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想想樓夢鴿這個賤人,也挺可憐的。大好的青春年華,就被鎖在這深山大宅之中了。吃穿不愁,有人伺候,錢也多,可到底也是寂寞得慌。
常遠亭的罪惡,還有死去樓展的邪惡,似乎纔是她的陪伴一樣。爲了討得常遠亭的歡心,居然還照着可心姐的樣子去整容。
我都不知道,當常遠亭真的不行假的來,和她交流的時候,呼喚的是可心姐,這樓夢鴿聽在耳朵裡,表面上還很陶醉,但心裡又是怎麼一種痛苦呢?
我可以這樣說,常遠亭在一天,這女人也就苦一天。好吧,不是我太仁慈了,是我覺得自己比常遠亭這樣的人多了一點良心。
來到樓夢鴿的門外,輕輕一扭門把手,門就開了。走進去,裡面噴噴香,是那種高檔的玫瑰香水味兒,聞得人心潮起伏似的。
樓夢鴿是不開睡眠燈的,窗外有明月,光透紗窗,照着房間裡的一切。豪華香屋,巨榻美人,側身果睡,白晰如玉,曲線流轉,實在是頗爲誘人之景。
我想了想,爲了起到隔音的作用,便把窗簾也拉上,房門反鎖。然後,這樣隔音的房間裡,估計樓夢鴿叫破喉嚨也沒人來理她了。
接着,我纔去浴室裡取了條毛巾裹在身上,然後出來開了房間裡的燈。燈沒有全開,只是幾盞小燈,已然明亮柔和了。
我來到牀邊上,坐下來,把樓夢鴿給撥過來。她是背對我的,一撥,側過來,醒了,睜眼就驚叫起來:“啊!你是誰?快滾出去!來人啊,冷鬆……”
一邊叫一邊往牀那邊縮,還去拖毯子來遮住自己。她可真是堅貞不屈的女人,我由衷的佩服。看來,她雖然是壩壩宴的主持人,但並不認識我。
不過,我卻沉沙沙道:“樓女士,別激動。這裡沒有人能救你,我已經幹掉了所有的保安,現在就剩下你了。”
這話出來,她就嚇倒了,但毯子擁着身子,冷狠道:“你好像宴會上來過,還被拖到地下室裡鎖着了。你應該知道這裡是誰的家宅,敢在這裡放肆,常遠亭回來不會輕饒了你的。”
我點點頭,說:“是的,我被關起來了,但我又出來了。看你可憐得緊,我打算來安慰一下你。”
“我呸!你纔可憐!喝酒喝大了,倒在那裡跟條狗一樣,被拖去就關住了,你還來安慰我?我可不需要誰安慰。你要是識相的,趕緊從這裡滾蛋,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我笑了笑,搖搖頭,說:“我不是酒喝大了,而是被你的情人常遠亭給下了迷藥,但現在緩過勁來了。現在,誰也救不了的,是你。”
她臉上一紅,罵道:“你別血口噴人了,常遠亭是我的晚輩,叫我阿姨!你真無恥!”
“無恥嗎?呵呵,無恥的是你們。我給你講講啊,樓展,你哥,雖然你是撿來的,但也是你哥,跟你有一腳吧?你養父吧,和你挺好吧,你初是他開的對吧?常遠亭,就算是你的小輩吧,跟你也有一腳吧?兩年前的晚上,有個光頭闖入你的被窩你,你當是樓展,然後很愉快吧?不記得了嗎?還有,你和常遠亭的視頻,我手裡可是捏着的呢,這事兒還記得吧?那天晚上,你和常遠亭、劉可心在花園裡賞月之後,回來休息時,常遠亭跟你在外面的大客廳裡很歡樂吧,一條假貨,你也很快樂吧?當時常遠亭叫可心,你還應得一聲聲,不是嗎?賤女人,你在我面前高傲什麼?你也是個可憐的女人,知道嗎?”
我就這一番話,說得她滿臉通紅,一臉驚愕,怔怔的看着我,說:“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淡笑道:“因爲那天晚上你以爲是樓展的光頭是我,因爲我是夏冬。”
“啊!夏冬……你是夏冬,你竟然……”她驚得右手捂嘴,毯子都掉下去了,山峰聳峙而出。
她馬上又去拿毯子,遮住自己,說:“你想幹什麼?”
