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翔這雜種還真是託大,話裡還透着壓迫。若是放在從前,我當時就怒火騰起了,絕對要應下當晚之戰。媽的,他就一條腿嗎,老子不給他打廢了纔怪。
然而,我那時卻很平靜的看着他,說:“我選擇大後天,你就雙拳兩腿吧!”
算起來能休養三天了,雖然對方動用的肢體是完全的,但三天時間對我來說很重要,能恢復到另一個層次,至少傷口會癒合很多,身體氣血也能補起來很多。
姚翔聽得冷嘿嘿而笑,說:“夏冬你真是個蠢蛋,居然選擇大後天。行吧,大後天我將把你打得頭破血流,誰叫你選擇我狀態最強的時候呢?就你這樣,二少我連訓練都不必了。你想養三天,那老子就等你三天,三天之後,萬一你被我打死了,就別怪我了,哈哈哈……”
我揮了揮手,淡道:“行了行了,不用在這裡嘰嘰歪歪了,走開吧,我想好好休息。三天之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萬一你輸了,可就丟人丟大了,我倒無所謂啦,反正是帶傷上陣。大不了打不贏的時候我投降,反正有不少人物會來觀戰的,自然有人會主持公道。你想虐我,沒門兒!”
姚翔罵了句“你奶的”,然後想說個什麼,袁競平馬上也說:“翔兒,你先出去吧!夏冬就是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主,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再怎麼諷刺他、奚落他,他臉皮比城牆轉拐還厚的。”
聽着這話,這娘們想單獨跟我說點什麼吧?當然,我無所謂,面帶着微笑。
而姚翔不解道:“媽,爲什麼我先出去啊?你還要給這小子說什麼嗎?”
袁競平道:“生意上的事情,你不用管的,去吧翔兒,回你的房間去,又應該訓練了。”
姚翔朝我比劃了一個大拇指朝下,不屑道:“媽,就他現在這樣子,我就是不用訓練,也能打得他光頭開花、滿地找牙。”
說完,他右手握成拳,大拇指居然在嘴脣和鼻尖橫抹了一下,自以爲瀟灑。就這動作,讓人想起了周杰倫,太**太招揍的動作了。
我都不禁道:“姚二少,別學周杰倫了,沒意思。”
他冷哼兩聲,說當你敗在本少的面前時,那就有意思多了。說完,他對我一豎中指,轉身就走,兩手插在褲包裡,有多囂張有多囂張的架勢,最後還砰的一下關了門。
袁競平看了看病房門,回頭不屑的看我一眼,罵了句:你真是個傻逼。
我淡笑道:“在你的眼裡,很多人都是傻逼,對吧?就你才聰明。”
她斜瞟我一眼,說:“不管你受傷也好,不受傷也罷,你都不是我家翔兒的對手。原來我以爲你有多厲害,結果一看你訓練的視頻,再一分析,你必敗。想來,那天我給你的交代必輸,也是白交代了。”
我聽出什麼意思了,但很平靜,說:“這裡果然是你們的地盤,連我的舉動都給我監視了。這是侵權,知道嗎?”
她冷笑道:“侵了你又怎麼樣呢?你告我啊?”
這無理的婦人,真不知道那大生意是怎麼做出來的,估計也是仗權靠勢吧?不過,我心境與從前不一樣了,否則便將她有情人的事情抖出來了。當然,我也想過的,這事情老子沒抓到證據,說出來也沒有威脅效力呢,還不如不說。
我搖搖頭,說:“你是這裡的女王,我能上哪裡告你啊?不過,我很好奇,我被人打了,是誰救的我,在哪裡救的我,這你應該知道吧?”
她冷笑道:“活該你命大,是我家那口子救的你,就在總統套房區後面的大垃圾桶邊。要不是他有個緊急會議,回來沒一個小時就趕去開會了,恐怕你真的會死掉。”
我哦了一聲,說:“太讓人感慨了。”
她說:“感慨什麼?”
老子心裡能不感慨嗎?這個賤人兩個男人,一個姘夫出手真黑,傷我,把我丟在垃圾桶裡,另一個是綠頭龜丈夫,卻救了我,有恩於我了。媽的,我還希望是姚梓,但後來就證明不是了,要是姚梓的話,他一定會來看我;這下真爽,居然我懷疑到了姚東徠,還真是他。
我嘴上說:“感慨這個世界上壞人不少,我都遇得到,但還是好人多啊!”
