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和耗子出去,端木雪沒有再攔着,可能是也不願意再面對我了,我們走的時候燕俊博還沒有醒,畢竟他可是昨天很晚才被端木雪弄昏的,估計還得再睡一會兒。
出門之後,耗子給小彪打了個電話,定了個地點讓他來找我們,小彪一聽是耗子可高興壞了,說馬上就來,我感覺得到,在他心裡耗子纔是真正的老大。
當然,我不會吃耗子的醋,不管怎樣,我們都是兄弟。
我們定的地方是距離十五中不遠的一個早點鋪子,耗子整整昏睡了十幾個小時,也餓壞了,而我就更不用說了,昨晚把體力和彈藥都已經用光,這會兒必須馬上補充,所以我們點了不少,油條、燒餅、雞蛋、餡兒餅和豆漿啥都有。
不一會兒小彪就來了,一看我倆的桌子他都有些愣了,畢竟一般人家來吃早點面前都是擺着一碗稀的再加上一兩根油條就完了,我們這倒好,半張桌子擺滿了。
耗子讓小彪坐下來:“來,彪子,先吃點,一會兒咱去辦點事兒。”
小彪點點頭:“行,哲哥,我聽你的,不過……你們咋點這麼多吃的?還有別人要來?”
耗子看了看我:“呃……主要是大旭,餓壞了,大旭,你今兒早晨吃五個雞蛋啊,好好補補,不然明兒上課沒力氣。”
這話說得我叫一個羞臊,耗子可是知道昨天我幹嘛了,說心裡話,我還是怕他怪我,所以臉一紅點點頭我就開始剝雞蛋,反正也是真餓了,吃吧……
一邊吃着,耗子說:“彪子,我聽說有人找你麻煩?”
小彪看了看我,應該也猜出來了是我把事情告訴耗子的,他點點頭:“是,哲哥,這件事……是我的錯,要不是旭哥幫忙,恐怕現在麻煩會很大。”
耗子聳肩嗤了一聲:“麻痹的,這個老六看來是不想混了,找我兄弟麻煩,不過話說回來,彪子,下次可不能這麼傻了,咱堂堂男子漢,怎麼能給女人花這麼多錢?應該學會花女人錢纔對啊。”
噗……我一口蛋黃差點沒噴出來,臥槽這理論絕了,關鍵耗子還把這句話和咱堂堂男子漢連起來,這邏輯真沒誰了。
耗子接着說:“我的意思是適可而止,你手裡只有一百,不能偷一千來泡妞吧?如果是那樣,那娘們也不值得一要,不過話說回來,老子當初也是有點瞎,就沒看出來孫佳倩是個這麼爛的貨。”
小彪神情一變,顯得有些落寞,看得出,小彪是個長情的人,到現在也沒有辦法徹底放下孫佳倩。
“哲哥,我記住了,你放心吧。”
耗子點點頭:“主要還是哥幾個太窮,大旭,你現在是大旗了,有時候也得動動腦子,我聽說不少學校的混混已經開始賺錢了,兄弟們富得流油呢。”
“啊?賺錢?耗子怎麼賺啊,畢竟我們還是學生啊。”
耗子說:“是啊,所以白天是肯定不可能的了,都是晚上。”
小彪一愣:“哲哥,你不是說……”說着,他臉一紅,“哲哥,旭哥,不瞞你們,我還是個處男呢,要是晚上賺錢的話……”
“呸呸呸,想的倒挺美的,”耗子瞥了小彪一眼,“彪子,你咋會以爲我讓你們賣去呢?就算是,你這點經驗都不夠給人家場子賠錢的,我是說看場子!”
“看場子?耗子,我們也可以?”
