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鄭文英這傢伙真的哭了,大叫着冬哥啊,你快來啊,鄒馨出大事了啊,你快救救她啊!
我秒懂這小子絕對喜歡上鄒馨了,就這個一中新校花的美貌與身材、性格來說,很多男生都喜歡。顯然,鄭文英近水樓臺,他本來也是英俊之輩。我看呢,鄒馨對他也還不錯。要能成功,我也很祝福,願意看到這樣的事實。
鄭文英心理素質到底還是不穩定,心上人出大事,一下子就慌了。我淡聲說:“文英,這麼大的人了,冷靜一點,別哭哭啼啼像個娘們兒一樣,慢慢說事兒!”
他只能強行控制自己的情緒,給我講起了事實來。我聽罷,淡聲道:“不用着急,我馬上打個電話。”
那事情呢,確實也比較大了點。鄒馨晚自習課的時候去廁所裡,跟一個叫羅玉梅的女生髮生了衝突。
起因好像是羅玉梅在追鄭文英,但鄭文英說他喜歡的是鄒馨。媽的,三角戀,搞得事情就大了點。
羅玉梅打了鄒馨一耳光,鄒馨氣得一把推過去,將羅玉梅推得後腦勺碰了牆,當場倒地暈過去,頭破血流的。
鄒馨嚇壞了,趕緊來叫鄭文英他們將羅玉梅送往中心醫院。沒多久,楊家會第一扛把子羅小平親自帶了一羣精銳手下過來,要在學校裡把鄒馨給強行帶走,因爲羅玉梅居然是羅小平的同姓小堂妹,而且長得還挺漂亮的,也上高一,漂亮只輸給鄒馨。
當時唐七和肖鵬是送羅玉梅去醫院了的,一個開車,一個揹人。學校裡就剩下鄭文英、屈兵、曹雲、王小亮和陳春柳,五個人爲了保護鄒馨,奮不顧身,跟對方三十多個人幹了起來。
對方被打倒二十來個人,但鄭文英他們也被打得遍體鱗傷。羅小平和剩下的手下還是帶走了鄒馨,不知道要帶往哪裡去,身後跟着一夥瘸瘸拐拐的傷兵手下。
陳春柳那個貨話也是多了點,還對人家叫囂,說你們楊家會現在得意什麼勁,等冬哥回來,要你們好看,把你們全他媽宰了。
這小子給我拉仇恨也不看環境,結果被羅小平上去狠補兩腳,肋骨踹斷了四根,當時就暈過去了。羅小平還說夏冬怎麼了,惹到老子,照樣弄死他!
羅小平惡名遠揚,讓保安都不敢報警,可咱一中也不算輸,至少我的兄弟們是拼了的,賺夠了本。只是不知道羅小平要將鄒馨怎麼處理,因爲他說要把這小賤人好好收拾一番,叫她嚐嚐惹到羅家人的後果,這就急死鄭文英了。
那個時候,鄭文英和王小亮他們都還在學校外面不遠的嘉西區二醫院裡呆着呢,得包紮傷口,身上都被砍了不少刀。鄭文英給我說情況時,還有醫生叫他別亂動,說他打什麼架哦,叫什麼人哦,都傷成這個球樣子了。
我的電話直接打給了李修良的私人手機號上,他接聽了,聽完情況後,顯得很冷靜,並沒有因爲同學的女兒被帶走了而怒火三丈,這當然是一種氣度和風範。
他讓我不要着急,他馬上安排人手去辦這件事情,讓我等一下接他的電話。
我也就掛了電話,坐在車裡抽着煙,耐心的等着。
過了差不多五分鐘,李修良的電話給我打過來了,我知道他恐怕要給我說個什麼事。
果然,他在電話裡說:“冬子,謝謝你的情報。我們抓住了楊家會骨幹成員猴子和豬頭,他們涉嫌在成都種毒、製毒,再到果城、遂州、巴中、達州等地販毒,情節特別嚴重,檢查院已經提起公訴,估計月底就得判了,骨幹死刑跑不了。”
我一聽這個,還有點小興奮,但還是說:“那楊家會呢?他們兩個傢伙可是長慶公司的骨幹成員啊!”