她冷哼一聲,說:“那你就別在那裡感慨了。我來這裡,是告訴你,你的陰謀落空了。”
我一愣,說你在說什麼啊,什麼陰謀陽謀的,我怎麼聽不懂?
她冷笑道:“你這個小雜種,還有岳陽那個老雜種,竟然暗耍陰謀詭計,開始瘋狂的挖掘鑽石礦脈帶,都快填平兩道溝了,就想這樣坑老孃是吧?你以爲老孃沒關注那邊嗎?”
我心裡震了震,這個賤人竟然如此用心險惡,還他媽一直派人盯着呢是嗎?
不過,我臉上卻是很平靜,說:“袁總,你似乎是想多了點吧?”
“我想多了點?你個小王八蛋還這麼淡定,穩得住?來來來,老孃讓你看一看!”她一臉冷厲,說着從隨身的lv包裡掏出一部小型的攝像機來,就在我眼前播放了起來,說:“你給老孃好好看一看,這些大型機械日夜瘋狂挖掘,運送,填溝,那些有點光的東西,不是鑽石是什麼?你們他媽的坑老孃,沒門兒!”
我的眼前,攝像機屏幕上確實放的就是那些場面,我卻看得很淡定。看了不到五分鐘,我呵呵一笑,說:“袁總,那兩條溝,我們並不是故意填的。主要是和你的協議簽訂後,我們還有半年的開採期,我們現礦脈在更深的地方,所以想更多的撈取利益,所以才這樣開挖的。”
她說:“你少在那裡給我狡辯了。你是說把表面上的零散礦藏地帶挖開,然後弄深層的是嗎?可爲什麼挖開那麼多了,還不見對深層進行開採呢?反而是深層的地方還在挖挖挖!小雜種,你和岳陽那個老雜種真是用心險惡,得虧老孃多長了個心眼兒,要不然還真讓你們得逞了。”
我冷冷一笑,說:“袁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既然有半年的開採期和所有權,半年之後你們福聚生才能擁有所有權和進場開採權,那麼,我們在自己的權限之內,有自己開採行爲的權利,你無權干涉。你這麼偷拍的影像資料,甚至是涉嫌了偷窺商業機密,有侵權的嫌疑,我甚至可以將你們告上法庭。”
她氣得粉臉一紅,暴跳如雷的感覺,指着我鼻子罵道:“小雜種,你真是沒皮沒臉,還他媽異想天天,你還想告我是嗎?口口聲聲說開採,你們開採了嗎?老孃看你們就是在那裡搞移山填海,開採個屁啊?”
我淡道:“袁總,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啊?我和岳陽都是投資瘋子,窮怕了,我們就想拼命挖,拼命挖,萬一礦脈帶裡有幾顆十斤百斤的天然鑽石,我們就能在失去鑽礦前狠撈一筆。生意就是賭博,我們就是瘋狂的賭徒,我們願意自己賭,瘋狂,你管得着嗎?當然,我要承認,這他媽投資了一億多二億進去了,我們一顆大的鑽石也沒找到,但是,瘋狂要繼續,因爲你們把我們逼瘋了,還不讓人繼續瘋嗎?別想着控制瘋子的思維,那是徒勞的。”
她氣得那個粉臉啊,通紅通紅的,飽滿的兇兒都劇烈的起伏,一陣陣氣急啊,指着我,嘴裡不斷的說着:“你、你、你……”
我搖搖頭,和聲如細雨潤物似的,雖然我聲音並不磁性,但還是儘量溫和,說:“袁總,別激動,別激動,傷着了身體不好啊!那邊有飲水機,自己接點水喝一下,壓壓情緒,緩一緩,我就不起牀招呼你了。這受傷了呀,感覺全身無力呀,跟你說這麼些話,好累,好累……”
她狂聲尖叫道:“壓你媽的比,緩你媽的比,你個死雜種,你就等着被我翔兒打死了算了!老孃就想看到你死!死得越難看越好!”
吼完,她真是摔門而出,被我真是氣得夠嗆吶!唉,我的內心充滿了愧疚,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