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過往 第五節

在惜被蕭瀟拉回了家。她們一回家,收拾了一下房間,蕭瀟拿出了家裡的紅酒。喬楚和蕭海提着食材來到蕭瀟家,蕭瀟接過東西,和在惜以最快的速度弄好,端到茶几上。剛坐下來,蕭海建議玩遊戲,邊吃邊玩,光吃飯沒有意思。四個人一邊吃,一邊玩接詞語的遊戲,輸的人要接受懲罰,要回答遊戲發起人也就是蕭海的一個問題。喬楚先輸了,蕭海問他:“到目前爲止,你有過幾個女朋友?”   喬楚淡定地回答:“4個。”   其餘三個人都開始湊熱鬧。在惜看到居然是這種問題,好怕自己會輸,這不是變相的透漏自己的感情史。   一連幾輪過去,喬楚輸的最多,大家知道了喬楚的初戀是16歲,每一段感情都很認真。蕭瀟輸了兩局,在惜一次還沒有輸。也許在惜前面幾輪玩的太過順利,剛開始新的一局,在惜就輸了。蕭瀟搞怪,問她:“你上一段感情分手的原因是什麼?”   在惜變了臉色,蕭瀟先用力拍了蕭海一下,然後對在惜說:“還是換個問題吧。”   在惜咧着嘴對他們笑笑,“沒事的”,喝下一杯紅酒,“其實,我也不知道分手的原因。大學畢業那年,他不要我了。也許,是我不夠好,不夠優秀吧。”   儘管之前已經喝了好多酒,但在惜的腦子被這個問題刺痛清醒。喬楚看到在惜的臉色,感覺這應該就是在惜不接受他的原因,並不是因爲他不好,而是在惜心裡有陰影。   蕭海完全沒有注意到在惜情緒的變化,隨口說了一句“你被拋棄了。”   在惜冷笑了一聲,“對,我被拋棄了。”   宋在惜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蕭瀟瞪了蕭海一眼,“這局就完了,我們來新的吧”   過了幾輪,在惜又輸了,蕭海意識到自己剛纔問了在惜不該問的問題,想着換個好回答的問題,“你最想做,但又從來沒做過的事情是什麼?”   在惜笑着說:“最想做但又從來沒做的事情太多了。比如抽菸、紋身、去酒吧、喝大酒、一夜情。”在惜說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蕭海笑笑說:“哇塞,在惜姐。真沒看出來,外表很端莊,內心很狂野嘛。”   在惜倒在桌子上笑,蕭蕭在旁邊笑着說:“這些事情她這輩子都幹不出來。”   蕭海大概知道了問在惜什麼樣的問題比較好,接下來,在惜又輸了,他隨口問了一句:“你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在蕭海的認識裡,在惜的回答肯定是“愛錯了人。”但沒想到,在惜居然講出了刻在心底最深的秘密。   “最後悔的

事,我得想一想”,在惜喝了一杯酒,“我跟他分開後不久,我發現自己懷孕了,但是他已經不要我了,我不敢告訴他,不敢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爸媽,我當時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蕭瀟拿了一張抽紙給在惜,“那孩子呢?”在惜擦去臉上的淚,“去醫院,打掉了”,她吸了一下鼻子,笑着說:“我也算是個壞女人。”   在惜一邊哭,一邊咧着嘴笑,“如果我當時夠勇敢,不管他要不要我,我都會把孩子生下來。”   蕭瀟擦着在惜的眼淚,“你當時應該告訴他或者告訴我啊,至少我會在你身邊陪着你啊。”   “他都不要我了,我告訴他幹嘛,我跟你鬧成那個樣子,我怎麼可能告訴你。”   “所以你就一個人扛”,蕭蕭抹去臉上的淚,“宋在惜,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爲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值得嗎?”   在惜不語,坐在地上啜泣。喬楚看情形不好,對蕭瀟說:“蕭瀟,你別激動,她心裡已經很不好受了。”   “我知道她不好受,但我要她看清楚”,蕭瀟看着在惜,“宋在惜,天下男人多得是,你爲什麼非得守着陸辰一個人?我知道你到現在心裡還惦記着他。我問你,你躺在醫院手術檯上的時候,他在哪?你這幾年這麼大的蛻變都是因爲他吧。你好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是你以前的樣子嗎?以前那個活潑開朗的宋在惜去哪裡了?”   在惜擦了一把眼淚,“對啊,我心裡是惦記着他。因爲我從17歲跟他在一起,我從來沒想過跟他分開,從來沒想過他會不要我。”   “你給我清醒一點,你現在這樣都是你活該,人家都不要你了,你還一天要死要活的,你犯賤啊。”   在惜推開了蕭瀟說,站起來,指着她說:“對,我活該,我犯賤,可是你又能比我好到哪裡去。你不也一樣被男人騙,被男人甩,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是好姐妹,你不也和陸辰合着一塊騙我。我自己怎麼折騰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喬楚試圖抓住晃晃悠悠的在惜,但在惜甩開了。   “對,你是我什麼人啊,我幹嘛要管你啊。你是死是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用。你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自己作的,活該人家陸辰不要你。我要是男的,我也會甩了你。”蕭海從中勸架,但被蕭瀟推到了一邊。   在惜被蕭瀟的話刺痛,她用力把蕭蕭推倒,兩個人在地上又抓又撓,喬楚和蕭海試着把他們拉開,但兩人有罵又打,誰都不認輸。喬楚、蕭海好不容易把他們拉開,

