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梅貞所說的事情太過於嚇人,我真的都不敢說了。這世界太瘋狂了,有人爲了名和利,真能幹出讓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來。而她本來也是無從得知的,只是偶然的機會才聽到了這樣的消息。世界是男人的,她那樣的女人還沒資格接觸到一些核心機密的。
當然,邱梅貞也是出於絕對的信任纔對我講那樣的事情。當時的她和以往的任何時候都不同,對我也是有一種依賴性一樣。特別是她將山娃都拜託給我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她巨大的變化。
我得知那樣的消息,也只是震驚到懵逼的程度,但也知道它的絕密程度和風險係數,根本也是不敢亂講的。她也告誡我,千萬不能亂講,這樣的事情萬一發生了,萬一又沒發生,誰泄密都是一種危險。
不過,她向我提出要把寧德芳和唐夢雨收在身邊,着實讓我有些爲難。邱梅貞說她也準備爲自己留一條可進可退的後路,但身邊缺乏強有力的幫手,而且要信得過的,細心一點的,目前看來,寧德芳和唐夢雨是最佳人選。
我有些猶豫,而寧、唐二人也不想跟着邱梅貞去,她們只想留在我的身邊,照顧和伺候我。但邱梅貞給她們倆開出了八百萬的年薪,並承諾現在借我兩人,以後還給我更完美的兩個女人,這也讓人有些動心。
但邱梅貞說要把金素波也借走,這我就拒絕了,完全不同意。她也沒辦法,說我:你這傢伙心裡還愛得瓷實着呢,看以後誰是你的正宮娘娘嘛!
我也沒想到,就在我同意讓寧、唐二人跟隨邱梅貞之後,第二天上午,她帶着兩人消失在雙慶大酒店。
我明明記得臨近清晨的時候,我們四人還發生了一場混戰的。但我確實累得夠嗆,最後還洗了個澡,睡着了,醒來後她們就不見了。
我打她們的電話,全部是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但我想了想,邱梅貞也不是個簡單的女人,我對寧德芳和唐夢雨也暗地裡有吩咐,所以還不至於會出什麼事。
當然,生命走到這個份兒上,我發現我狠起來也是很要命的。吃的虧不少,我很難相信一個人,特別又是女人。所以,我暗地裡給寧德芳和唐夢雨的吩咐就是:無論如何,首先要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一旦發現邱梅貞有什麼對她們或者對我不利的舉動,就近擊殺,絕不留活命的機會。
在我的強化訓練之下,寧德芳和唐夢雨的格鬥水平相當之高。我都很難相信,她們就是個漂亮的高級護士,但那身體素質出衆,格鬥領悟力相當之強,進步神速,若再加以時日,她們絕對是格殺的利器。就當時來說,實力都遠在邱梅貞之上了。
說實話,我捨不得她們,但也有我自己的考慮,所以邱梅貞借用她們,用錢養着她們,但她們又會成爲我在邱梅貞身邊的兩顆佈局棋子。這就是我的人生征途,看似有些複雜,其實很簡單,一切以平安活着、有理想有計劃活着爲目的。
那一天,本來是邱梅貞要和姚東徠見面的日子,但她帶着兩女消失了。我也沒想到,她們一走,就是很長很長時間不再露面了。
我在半上午的時候醒來,坐在牀上,感覺心頭空蕩蕩的。回想起一切,只能淡然一笑,心中感慨叢生。這就是命運,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些什麼。
邱梅貞走了,我也只能打算單獨面對姚東徠了,因爲我還是有他的聯繫方式的。不過,他肯不肯見我,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見了姚大人之後,我就打算回果城去了,在那裡還有我未完成的事業。這種約見,估計也只能抽姚東徠的晚上時間了。按他的日程來說,當天回雙慶,必然有很多事情要做,只怕晚上纔有時間的。
中午,我叫了午餐到房間裡來,正吃到最後,有人來敲我的房門。
我去開門一看,稍稍愣了一下,想不到竟然是姚東徠站在門外。他雖然戴着墨鏡,但我也能認出他來。有些人,形像是可以改變的,但那種氣場不會改變。
熟悉的姚大人,高大、冷峻,彷彿能透過他的黑鏡片,看到他雙眼深處一種叫作彪悍睿智的神光似的。他看到我,稍稍有些生驚,但很快冷峻之極,淡道:“你一個人嗎?”
我點點頭,道:“是的。姚老闆,請進吧!”
他點頭往裡走。我則在沙發上坐下來,準備跟他好好聊一聊。誰知他直接朝餐廳走去,邊走邊說:“還在吃飯呢吧?繼續吧!”
我淡淡一笑,只能隨他去餐廳,嘴裡道:“你還沒吃吧?幫你點些飯菜來?”
他說飛機上吃過了,不用了,你用你的,邱梅貞呢,怎麼電話無法接通?
我說不在這裡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他“唔”了一聲,眉頭有些深鎖之勢,已到了餐廳。
我指着面前的紅酒,道:“需要喝上一杯嗎?”
他搖搖頭,道:“不用了,你請便吧!”
說完,他轉身去冰箱裡面拿了一瓶進口蘇打水出來,擰開,深深的喝了一口,然後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我坐在那裡,端起紅酒杯,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那時飯也算是吃得差不多了,拿紙擦了擦嘴和手,抽出煙來,向他散一支過去。
他倒是伸手接了一支菸,自己點上了。
我剛把煙點上,他則淡道:“夏冬,你算是個少年英豪。在你的身上,發生了很多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比如你竟然能最終站起來,並恢復如斯。”
我淡笑,說:“在這裡,我也要向你表示感謝。不管如何,你曾經救過我兩命。”
他淡道:“若第一次遇見你,知道你就是夏冬的話,我很可能不會救你。雖然你和姚梓走得近,但我真的不在乎你們這樣的組合,所以不在乎你長什麼樣子。”
我點頭表示理解,說:“若論在梓哥那裡,我應該叫你一聲叔。但可惜的是,我沒有底蘊和家族的傳承,也沒有什麼像樣的圈子,所以我沒有任何資格,只能呼你一聲姚老闆。”
他居然點點頭,說:“人有自知之明,也不容易了。但我告訴你,袁競平是我永遠不可能放過的賤人,這是我底線,懂嗎?”
我默然點了點頭,深吸一口煙,才說:“也許,姚家對於她的處理已經有自己的統一意見了,所以她失去了在姚家得到的一切,甚至會包括自己的生命。而我,只是在我奪回了屬於自己的一切之後,答應過她,要在你的面前保全她,所以也就姑且冒昧一試,現在想起來,有些斗膽。”
他說:“若不是有邱梅貞撐着,你確實是膽大包天。然而,有她也沒有用。如果找到袁競平,她必死無疑。”
他的殺氣和魄力展現了出來,那種氣勢非常強大,讓我心裡竟然有一種寒冷感。
我說:“這麼說來,我這些努力也是白費了。想必,鍾秋傑已經死了吧?”
他將菸頭給滅掉了,然後拿起蘇打水又深喝了一口,幾乎見底,才說:“沒有。這個雜種捱了四槍,然後還是逃掉了。但是,我早晚會抓到他的。”
我有些苦笑,說鍾秋傑果然身手不一般,那天晚上打我一槍托的就是他,無聲無息就潛到我身後了。
姚東徠點點頭,說:“不提那天晚上了。夏冬,你幫我做了一件讓我非常痛快的事情,我非常感激你。”
我有些發懵,說:“姚大人,我不解,請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