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梅貞哈哈大笑,撥了撥凌亂的頭髮,擡頭挺胸,那個傲勁畢露,冷漠看我,說:“夏大驢子,你他媽還跟那小賤人整出感情來了啊,看你這大義凜然的樣子,姐我都快感動了,可你有什麼資本讓我衝你來啊,你覺得你是什麼東西呢,”
這時候你感覺不到她的素質、修養與善良,只是披着美麗麪皮的惡魔,卻說得我啞口無言,站在那裡,腰都擡不起來,
可惜我的書包在邱素波的書房裡,槍和龍牙匕首都在書包裡,要不然我真想幹死她,胸中怒火燃燒,卻無能爲力,乾死她,我也完了,
而她又接着一指大驢子,冷聲說:“你,也就那東西值錢了,其他的什麼正義、豪氣、感情都是狗屎,沒有背景,你什麼也不是,充其量,你只是一個被我捏得死死的奴隸,招之來,呼之去,想我放過邱素波是嗎,那也可以,乖乖聽我的,”
她的羞辱痛擊我心,傷我自尊,但我還是聽得心裡鬆了一口氣了,只要邱素波不被那變態牛人糟蹋,不被賣到香港或者臺灣去,這就好了,她大不了變態一點,我受了就是,甚至可以藉此虐爆她,
我點點頭,冷眼看她:“你說吧,”
她冷冷一笑,把我們帶到她那邊臥室裡,將邱素波綁在衣帽架子上,讓她在那裡看着,邱梅貞說她自己都沒有痛快夠,要讓邱素波吃她的剩飯,
這一次,我沒能找回做帝王的感覺,邱梅貞改變要求了,不許我打罵,不許我掐、揪,只許我悶聲,她倒是放肆無比,又掐又撓又咬,讓我滿身的傷痕,
邱素波在牆邊不得不看,因爲邱梅貞威脅了我們,說不看就馬上賣掉她,讓我們都從果城消失,我們的年紀沒有那麼強大的意志力和思考能力,只能被威脅住了,
我受盡了侮辱,永遠忘記不了那樣的情景,也不想說自己受到了什麼樣的折磨,
邱素波在那裡看着,心痛的叫着一聲聲冬叔,叫罵着要殺了邱梅貞,但也無法阻止邱梅貞的施暴,最後,邱素波都傷心欲絕,暈厥了過去,
兩個多小時後,我累倒了,
當生命的一部分離開身體之後,是無盡的空虛、痛苦、恥辱,一陣陣反胃、噁心,可邱梅貞並沒有放過我,她強迫我吃了兩顆櫻桃小丸子,就從她的包裡翻出來的,之後,又是無盡的折磨,
我像在夢裡,像一條狗,她怎麼使喚,我就怎麼做,遍體鱗傷,哀嚎連連,衝擊不歇,似乎後來她戴整?,還在她的舞廳裡叫了三個女人來,好像邱梅貞說要讓我破記錄,
那一天的時光,無限黑暗,邱素波的淚水流乾了,嗓子罵啞了,暈厥了好幾次,
從早上到天黑,我們口水未進,滴水未沾,當我最後全身都空了的時候,整個人都清醒過來,感覺要死了,邱梅貞哈哈狂笑,說我破記錄了,17次,然後將我踢過去,和邱素波挨在一起,若非我身體素質訓練得一流,恐怕早死了,
邱素波撲在我身邊,抱着我的頭,努力扶我半坐起來,沙啞的喊着冬叔,讓我流淚,無力的靠着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邱梅貞冷道:“你們兩個馬上從這裡滾出去,邱素波,你再也沒有在這裡居住的資格,包括在嘉西區我的房子裡也不能住,成都我的家裡,你也不用去住了,走的時候,鑰匙全部給我交出來,手機隨時保持暢通,我想夏冬的時候,找你,你找他,找不到他,你就等着被賣到香港或者臺灣去做應召女,邱素波你記住,養你十六年,你至少花了我二十萬,這帳得還,一年之內還不起,你就去賣吧,”
說完,她踢了我們幾腳,邱素波扶着一身軟綿綿的我,回房穿衣物,然後背上我們的書包,交了鑰匙,攙扶着我離開,
