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常遠芳發現若爾蓋小天堂的時候,確實是將樓夢鴿和關悅擄走了。對於她的繼母、小媽,她的對待基本上差不多了,畢竟這兩人對我的好,就是對常家的背叛,是常家的恥辱。
在常遠芳那裡,常家也他媽是高高在上的家族、貴族,不容許這樣的背叛和恥辱產生,所以樓夢鴿和關悅的確被輪了,但她並沒有讓她們死去。
當時常遠芳還是秘密聯繫了她弟弟常遠亭。在常遠芳投靠了分裂分子之後,他們一直保持着聯繫。常遠亭要姐姐回國,但常遠芳拒絕了。常遠芳也他媽是個固執的女人,說她要有一天親手乾死我之後,纔會回來的。常遠亭說幫她的忙,她還拒絕了。
那時候,常遠亭要求把樓夢鴿送回到他手中,關悅隨便處置。結果,關悅被常遠芳送給了圖巴普旺,現在關悅都還在這個分裂骨幹的手中,成爲他的奴隸。
而樓夢鴿呢,本來就有些像可心姐,而且整容也有七八分像了。常遠亭得到她之後,再次送往韓國整容,而且是常遠亭親自送過去的,一直陪伴着她在那裡呆着。
那一次的整容,確實把樓夢鴿給整得跟可心姐幾乎一模一樣,因爲參照的就是可心姐。
當樓夢鴿整容成功,回到國內後,連楊恆都沒能認出來她是樓夢鴿,還以爲她是可心姐。至於我看到的她臉色蒼白,是因爲身體差了些的緣故;而她的神情冰冷,是常遠亭的要求,這樣更顯得她像受過心靈折磨的可心姐。
常遠亭聽說常遠芳的死訊後,動用匡曠那裡的關係,輕易知道我的行程,最後下了如此的對決決定。
當然,常遠亭是滿有信心的,卻沒想到他沒有我命大。他死了,我卻還活着。
樓夢鴿說:“常遠亭那個變態王八蛋,他死了就是活該的。他就是死了,都還在害人,讓我必須冒充劉可心,呆在你的身邊。可是,夏冬,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這麼厲害,竟然知道我不是劉可心。”
我說:“具體原因我都告訴你了。你告訴我,可心姐在哪裡?常遠亭爲什麼要這麼做?”
她說:“我不知道劉可心在哪裡。我和常遠亭從韓國回來的時候,劉可心就另外走了的。常遠亭這麼做,說的是永遠不會讓你得到劉可心的,哪怕他死了,他真是個瘋子。”
我心裡有些失落,但總感覺常遠亭這麼選擇與我對決而死,總有點說不通的地方。任何瘋狂之人,特別像他這樣有勢力的人,都是惜命的啊!
我說:“既然常遠亭死了,而你也在我養傷一個月的時間裡,養得這麼好,更漂亮更性感迷人,而且與我混戰一夜,可你爲什麼不說出你的真實身份?爲什麼要繼續扮演?”
她擡頭看了我一眼,苦澀的一笑,說:“兩方面原因吧,常遠亭曾威脅過我,說一旦我承認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會有人輕而易舉殺掉我的,夏冬,我不想死;第二,我感覺到你對劉可心也是用情至深,不惜與常遠亭以命搏她的自由,要是劉可心找不到,我就做她的替代品,擁有你最好最深的愛,那也是一個女人最好的幸福,這是我的虛榮,你都能理解嗎?”
我點了點頭,說:“我確實能夠理解。可……按你的意思來說,常遠亭死了,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屬於他的力量嗎?或者說這樣的力量是他的死忠?”
她有些茫然,說:“應該是吧,這股力量也是很強大的。常遠亭這個人我也是很瞭解的,沒有底氣不會瞎說話的。正如這一次他和你的約戰,沒有底氣,他不敢約的。當然,他沒想到你比他厲害多了。”
我哼笑一聲,說:“常遠亭其實是很厲害的,在部隊經歷很多,他輸在於靈活性和耐力之上。算了,既然他有這樣的話,你也就暫時冒充可心姐吧,爲了你的安全着想。若爾蓋小天堂被燒了又重建,又燒了,都是常遠芳搞的鬼。現在她死了,而何綃也死了,你和關悅能活着,已經很幸運了。”
“何綃?綃姐她……死了?”樓夢鴿擡頭看着我,眼裡隱有淚花閃動。
我將何綃之死講出來,這讓樓夢鴿在我的懷裡泣不成聲,傷心欲絕,差點昏死了過去,一身發軟。
沒辦法,想想何綃的死,我的心亦如刀絞的。好在當初第一次在緬甸,我誅殺掉了所有行兇之人,而連常遠芳也是最終滅亡了。
樓夢鴿求我一定要救出關悅來,她不想這樣的姐妹再做那個變態圖巴普旺的奴隸。在若爾蓋小天堂的時候,她和關悅、何綃是生活的伴侶,一起過着太過於無憂無慮的生活了,但無奈命運不會因爲你躲得遠遠的就會放過你啊!
