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薛銘涓前往曼遮鎮,是一趟艱苦而有意義的旅行。
曼遮,只有在軍事地圖上纔有的一個小鎮。因爲它早就沒有居民了,只有一片廢墟。那時日軍在二戰時期留下的產物,炸掉了那裡,而且是誤炸。
這個小鎮在海拔近三千米的原始森林裡,易守難攻,作爲同盟軍的殘軍指揮中心,還是挺好的地方。同時,還有副司令盧戰棋的兩個精銳近衛團在那裡踞守。他駐紮在那裡,統領八方的鬥爭,誓與自由軍戰鬥到底。
我和薛銘涓一路行走,沒敢走大路。大路也不大,路面比較窄,不時還會見到四處掃蕩、圍剿的自由軍。這些克欽邦的玩意兒,販毒爲生的,兇殘得很,進村進鎮都跟鬼子進村一樣。不過,他們不燒,只搶,包括搶女人,奸而不殺,發泄後就離去。
對於這種情況,我和薛銘涓還幹了不少票事情,宰了不少傢伙,有些就死在女人的身上。我們都沒有用槍,只用軍匕就可以了。迅速做掉他們,然後撤。
路上,更遇到了自由軍向一些同盟軍殘部駐地發起進攻的。那些大多是以連爲單位的同盟軍殘部,都在亞熱帶原始森林裡打着遊擊的,但有時候難免被猛擊攻擊。
自由軍什麼火箭筒、重機槍、迫擊炮都有,火力很有優勢。同盟軍以游擊戰爲主,武器只有手雷、輕機槍、ak加上一些迫擊炮,彈藥也嚴重不足,總是被打得節節敗退,以山林爲依託,靠着地形優勢,陷入不屈的反抗鏖戰之中。
這種時候,我和薛銘涓也是盡力,摸到自由軍的身後,先幹掉火箭筒手、重機槍手和迫擊炮手,然後提起我們手上的輕機槍一陣陣狂掃。這下子爽了,有援兵了,被攻擊的同盟軍衝出來,兩面夾擊,打得自由軍潰敗不已,每每都狼狽逃竄,甚至有好幾次都被打得全軍覆沒。主要是自由軍也基本上是一個連爲單位攻擊一部分同盟軍,總優勢不太明顯,兩面夾擊之下,很慘。
戰鬥打完之後,同盟軍一看援軍,還以爲多少人呢,沒想到只有兩個,但也不失望,反而激動無比。
也就在這樣的過程中,我在薛銘涓的提醒下,做出了一個相當英明的決定:收集精銳,組建一支屬於我的嫡系精銳力量。
因爲我和薛銘涓總是能在遇上同盟軍被攻擊的時候出手相助,未嘗一敗,我之身份在戰透露出來,把那些殘部將士興奮得不行,說我和薛銘涓就像天上掉下來的神兵,沒有一個不激動、不服氣的。
更多的將官們都說只要夏總教回來了,收復果敢就有希望了,願意追隨於我。這如同是表忠心了。這些將官們,都是受過我訓練的,本來對咱也就挺服的。
有他們這樣的心理狀態,我自然每過一處,每打一戰之後,就會挑選一些精銳力量跟隨我,主要是身體素質、格鬥技法、槍法爲三大要素。這些人都是青年人,對我也是相當崇拜,自然願意隨我四處遊擊作戰。
我的目的就是:以更精銳的力量,在同盟軍控制區域,掃蕩自由軍、支援其他殘部,主要作戰模式以背後襲擊、伏擊爲主,在我去見盧戰棋的路上,儘量重創自由軍,讓他們早日滾出果敢地區。
我的精銳力量就這樣在一場又一場戰鬥中建立起來,人員一次增加一兩名。每一場戰鬥的勝利,都能讓我們多一些彈藥武器,甚至最後我們連火箭筒也有了。
如此的戰鬥方針,大大提高了我和薛銘涓在同盟軍中的地位。我們作戰勇猛,關心下屬,深得精銳力量們的愛戴。我的力量,正式取名爲:果敢勇士戰隊。我爲戰隊的隊長,薛銘涓爲副隊長。
其間,我也通過一些遊擊軍的密電聯繫上了盧戰棋。他肯定了我的作戰方針,肯定了我建立戰隊的功勳,也希望我能繼續作戰,直到將自由軍趕出果敢爲止。