我渾身無力,連掏出左輪或者匕首襲擊邱梅貞的力氣也沒有了,可我們怕她,不敢動手,她是一抹比蔡繡春、楊老二等人更濃的陰影,讓我們無處可躲,掙扎無力,
我們離開了果城花園,就近找了家賓館住進去,邱素波身上還有三萬多塊錢,是她收保護費積下的,也只有拿來暫時先用用,
在賓館裡住了三天,恢復了三天,我身體虛得厲害,都是邱素波照顧我吃喝拉撒,命運的折磨,終於讓我們冰釋了一切,兩顆心都靠得更近,
第四天,我恢復得還行,和她一起租了房子,就呆在房子裡,想恢復得更好後,再回學校,
邱素波的變化非常之大,照顧兩個人的生活起居,和我一起訓練、看書、學習,知識有時候不能改變多少命運,但應該學習的年紀,多學一點也好,
邱素波骨子裡有一股犟性,訓練之刻苦連我也驚歎,全身被我用棍子打得不像樣子了,還要訓練,我們沒有背景什麼也不是,但自身強大也是第一位的,
每個夜晚她睡在我的懷裡,我抱着她,心思很正,摸着她身上的傷痕,我都心疼,感覺她其實好弱小,她也想和我怎麼樣,但我心疼她,總是拒絕,
又一個週日的晚上,她早已適應了高強度訓練,我們才痛快一番,相擁而眠,因爲第二天我們要去學校,我也打算迴歸周叔家了,邱素波捨不得我,她也懂事了,說我是周叔的徒弟,應該多陪陪師傅最後的時光,她也不吃周曉蓉的醋,說復仇是第一位的,至於感情,她不想提了,只想一生跟我走,這讓我很觸動,
週一,邱素波沒有化妝,素顏很美的樣子,我們出了小區,各走一邊,她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會被人笑話,她坐頭班公車去學校,我坐後一班,
到了學校之後,初中部的同學看到我,個個都是仰望的神情,不少人跑過來套近乎,親熱的叫我冬哥,有些傢伙直接就叫我的球場外號“怒發天尊”,感覺還是不錯的,連有幾個老師看到我,也這麼叫,很親切的樣子,搞得我都有點不適應了,
還有一些男生,居然要我的簽名,我當然沒簽,感覺這些傢伙多少還是有點惡搞的嫌疑,
走進3班的教室,同學們一愣,然後紛紛?掌,熱烈得不行,許晴晴也回來上課了,和孟婷、周曉蓉也都好激動,?掌特別有力,
只有鄭文英、肖鵬、屈兵和曹雲這四個人沒?掌,他們桌位都挨在一起,兩兩一桌,雖然他們也是冠軍隊的成員,但顯然功勞不屬於他們,而且除了鄭文英之外,另三個都被我打了,成了手下敗將,恐怕現在除了學習和背景之外,他們真不敢跟我比了,這是一種怨隙,他們無法釋懷,我之崛起,便似乎是他們的恥辱一樣,
我在掌聲中保持着淡定,甚至有着一慣的漠然,回到自己座位上,我的仇恨還大着呢,這些混帳算老幾呢,
週一的全校例行朝會上,校長還表揚了我們初中部籃球隊,着重表揚了我,說什麼我出身貧寒,艱苦奮鬥,追求上進,爲學校爭了光,值得大家學習之類的,
當然,市中學生運動會高中、初中兩個組別的男女比賽也結束了,除了我們初中男子籃球之外,其餘的三個冠軍都讓二中奪走了,
杜學平還宣佈我加入一中男子籃球代表隊,學雜費全免,每個月還有500塊的生活補助,明天就參加訓練,準備元旦的時候和一中代表隊打一場友誼賽,爲一中爭光加油,初中組也就我一人入選校隊,如此重任,我還是接受了,這也算是一種肯定吧,
連我們班主任,也是高興得不得了,回到班上也誇我呢,搞得鄭文英一夥人簡直是恨死我了,
第一節課下課的時候,鄭文英遞了一張紙條給我,上面寫着:放學後,玉屏山萬卷樓後面林子裡,約你鬥一場,不論輸贏,一切恩怨一筆勾銷,不來的話,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