我也答應了樓夢鴿,會過些天就考慮救出關悅的事情的,這才讓她感覺到安慰許多。她說這一生遇上我,總會看到奇蹟的出現,希望這一次也一樣。
隨後的日子,我與大家團聚了一下。當然少不了金素波、吳雪英、嚴清蘭的陪伴,也少不了樓夢鴿的陪伴。樓夢鴿的身份並沒有拆穿,還是以可心姐的身份活着,所有人都沒有感覺到異樣。
而樓夢鴿和大家相處也很愉快,她對可心姐的一切都模仿得很到位,甚至包括聲音都幾乎一模一樣。
團聚的日子裡,做了很多事情,包括帶着樓夢鴿四處走走,拜訪所有人,當然不去雙慶見姚東徠,包括他主動邀請我去雙慶,我也沒答應。與他不是一路的人,我也懶得繼續深交下去。姚志強是隨謝玉梅回到了姚家族,安保不成問題,常與我通話,我也就感覺挺好的了。
早些天的時候,姚東徠還給我電話說,想讓姚志強把我認作乾爹。我回他說:“我已經當他是我兒子一樣對待了,何必在乎認不認乾爹那樣的儀式呢?要是作了志強的乾爹,有人見證了,從你的小老弟到侄子,我這身份的變化讓我心裡不舒服,就這樣吧,你好好走你的龍頭大道,我過我的日子,做我手頭未完的事,互不相干涉。”
他說:“那你現在贏回了劉可心,我妹呢?她怎麼辦?”
我說這是我和清姐之間的事情,你不必插手了,你要是關心你妹妹,就別讓她再幫你做什麼事情了,女人傷不起,經不起你這樣的男人折騰。
姚東徠無語,沉默了一下,說:“夏冬,對不起。”
我呵呵一笑,說:“這搞得多正式啊?算了,不說這個了。以後咱們還是各走各的路,就算是你姚老闆太對得起我了。再見吧!”
“好吧,再見!”他主動掛了電話,最後的四個字裡,似乎有些失落味道,但那關我鳥事啊?都是他自己作的。
那些日子裡,姚純清也只見過我一次。她有自己的家族、圈子,還有集團要打理,也挺累的。但是,我們還是有電話聯繫,聊聊家常、生活和思念,感覺還是不錯的。
姚純清還說,真希望有一天,她什麼也沒有了,可以和金素波她們一起,跟着我過平淡安寧的生活。
其實我的生活是不安寧的,許凌鋒不除,可心姐找不回,常遠亭遺留下的勢力未露頭,許晴晴找不回來,許穎穎還不在身邊,周曉蓉見不着,染姐和我們的孩子也見不着,我的父親還在暗處做自己的事情,這一切的一切,讓我依舊安寧不下來。
我是想救回關悅的,但一直也在試圖聯繫着肖欽正的堂表侄申根,卻一直也聯繫不上,所有的號碼都是關機或者無法接通、佔線的狀態。
聯繫不上申根,就無從談起救關悅,所以這事情也就一直擱在那裡。樓夢鴿也只能習慣性的思念關悅,沒有別的辦法。
我一直好奇的是,爲什麼李幽城打了阮仲星一槍,反而還在原來的職位上幹着。我和他聚的日子也算多,因爲他在雙慶國a局的工作一般也沒什麼,大部分時間都閒得蛋疼。他沒告訴我爲什麼,只叫我別問這些,沒什麼意義的,貴族圈子裡的事情,有時候很難理解的。
轉眼就到了2012年,元旦剛過沒幾天,我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的短信:夏冬,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我回撥這個號碼,對方掐掉了。我發信息過去,說:“你是黑狐還是許凌鋒,或者寒鋒堂裡什麼其他玩意兒?”
對方沒有回覆我,我也沒鳥什麼。
但又沒過三天,我突然接到姚東徠的一條信息:“火速趕到雙慶見我,否則遺憾一生!”
媽的,他又在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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