同時,他通過密電,給我提供了以曼遮爲中心的整個區域遊擊佈防圖,人員武器配備。300公里半徑內的遊擊佈防,我一目瞭然,但也知道責任之重大。因爲自由軍集結了近三萬人,將這一片區域包圍,但這裡叢林不適合大作戰,他們也只能分批蠶食,但到頭來,被果敢勇士打得焦頭爛額,首尾不能顧。
我和薛銘涓帶着果敢勇士,巔峰時期有百十來人,犧牲也不少,最少也有七十人左右。我們在叢林裡四處奔走,作戰,騷擾、伏擊,甚至迂迴穿插,打到自由軍的外圍,從背後伏擊,讓他們痛苦不堪。果敢勇士裡的精英們,都熟悉地理,有時候都不用看地圖,帶着我就能出發達到目的地。
整個同盟軍殘部,任何一個遊擊分部,都在盧戰棋的號召下,給我們果敢勇士最大的支持,包括傷員安置、彈藥補給,全方位的保障,讓我們更奮勇作戰,無往不勝。
果敢勇士,花了三個月的時間,聲名鵲起,如日中天,成爲同盟軍裡最精況的力量,給自由軍以沉重的打擊,迫使他們無法再度圍剿同盟軍殘部,退守到大的城鎮裡面,龜縮不出。對於城鎮,我先且懶得去戰,農村包圍城市吧,老子先搞定山區亞熱帶叢林再說。
三個月的風餐露宿,艱苦作戰,又是高原亞熱帶地區,讓我皮膚都變得帶銅亮色了。薛銘涓的皮膚雖然白,但也黑了一些,卻更顯得健康、充滿了活力,有不一樣的韻味,有時候甚至讓我做夢都會因她而遺。
當然,我們之間只有友誼,如戰友、兄弟。她是個冷靜的博士研究生,頭腦相當好使,每每與我想到一塊兒,心有靈犀的感覺。而且,她與我是身先士卒,更激發出勇士的戰鬥力來。
一系列的戰鬥下來,我成了熱帶叢林之王,薛銘涓成了叢林女王,都是聲威赫赫,英名遠播。
三個月後,亞熱帶的雨季,我和薛銘涓帶領百名果敢勇士,第一次到達同盟軍殘部的指揮中心——曼遮小鎮。在那裡,我見到了一直給與我支持的盧戰棋副司令——一個高大結實的鐵血軍人,年過五十了,與戰士們同吃同住,堅守着果敢人最後的自由家園,有時候還要帶兵出擊,給自由軍沉重的打擊,而且光榮負過傷,連左臂也沒有。
在曼遮,盧戰棋下屬的精銳力量兩個團,那時已不足三百人了,大部分都在戰鬥中犧牲了,也有部分傷殘,不能再戰了,但也只能在山林裡養傷。總的算起來,果敢同盟軍,在這一次戰鬥中,損失大半,精確統計已不足兩千人了。
當然,從戰事開始到那時,自由軍和聯邦軍隊十萬人,估計損失至少在三萬以上。而自由軍就損了一半以上,很慘。
我們在曼遮慶祝勝利,歡欣無比。雖然身上衣物破爛了,但每一個人都看到了果敢恢復自由的希望。獨臂將軍盧戰棋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要與我們不醉不歸。
當天晚上,我還是允許果敢勇士成員們喝了些酒的,而我自己沒喝多少。
第二天上午,盧戰棋的副官來找我,請我到他辦公室裡坐一坐,聊點事情。
我呢,自然是帶領薛銘涓一同前往,隨行的還有我身邊的貼身侍衛四名。
到了盧戰棋簡陋的辦公室時,他一個人在那裡,看了我帶的人去,便道:“夏總教,我想和你單獨談一談,怎麼樣?”
我想想來的時候,盧戰棋的辦公室周圍至少五十米之內沒有人,站崗的哨兵都在五十米之外,感覺他要跟我說的事情意義重大。
於是,我讓薛銘涓帶着四名侍衛出去。他們五人出門後,離得很遠。
盧戰棋還到窗戶邊看了看,沒一會兒回身來,坐在我的對面,臉色非常之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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