我說:“我不想幹什麼,只是想和你交流一下人生,談談青春和自由,看看你內心是什麼樣的想法。”
她被我說得怔了怔,眼珠子輕輕的顫抖,移動,說:“你真的殺死了所有的保安嗎?”
我只不過是撒個謊而已,她還真信了。那時,我點頭說是的,怎麼了,你想逃出去嗎?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又搖搖頭,說天下之大,又能逃到哪裡去呢,只怕沒走出多遠,就被抓回來了,夏冬,你真是個瘋子,挖地道進大宅,連關悅那賤人也是你帶走的,你還想讓劉可心和常遠亭離婚,結果很慘吧?
我說:“你別說關悅是賤人,你也差不多。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關悅現在過得很好,自由自在的,越來越美麗、健康,沒人能找到她。而你呢,過得這麼奢侈的生活,但你自由嗎?你真的快樂嗎?你還不得伺候着戴着一個假貨的常遠亭嗎?真的很有意義嗎?”
她讓我說得頭都低下了,然後擡頭道:“關悅在哪裡?”
我淡道:“你想幹什麼?”
“我想去她那裡,和她在一起,自由自在。”
我說:“她在養狼、放羊、擠羊奶,在山裡和草原上打獵,河裡捕魚,身手矯健異常,自己養活自己,遠離了塵世的名利**,你能嗎?”
她沉默了一下,說:“我能。”
我點點頭,說那行,過來,先陪陪我。
我一扯浴巾,然後往那裡一躺。
她看了我一眼,轉身就關了燈,房間裡一片黑暗。我感覺到她過來了,然後……
混吃很有意思,但明吃也很不錯啊!
樓夢鴿不愧是伺候人的女人,相當能幹,讓我這個帝王當得確實很不錯。當然了,真刀真槍的戰鬥,是比常遠亭那種假貨讓人感覺好多了。
房間隔音很好,她盡情的叫喊着,淚流滿面的時候都有啊,真是讓我感慨。她自己都承認了,這一切太美好了,美得讓人想哭啊!
而我也很快樂,這個女人身形真的還是挺像可心姐,樣子整容得也差不多,只不過皮膚比可心姐差一些。迷茫之中,我都以爲自己是和可心姐在一起。也難怪了,常遠亭喜歡這個女人,估計是把她當成可心姐的替身吧?
不過,我也感覺到常遠亭對可心姐還算不錯,至少他沒有戴着假貨和對待可心姐,而是來找樓夢鴿的。但這樣一想,可心姐還是完璧的,可樓夢鴿確實也算個可憐的女人。
只是我還想不到怎麼把這個女人給帶出去,以前帶關悅走的時候,有地道,但現在沒有了。
這一番交流到最後,樓夢鴿簡直是發現了新大陸,無法放棄。最後,她竟然讓我和她去浴室裡。
我都不知道她經歷了怎麼樣的生命歷程,但她的要求讓我真是有些感慨了。
我開了後門,找關係辦事,不尊重規則,對嗎?
也許吧,爲了自由的新天地,樓夢鴿也是蠻拼的。
到最後,她伏在我懷裡,哇哇大哭,說再也不想過這種屈辱的日子了,求我帶她走,哪怕是和關悅養狼、放羊、打獵、捕魚,她都願意啊,只要能離開這個地方就好,一生一世做我的奴隸都行啊!
這賤人聲音來得悽然,讓人心裡還是很觸動的。算起來,她也是不容易,被收養也就罷了,結果還在年少時就讓養父那什麼了,後來又被送給了常遠亭的父親,再後來……呵呵,命運就是這樣,發生了,改變不了,唯一能改變的是將來。
她呢,明明我都水過了,居然又爬起來,跪在我面前唱歌。一邊唱,一邊擡着頭看我,眼裡含着淚,乞憐之色無限爆炸。
我想了想,點點頭,摸摸她的頭,說停下吧,讓我想想辦法,怎麼把你先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