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許穎穎爲我取來了浴巾,然後默默的爲我搓着背。
看着我一身的傷疤,她心疼道:“夏冬,你個死人啊,幾年不見,怎麼身上全都是傷痕了?你看你啊,這還有個人樣嗎?”
我扭頭看着她,淡道:“只要活着,就很美好了。”
她點點頭,嘆道:“是啊,活着很美好啊!所以,有時候,在這裡活着,雖然條件不好,但我也認了,至少還活着。”
我笑了笑,說:“你不洗嗎?”
她臉上浮現一抹紅暈,點點頭,說要洗,然後就……
浴室裡昏暗的燈光下,她真美。白玉無瑕,凝脂潤澤,讓人有些熱血沸騰,情不自禁抱住了她。
似乎是很久了,我沒有經歷過什麼,就像是阿負汗的沙漠一樣,渴望着雨水。而她,又何嘗不是?
浴室裡,一切都是那樣美好,愛的樂章奏響。
熱騰騰的水,香噴噴的沐浴露,香噴噴的人兒。
我是從血與火中活出來的漢子,
是的,我是漢子。她是寂寞等待的我的女人,是的,我的女人。
那一夜,外面的潮河歡快的流淌着,附近的燕山也像在震顫。夏夜有涼風,卻吹我心神熱烈激昂。
痛快淋漓的交流,醉生忘死的愛情。往事如煙,我們在乎眼前,更珍惜眼前。
我們不怕房子不隔音,因爲許穎穎說孩子睡得死,聽不見。
從浴室出來,我們到了許穎穎的臥室裡。臥室也很簡單,但收拾得乾乾淨淨,非常整潔。
我們在那裡,把一切燃燒到極致,不知疲倦,不眠不休的架勢。
兩水,許穎穎在我的臂彎裡沉沉睡去,帶着無比欣慰的笑容。她的臉蛋白裡透着紅,依舊那般迷人。
我還意猶未競的感覺,似乎自己就是一個炸藥桶,爆炸個一次兩次的,簡直就是毛毛雨。
我待許穎穎睡着了,睡得熟透了,輕輕的放下她。然後去浴室裡衝了衝,裹上浴巾,去許穎穎對面的房間,因爲那裡就是我兒子的房間。
我輕輕的推開了門,看到的是簡陋但整潔的小房間。裡面放着很多玩具,都整整齊齊的,一點也不亂。書桌上,有他的小書包,還工工整整的放着一些書。
牀上,躺着我的兒子衛生。他長得可真漂亮,除了鼻子和嘴,真是一點也不像我,像極了他的母親許穎穎。
這孩子,身體不錯,骨節粗壯,顯得比同齡人高出一頭。他睡得很香,看得我心頭生起無限的愛憐。
我忍不住坐在小牀邊上,俯身輕輕的淺吻了他白晰的小額頭,然後就坐在那裡,默默的看着他。
就那麼一直看着我的兒子,看他翻身,睡夢裡咂嘴,特別可愛,更動我這父親的心絃。
到最後,我又淺吻了吻他,他還有點不適應一樣,摳了摳額頭,依舊在熟睡之中。
我不禁淺淺的笑了,暗說好好睡吧我的孩子,爸爸來了,一定要帶你和媽媽離開這裡,再也不過這種生活。
當然,相比我的童年,兒子的生活條件好多了,但作爲父母,又有誰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過得更好一點呢?
我正要起身離去時,突然見窗戶上射進來汽車燈光,暗道莫不是有人來了?
於是,我出了孩子的臥室,到客廳窗戶看了看。哦,一輛紅色的大衆高爾夫開進了院子裡,就在我的車旁邊停了下來。
當我看清楚那開車的人後,頓時就驚喜在心。竟然是黃玉蕾,想都想不到是她呀!那時候她被迫離開了,到首都了,卻不曾想,她跟女兒住一起啊!
黃玉蕾也是有些疑惑,下了車,看了一下我開來的奧迪車,然後朝屋裡走來了。
藉着天上的月光,我能清楚的看到她的正面,還如當年那麼成熟迷人,一點也沒有老態的樣子。身着紅色的緊身中長裙,皮膚白晰依舊,線條依舊。
我在客廳裡坐下,就望着門口。很快,她打開了房門,順手按開了電燈。
當看到我面帶微笑坐在那裡時,她猛然一驚,啊了一聲,然後定睛一看,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她看了一眼許穎穎的房間門,然後走過來,呼吸都急促得不行了似的,二話不說,拉起我的手,往許穎穎房間裡面的房間走去。
我心跳也有些快,
隨她進了房間。她關上門,一把將我推倒了下去。
夜晚再起波瀾,我無法抵擋,被吻得要窒息了。
就那樣,潮起潮落,我們如在生命的火山口裡翻滾……
房子不隔音,所以都只能悶着,視對方如同仇人一樣。那戰爭,比我打的任何一場戰鬥還像戰鬥。
到最後,我已只有一水完畢,黃玉蕾已經沒辦法了。
我趕緊收拾,着急着回許穎穎那裡去。她抱着我,很不捨,說:“夏冬,你別走,就在我這裡,好嗎?好些年了,我很想你,卻沒有辦法。好不容易你再出現了,多陪我一會兒,不行嗎?”
