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梅貞家的女傭做飯很好吃,我上午在她別墅二樓的健身房訓練了好久,洗完澡就到了午飯時間。
正吃着飯,邱梅貞回來了,不變的風情,不變的迷人微笑。
傭人拿來碗筷,她也就坐下來一起吃飯,吃相是相當的優雅。我不語,只顧低頭吃。
飯後,邱梅貞把我帶到書房裡,直接將我按到了大沙發上,我知道她的特點就是隨時隨地,也就趕緊去解我的腰帶。
誰知她呵呵一笑,抓住我的手,說這回挺好了,成大事就在今天晚上這一遭了。
我他媽興趣索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但把銀行卡掏出來,說裡面有三十萬塊錢,讓我和邱素波自由,可以嗎?
她愣了一下,拿着銀行卡,起身步到窗戶邊,頗有女王威儀般的步態。
陽光撒在她迷人的臉上,頭髮上有着晶瑩的光澤。她回頭拿着卡,看着我,問從哪裡來這麼多錢?
我靠!秦青不是說她不會過問錢的來路嗎?
我腦子裡一轉,說你不用管我從哪裡來的錢,你既然接手了這卡,應該差不多吧,我和素波自由了。
她優雅的一鬆手,卡掉到了地上,然後俏皮到讓人心裡亂動的笑了笑,說寶貝兒,卡落了。
這個範兒,這個派兒,玩得真是讓老子除了殺了她之外,無法泄恨了。因爲你銃她,她反而歡喜。
可我能殺她嗎?不能!
我尷尬的坐在沙發上,望着她,無語。
誰知她又俯身把卡拾了起來,問我密碼是多少。
我心裡一喜,馬上對她說出了密碼來,然後道,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她微笑着點了點頭,說二十萬是邱素波欠我的,你替她還清了,十萬是我付給別人的違約金,差不多是這個數,不過你這麼好的寶貝,我無法給你自由,我給的自由你也無法接受。
我狂叫起來:爲什麼你還不放過我?爲什麼?
她食指在脣邊一豎,噓了一聲,道:小寶貝兒,輕點聲,大家都是文明人的。來,我告訴你爲什麼。
說完,她對我勾了勾手。
我他媽像傻比一樣過去了,然後她像屠夫一樣給我暴打一頓。
我試着躲閃、反抗,卻依舊幹不過她。
她踢我、踹我,拳頭轟我,打得我鼻青臉腫,都快吐血了,趴在地上搖搖晃晃站起來,咆哮道:“你只要打不死我,我就永遠不會忘記這樣的仇恨的!你侮辱我,折磨我,每一次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冷冷一笑,嘴湊到我耳邊,低聲說:“小寶貝兒,你恨我是沒有用的。乖乖的聽話,伺候好老孃,老孃保你榮華富貴人上人;要是不聽話,還這麼躁脾氣,對不起,這三十萬我收了,邱素波解除不了被賣的風險,你今天晚上還得給我辦事去!”
我崩潰了,癱倒在地上,無助的哭泣道:“爲什麼你這麼不講道理?爲什麼說話不算話?”
她蹲到我面前,香氣動人,語氣卻冷如寒冰,說女人講理,天都亮了,強者可以說話不算話,規則就是你們這些弱者的可憐救命繩,強者可以突破規則,因爲規則是強者制定的,說明了,我是強者,你就得聽我的,我怎麼都有理,你是弱者,說什麼都理虧,懂了嗎?
這太無恥了,太霸道了!
我罵道:你也只是個婊子,是個賣貨,不要自以爲是!
她一指我,淡淡一笑,風情萬種的樣子,說:可我找對了買家,賣了好價錢;而你,要是好好跟着我,伺候我,你同樣可以賣個好價錢;要不然,你信不信老孃今天晚上把你拉到夜金沙去,讓你伺候四五十歲的老孃們兒?不聽我的話,你隨時都有這種危險,你信不信?天賦異稟,一腎頂兩腎,你也就這種資本了,懂嗎?