“當然,現在不少學校的混子都挺有本事的,把場子看得穩穩當當的,對於道上的那些幫派也算培養新人了,所以算是一種趨勢。”
我點點頭:“其實只靠保護費,兄弟們是吃不着什麼肉,如果有可能,我願意試試。”
耗子一笑:“這纔是我兄弟,有氣魄,不過這段時間你們再穩穩,想在外面看場子啥的,也需要有些名氣,你現在頂多算是年級扛旗,資格還不夠,這樣吧,等我回來,我幫你買介紹,到時候大家一起賺錢。”
聽到賺錢,我和小彪都挺高興的,畢竟我們只是窮學生,當初幫小彪還錢還是找葉姍姍借的錢,誰不想在自己女人面前闊氣一點?所以,對金錢,我們已經開始有了追求的動力。
耗子說:“不過今天咱可沒工夫說這事兒,彪子,我來找你說兩件事,第一,一個月之內給我轉到三中去,別在十五中瞎混,也混不出啥名堂,還不如跟着大旭!”
小彪點點頭:“哲哥,旭哥,我聽你們的,可是……轉學哪裡會那麼容易啊?再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啊。”
耗子笑了笑:“放心,這些事好辦,到時候我會讓大旭搞定,不過今天,咱得去先取一些東西!”
“取東西?啥啊!”我問道。
耗子說:“你們倆跟我去找那個老六,媽的,這事兒不能這麼完了,動我江少哲的兄弟,不給個說法跟打我臉有什麼分別?吃完了咱就去。”
有了耗子的話,我和小彪都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樣,要是平常,我倆肯定不會去找六哥那種人物,畢竟我們是學生,他們是社會混混,找他們無疑是給自己找麻煩。
吃過早點之後,我們就動身,我們三個中只有小彪認識路,我上次去也是跟於樂他們打車,不知道具體的位置,只知道那裡叫春風檯球廳,小彪說春風檯球廳離我們這裡並不遠,所以就直接帶着我們走了過去。
十分鐘左右,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門面,對,就是這裡,春風檯球廳。
耗子帶着我們走進去之後,左右看了看,一個負責這裡買賣的混混走過來說:“一百押金,二十塊一小時!”
聞言,耗子笑了笑:“二十塊?就這破逼環境還要二十塊一小時?真他媽的,你當你們這裡是市中心的場子嗎?”
那混混一聽就不樂意了,將菸頭扔在地上踩滅,指着耗子說:“麻痹的玩得起就玩,玩不起給老子滾蛋!”
話音剛落,耗子擡手就攥住了那人的手指,向上一擡,那人疼得直接蹲了下去,這時候,耗子使勁一拉,那混混就跪在耗子面前了。
“奶奶個蛋的,跟我罵街?你他嗎也配,跪着吧,”說着,耗子指着吧檯裡的一個結賬女說,“你,把老闆給我叫出來,快點,老子等急了先廢了他這根手指頭!”
那女的都嚇傻了,不過很快還是捂着臉點了點頭,朝着裡面那個房間跑去,這時候,檯球廳裡不少人都放下了球杆朝我們這邊走過來,耗子好像根本不在乎的樣子:“喲,我草,看來人還真不少,怎麼着?你們想我現在就廢了這小子的手指?”
這時候,盡頭的那個房間門開了,走出一個胖乎乎的男人,穿着大花t恤和大花褲衩,脖子上的金鍊子猶在,還有就是那手上那正在冒煙的菸斗,六哥!
“呵呵,這是哪位兄弟啊,那麼大火氣,來我這就鬧事!”說着,六哥笑嘻嘻地抽了口煙,好像根本不在乎被耗子威脅的那個混混似的。
耗子眯着眼睛打量了六哥一番,臉上沒有絲毫的懼色,反倒是一臉不屑,然後冷笑了一聲:“你問我?天洋峰哥的小弟,江少哲!”
說完,耗子一腳將那個混混踢出了兩三米,撞到吧檯上,腦袋頓時就流血了。
看到這一幕,那幾個混混全都衝上來,口裡罵着街,一副要弄死我們的樣子,可就在這時,六哥卻瞪大了雙眼突然開口:“全都給我住手!”
一聽六哥的命令,所有人馬上停了下來,一個個看向六哥,臉上好像有些不服氣的樣子,心裡怪六哥攔着他們爲兄弟報仇。
六哥幾步走了上來,仔細看了看耗子:“你……是天洋的人?”
看得出,這個天洋是個什麼勢力的名字,而這個名字,讓面前的六哥打心眼兒裡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