我心裡有些糾結,說:“這不太好吧?穎穎在那邊呢!這會引起矛盾的。你不記得晴晴的事情了嗎?”
她點點頭,但卻是淡淡一笑,輕聲說:“穎穎不會介意的。這些年,我和她在一起,一直幫着照看衛生,我們的感情越來越好。有一天,我大着膽子講述了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她當時有點懵,後來無奈的笑了笑,說夏冬那個死人就是死人啊,真拿他沒辦法。我問她,如果有一天你回來了,她怎麼辦?她說,沒事啦,反正我一個人把他沒辦法。”
我聽得不糾結,也不感慨,更沒有竊喜,畢竟有些事情,就是那麼樣的。
只不過,我心還是放鬆了些,便道:“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這什麼你們會住這麼差的地方,還有守衛在監視着你們。”
她無奈的笑了笑,給我講了起來。
當年,她的離開,其實不僅是因爲華冬集團遇到了大麻煩,也因爲衛康打電話勸說了她,她才離開,來到帝都,就在衛家,幫着照看女兒和外孫子。
這時間一晃就是好幾年了,她也只想念着許晴晴和我。而眼前的女兒和外孫子,更是她的精神寄託。當然,她知道衛生是我的兒子。
身在高門之中,她什麼也不用考慮,日子就那麼一天天的過着。她也常上網搜索和我相關的消息,直到有一天看到我成爲果克領導人了,看到我被人稱做叢林之王了,她和許穎穎真是激動得都哭了。
去年,葉伯成功,衛康敗北,衛氏家族也捱得很慘的。衛康的案子牽連很廣,正在一件一件的審。衛康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判,但死緩是少不了的。衛康的父親衛基呢,這是貴族圈裡很老的老爺子了,在案子爆發的時候,氣得腦溢血,當天就死了。
而衛星呢,也有點慘。這個只有半根的九筒臉,其實對許穎穎還是不錯的,不過,他涉嫌了很多的罪名,比如倒賣國有資產,數額特別巨大,設立高檔會所,爲父親拉幫結派提供便利,還涉嫌間接導致他人死亡大罪,估計也是死緩少不了。
剩下的衛家大大小小的家族成員,基本上沒有哪一個不涉案,這一來就是一窩的罪。整個家族裡裡外外,親戚加朋友再加貴族死黨,至少是三百人以上會受到牽連。
還好,許穎穎和黃玉蕾從來沒有參與到衛家後面幾年的活動中,於是躲過一劫,帶着衛生被勒令到這裡生活,而且不能奢華享受,有人監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不過,黃玉蕾是個經商的人,始終是有頭腦的。所以,她用許穎穎和衛生的一筆生活費,在小羊莊裡投資了三家農家樂,古北口鎮上投資了一家不錯的鄉村小客棧,收益都還不錯。只是不能太鋪張浪費,因爲有人盯着。
我聽說這些之後,點了點頭,心中很感嘆。葉伯的手段還是很鐵血的,搞得很徹底。但以後,他還能不能徹底下去呢,我心頭打起了問號。
我摟着她,不禁都感慨道:“衛康搞姚東徠,贏了,誰知他也沒能笑到最後。到頭來,是黑馬葉定山贏了。命運啊,有時候說不準。”
黃玉蕾也苦澀而笑,道:“誰說不是呢?許凌鋒那個混蛋,總想押寶,結果押的兩家,死的死,完蛋的完蛋。而葉定山能上去,也真是個異數。就連衛康那時候也總說,這個只會拿嘴巴拍馬屁、四處跪舔的、沒幾個人看得上的、不肯出乾貨的東西,還真以爲自己能成功嗎?結果呢,葉定山真就成功了。”
我不禁皺了皺眉頭,葉伯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呢?但我沒說出來,只是呵呵的笑了笑,說:“這倒真是異數了。”
她撫着我胸膛上的傷疤,輕聲道:“夏冬,你也是個異數。真沒想到,你能在各種打擊下,依舊能混到果克地區領導人位置上去,把人家聯邦政府打得愣是沒脾氣了。你這傢伙啊,真是讓人越看越喜歡……”
話音未落時,她狠狠的吻上了我的脣,讓我有點……呵呵!
我又一次被點燃了。
可沒一會兒,許穎穎居然醒了,也許是被吵醒的。她推開門,在黑暗中走進來,直接將我打倒了,然後……啥也不說了。
這一下子不得了,一王二花,沒有任何的芥蒂,一切都那麼自然,風生水起,世界一片和諧美好。
兩個多小時後,我正努力的拼搏着,電話突然響了,竟然是我的國a局專屬號碼響了。
一接聽,居然是凌雲的聲音,只有一句話:夏冬,有重要情況,天亮之前,務必趕回魚臺賓館。、++本站打造免費無錯誤無廣告小說app上線啦!已經有300萬的道友選擇了本站app,各種網友經典書單推薦!不用再擔心書荒問題!關注微信公衆號xhsjyd(按住三秒複製)下載小說客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