也太快了,不過也難怪,人家指着這工資養家呢,我這決定不搗亂,可是讓他安了心,我想了想:“行,那咱今天就交劉隊長這個朋友了,哥幾個,以後見了劉隊長可要給些面子啊。”
劉文斌他們趕忙說是,他們也知道我是在演習,主要還是讓兄弟們別背那個處分,劉鵬也笑了,這貨進我宿舍還是第一次笑。
其實我發現這人還不錯,雖然年紀比我們大了很多,但也算實在人,不然哪會和我們這些小孩子交朋友。
我們正打算動身,我的電話響了,我一看來電是貝勒,趕緊按下了接聽。
“喂,貝勒,什麼事?”
“車子在樓下了,走吧。”
“啊?去哪?”貝勒好像總是這樣,除了再給我將一些事情的時候,總是惜字如金,弄得我一頭霧水。
“闌珊酒吧,快點,時間不多了,今天有好戲看。”
“額……下次能不能不突然襲擊?”我無奈問了一聲。
“呵呵,快下來吧。”
掛了電話,我和劉鵬說了一聲,然後讓文斌、於樂和波兒跟他去吃飯,劉文斌讓我小心一點,我當然也不忘囑咐他和劉鵬搭上點關係,畢竟這種角色,以後備不住會用得到。
我到校門口的時候,貝勒從車裡向我招了招手,我坐上車子他給我遞了根菸,我問:“貝勒,今天是什麼好戲啊?”
貝勒把手放在嘴脣上,示意我不要出聲,然後看了一眼司機劉叔,我立刻明白,有些事不太方便說。
貝勒讓劉叔把音響調大一些,然後拿出手機編輯了一行文字:今天程山會去酒吧找王春堯,我覺得他們會揹着我談一些事情。
我一愣,旋即拿過手機把他寫的文字刪除了,然後也寫了一行:你的意思是說,程山會偷偷讓王春堯看闌珊酒吧?
“不排除這個可能,按照規矩,在這段時間程山不應該和任何一邊的人私下見面,如果要見應該把兩邊的人都叫去,以免不公。”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然後給他回了一行:在酒吧有你的內線?你怎麼知道的?
貝勒一笑:“白狼裡面有自己人。”他打完這一行,就全部刪除,然後將手機放了回去,我知道他也不打算告訴我那個自己人是誰,所以也就沒有再問。
車子停在了那個燈光迷離的車場,下車之後,闌珊酒吧的大牌子就已經在眼前了,雖然我只來過兩次,不過對這個燈紅酒綠的熱鬧場所還是挺喜歡的,或許因爲我曾經沒有接觸過的原因吧,總感覺這裡很高大上,當然,多年以後當我回頭再看闌珊的時候,只是淺淺的一笑而已。
貝勒取下了一個棒球帽戴上,然後帶着我走了進去,我問他爲什麼這樣,他只回答了我兩個字,低調。
穿過熱鬧的舞池,看着兩旁散座上正哈皮的男女,我們最終進入了一個包廂,這個包廂並不大,應該是整個酒吧裡最小的幾間之一。
一個服務生進來問點些什麼,貝勒笑了笑:“半打啤酒。”
由於沒有看清貝勒的臉,那個服務生面帶鄙夷:“不好意思先生,這裡低消1200,所以……”
貝勒點點頭:“半打啤酒我會給你1200的。”
當時說完,我覺得貝勒巨帥,好像電視劇裡那種富二代似的,反正我沒有這麼牛逼過,當然,我也沒有1200……
那服務生短暫地驚詫了幾秒,想去看看帽檐底下貝勒的那張臉,不過被貝勒不耐煩地說了一聲:“快點!”
“是,是!”
他走了以後,我說:“貝勒,用……不着這麼奢侈吧?咱倆就算在外面估計也沒人注意到,畢竟那麼多人呢。”
貝勒一笑:“不好說,你別忘了這半個月可是王春堯看場子,這裡說白了是他的地盤,再加上今天程山過來,他肯定會安排人專門盯着咱,說不好現在咱已經被注意了。”
我一愣:“這麼邪門?看來這裡的確比學校複雜。”
“呵呵,這是肯定的,對了,學校裡沒什麼動靜吧?”
我想了想,說:“學校裡是沒什麼事情的,不過……貝勒,那天你走以後,我在這裡看到王春堯和一個人說話,這個人是咱們學校的。”
聽到我這句話,貝勒馬上睜大眼睛,顯得特別意外的樣子:“誰。”
“孟瑤。”
“孟瑤?呵呵,要是孟瑤……就無所謂了,他們是老相識了,以前好像一起在跆拳道館練過。”聽到是孟瑤,貝勒的神色漸漸輕鬆下來,可我倒是有點意外了,他先前的表現很詫異,爲什麼聽到孟瑤反而不在乎了,顯然,在我說孟瑤之前,貝勒想到了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在貝勒眼中,好像更重要一些。
“難怪……孟瑤的功夫可不賴,原來是練跆拳道的……對了貝勒,現在我們在包廂裡可是什麼也看不到啊,或許程山和王春堯已經見面了,我們來到底幹嘛?”
貝勒輕笑一聲:“呵呵,來搗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