李修良嘆了一口氣,說冬子,你應該知道的,楊老皇帝兒子的公司,有這兩個替罪羊就不錯了,主要的毒品收益還是沒有追回來,只是查抄猴子和豬頭的產業,抄出了八百多萬,真是太喪心病狂了,他們一年多的犯罪就積累了這麼多財富,他們只是小頭,大頭你也懂的,而我真的很無能爲力,就像你被收容教育的事情,我都沒法插上手。
我點點頭,說李局啊,我知道,你也不容易的,對了,那天晚上樑所喝醉了,我送她回家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和染姐?
他說:“我和染染去她姑媽家了,沒有回我們家。謝謝你把那賤人送回家吧!”
我有點鬱悶,說:“李局,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至於說樑所賤人吧?”
他說:“出賣自己和女兒求榮華的女人,不是賤人嗎?我李修良一生啊,一步錯,步步錯,無能爲力啊!唉!”
我“呃”了聲,還裝着有點不解的語氣:“李局,何至於如此之說啊?”
他嘆了口氣,說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事了,就這樣吧冬子,你安心等吧,鄒馨會沒事的。
他掛了電話。我聳了一下肩,暗說你就是不告訴我,我也是知道的。可我還是不解:爲什麼他說一步錯,步步錯,他做過什麼錯事呢?
隨後,我在路邊上抽了支菸,才上了車,開着先去醫院一趟,看看鄭文英他們。
我去還等了好一會兒,鄭文英他們的傷勢才處理完。而唐七和肖鵬沒回來,估計還在市中心醫院裡守着羅玉梅吧?
鄭文英傷勢真不算輕,看到我,個個都跟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眼淚都要出來了。特別是陳春柳,哭着說冬哥,你可一定要給我們報仇啊,讓他們楊家會嚐嚐修羅刀的厲害!
鄭文英卻是如見救命稻草一樣看着我,說:冬哥,鄒馨有沒有消息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小子啊,就是長得帥了惹的禍,放心吧,咱們先回去,我給市ga李局長打了電話了,鄒馨會平安回來的。
鄭文英這纔有些放心的樣子。陳春柳倒還是高興起來,說冬哥就是牛,跟局長打個電話,局長都得買帳呢,嘿嘿!
看他那以我爲榮的得瑟樣子,我冷了他一句:你肋骨不痛了嗎?
他尷尬一笑,然後又苦逼的說羅小平那個雜種,老子是幹不過他了,狗日的速度太快,力量好大,冬哥你一定要爲小弟作主啊!
我說扯什麼淡啊,我們是兄弟,是朋友,你們不是我的小弟,今天這一仗幹得還不錯,楊家會也沒討到好彩,走吧,先回家去,回家裡等鄒馨回來。
於是,我開着車,拉着鄭文英五人先回維多利亞去。可我們到家的時候,房門還是開着的,但客廳裡有些凌亂,電視砸爛了,飲水機倒了,茶几也翻了。
陳春柳急得大叫道:“我艹!他媽的,這又是什麼情況?”
我一掃眼,馬上發現了意外,迅速前衝過去,因爲鄒馨和何姨共用的臥室門是大開的。
當我進去的時候,何姨並不在臥室裡。我馬上掏手機打她的電話,接聽的赫然是羅小平。他沉聲說:“夏家小賤種,沒想到吧?楊家會的行動是神速的,想見到這對母女,來高坪區龍門河灘吧!給李修良打電話幹什麼呢,道上的事情,道上來解決,別怪我沒給李局面子。”
我很冷靜,說:“羅當家的,你想怎麼樣?”
“呵呵,怎麼樣?那要看你怎麼樣了。”
我想了想,說:“這樣子,如果羅玉梅傷勢嚴重,一切賠償我會出,並賠付你們所有的損失,但前提是保證何露老師和鄒馨同學的人身安全。如何?”
他說:“別跟老子扯這些,趕緊過來!老子今晚會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