在惜拿起沙發靠墊,狠狠地朝蕭瀟打過去,蕭瀟也拿起沙發靠墊,朝在惜打過去。   在惜和蕭瀟大打一架,兩人沒有了力氣,癱坐到地上,誰都不說話,頭髮被抓的凌亂,臉上、脖子上被撓出了傷。蕭海和喬楚害怕她們又要動手,剛端走茶几上的東西,蕭瀟和在惜同時對他們喊道:“放下。”兩人彼此對視,但沒有了剛纔的憤怒。蕭海和喬楚只好乖乖的放下手上的東西。   蕭海給喬楚小聲地說:“原來女人之間的鬥爭,也挺恐怖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姐這樣。”   蕭瀟拿過兩瓶啤酒,一瓶放到在惜面前,“敢喝嗎?”   “喝就喝,誰怕誰。”   蕭瀟打開啤酒,喝了一口,酒精弄疼了嘴角邊的傷,宋在惜也不甘示弱,儘管自己的酒量不好,但還是一口氣喝完了一瓶啤酒。就這樣,在惜和蕭瀟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兩人都有些醉了。蕭瀟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傷,“宋在惜,你也太狠了,你看你給我撓的,季夏回來,你讓我怎麼給他說。”   在惜指指臉上的傷,“你還有季夏,你把我的臉弄成這樣,還讓我怎麼找男人,我告訴你,我要是這輩子嫁不出去,全是你害的,我就一輩子賴着你,你就做好養我一輩子的打算吧。”   “養就養,又不是沒養過。大學的時候,咱倆去逛街,你把手機、錢包全丟了,沒有了生活費,又不敢跟家裡人說,不也跟着我蹭吃蹭喝了一個月嘛。”   在惜靠在蕭瀟的肩上,“真的是姐妹比男人更可靠。”   蕭瀟摸着在惜的頭,“沒事,將來我養你一輩子,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   “好啊,一輩子都在一起。”   蕭海走到喬楚旁邊,小聲地說:“他們怎麼是一陣一陣的,剛纔還打架,現在居然要在一起一輩子。”   “好姐妹跟好哥們兒一樣,也會打架,也會有不和的時候。”   在惜喝了幾杯酒,突然放聲大哭,抱着蕭瀟,哭着說:“蕭瀟,我到現在都想不通陸辰他爲什麼不要我。”   “想不通就別想了,我不是說了嘛,我養你一輩子啊。”   在惜哭累了,靠在沙發上睡着了,蕭瀟也因爲酒精的緣故,倒在了沙發上,喬楚把在惜抱到牀上,蕭海架着蕭瀟回到了臥室,她們躺在牀上,喬楚給她們蓋上被子,和蕭海離開了臥室。   看着亂糟糟的客廳,兩個大男人開始收拾客廳,收拾完以後,時間已經很晚了。蕭海靠在沙發上睡着了,喬楚大概知道了在惜以前的事,坐在沙發上刷了一會手機,結果,也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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