赤果果的羞辱、壓迫,讓人痛苦、無力!
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還是那個女人那張臉,還是那種惡魔的心性,將我深深的摧殘,萬劫不復。
她見我無法言語了,高傲一笑,透着勝利的味道,將大衣一脫,甩到地上,然後往大沙發上一坐,對我一勾手,喝道:過來,開工!
我只得拖着一身的傷痛,從地上爬起來,開工,恥辱的開工。
成都平原那幾天的陽光特暖,從窗戶裡射進來,陽光見證了我恥辱的一切。
但那個下午,陽光看見我,我不見陽光。
天快黑的時候,我拖着疲憊的身軀,揹着我的包,步行出了邱梅貞的別墅。她說我暫時自由了,可以離開了,以後記得隨叫隨到。
秦青的三十萬打了水漂,因爲強者沒有規則。我依舊是個奴隸,邱梅貞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揹包裡,龍牙、榔頭、黑寡婦都有,標配,卻用不上,只能和邱梅貞焦佩,焦佩啊!
天黑透了,我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何去何從。我甚至想我這麼恥辱的活着,還不如死去了好。替這樣的女人去死,我不甘心啊!
爲什麼我要天賦異稟?爲什麼啊?我很想找一個安靜的角落,用龍牙切掉我自己。可我辦不到,我只能恨我天賦異稟,那是一種可笑的能力!
來往的車輛,帶着微笑的人們,我感覺不到人間一絲的溫暖。成都這座夢幻之都,我這樣的異鄉人,找不到自己的幸福和歸宿。
不知什麼時候,前面傳來吼聲,有人說抓住他,別讓他跑了,砍死他個哈批大個兒!
我擡頭一看,驚愕了一大跳。
是唐七!
這個大個子又高了些,更顯得壯實了許多,小麥色的健康皮膚,戴着個大墨鏡,我也能認出他來。
只是他的身上顯得很髒,一件老舊的米黃大風衣上都有很多污跡,頭髮也凌亂不堪,像是逃了幾天難一樣。
他右腿有些瘸的感覺,光着腳,正不要老命往我這邊跑。他的身後,赫然是六名社會青年,提着長長的片刀在瘋狂的追。
街上的行人紛紛讓道,嚇得到處躲避,也有好事者站着看熱鬧。
我不知道巨塔唐七怎麼成了這副模樣,但他顯然是在成都落難了。
唉,同是天涯淪落人啊!想當初,在果城籃球u16以下年齡段,他與我都是佼佼者,誰知現在到了成都,一樣的不如意。
看他逃得那麼辛苦,大衣背後都破了,估計是捱了刀,我當時義憤狂暴,大吼道:“巨塔別怕,我在這裡!”
唐七聞聲一看,大墨鏡裡眼淚都瞬間飆出,狂叫道怒發天尊,冬哥,救命啊!
他似乎有力氣了,爆發了絕對的速度,不慢,直往我身後衝來。很快到了我身後,他竟然弱比得不行,雙手扒着我肩膀,弓着腰,一副要躲的樣子,全身在顫抖。
而追他的六名青年倒是聞聲一愣,停了腳步,站在不到五米之外,上下打量着我。街邊看熱鬧的人們,也都看着我。
我擡手拍了拍唐七的肩膀,說別害怕,我在這裡。
說着,我摘下了自己的揹包,右手伸了進去。
那六名青年中的一個傢伙看了我一陣,冷道:“怒發天尊?果城的嗎?”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說:“難得幾位知道在下。這是我的朋友,行個方便吧!”
那傢伙冷道:“別jer吹牛比了,果城怒發天尊和血染修羅是有點名氣,但看你這一副破樣子,像嗎?臉都腫了,剛被人揍過吧?不想死的,滾一邊兒去!”
我懶得廢話,猛的拔出了黑寡婦,沉吼一聲,直接撲了上去,開啓虐狗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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