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幽誠說那好吧,隨你的意了,如果需要幫忙,只要價錢合適,呵呵!
我淡淡的笑了笑,說最近你和孟婷還好嗎?
他說是那樣子,挺好的。
我又問:染姐呢,和姚梓在一起,過得還好嗎?
他呵呵一笑,說挺好的,在新加坡玩呢,估計沒幾天也要回來了。
我聽得有些沉默,染姐果然是戀愛了,還飛那麼遠的地方玩去了,這哥們兒,她會不會像我想她一樣有時候想起我?。
李幽城還說你怎麼了,聽到這消息有點失落?
我呵呵笑,說想不到那個像漢子一樣的女哥們兒,也有戀愛的時候。
他笑了,沒說什麼,電話裡有些沉默,於是我就掛了電話。以他的性格,也不會再給我打了,事實也如此。
我掛了電話之後,黃禮春忙問我有什麼事情要辦,需不需要他幫忙。
我說不用了,我自己辦就行了。我眼光一掃,掃見對面那裡,本來是他老婆的辦公桌,怎麼空了,便問他是怎麼回事。
黃禮春連忙笑着說:“冬哥,我老婆在家裡養胎呢,七個月了,所以就沒來上班。咱跟着冬哥呢,我們兩口子收入也高了,也就在成都按揭了個三室,元旦裝修完了,現在正好也能趕上入住,我媽也在那裡照顧着。要是沒有冬哥,這孩子可能也保不住,得流了才行。冬哥,真的要謝謝你啊,你是我們全家的人大恩人,做夢也沒想到我們能在成都買房!”
我聽得還是挺高興,拍着他有些瘦削的肩膀,說:“挺好挺好的,要當父親了,肩頭的責任更重了。加油吧,我看好你。”
黃禮春連連點頭,給我說他又準備參加成人高考,想上個什麼金融管理類的成人大學班,充充電,再也不能混了,混也混不出個啥,好好幹正事才行的。
我也很支持他,說有這種志向也是好的。隨後讓他忙去,我要在他辦公室打幾個電話。
他忽然想起什麼,便從抽屜裡拿了把嶄新的鑰匙給我,上面是個寶馬的標。我一看,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黃禮春說;“冬哥,這是廣安嶽總上次來成都的時候,買的一輛進口寶馬,花了11o萬。他說你來成都的時候,沒個車也不方便,買個車也花不了幾個錢,先將就着開。車呢,就停在咱這後面停車場左角那邊的第一個車庫裡,車庫門鑰匙在這。”
說着,他另取了一把遙控鑰匙給我,還說那車庫也是嶽總買下來的,花了二十一萬。
我一聽這情況,心裡還是蠻激動的,看來老哥是賺了錢了哎!
黃禮春還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冬哥,你那車,我開着跑過幾回,幫你磨合磨合一下子,不見怪吧?
我把鑰匙都收了起來,說沒事沒事,馬不跑要落後,車不跑就生鏽,你先出去吧,我單獨呆一會兒。
等他走後,我不禁還是微微笑了。黃禮春兩口子,去年是什麼樣子,不過是英雄會下一個小管事的,看看旱冰場子而已,現在呢,搖身一變,在成都有房了,要當父母了,生活也積極向上了。
我是問題少年嗎?爲什麼跟我在一起的人都變得越來越好了?我很知足,我爲自己點贊!有時候我就覺得,只有身邊親我近我的人都過得好了,我也就好了。
隨即想想我自己,唉,還有兩個未出世的孩子呢,我這當爹的,沒法盡責任了。算一算,鄭文娟應該會先生,但許穎穎也晚不了幾天。希望孩子們出生後平安一點吧,別那麼多事,否則真要坑爹坑到死啊!
然後,我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岳陽。我的手機雖然在收容教育時是沒電的,但一直都有話費,這是老哥曾經的承諾,他絕對辦到了的。
岳陽一接到我電話,高興得聲音都帶着哭腔,說我的冬子老弟啊,你可算是跟老哥聯繫了啊,真害怕你被人黑辦了,再也見不着你了啊,老弟老弟,你在哪裡,你在哪裡啊,老哥我巴不得馬上就見到你。
我呵呵一笑,說老哥你彆着急,我只是被關進去了,現在出來了,一切都好,車庫和車子都收到了,謝謝老哥的好意了。
他說不用這麼客氣,現在鑽石礦的利潤一個月翻到一千萬左右,而鐵礦也正式投產很久了,月利潤也在五百萬左右,裡裡外外包括現款、預付加在內,已經還清了銀行貸款,正預備着兩千萬還給秦青呢,還問我什麼時候還。
我說秦青的錢先不用着急還,地產公司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他說2oo6年9月就把資質辦下來了,公司正式掛牌營業時十月份,那時候想請我過去的,哪知道生了那樣的事情,這簡直是有些人的蓄意傷害和打擊報復。他說他諮詢了嚴清蘭,但嚴清蘭說這需要證據,找不到證據,一切都難辦。
而地產公司現在的資金暫時有些不足,只在廣安拿到了一塊地,在建一個四百戶的小樓盤,不敢鋪張得太大了。遂州涪江兩岸那邊,他一直在留意,但市正腐一直還沒有開的打算,不知在幹什麼。
我當時就說,老哥,萬事剛剛起步,資金都不足,何必給我買那麼好的車,還專門買下一個車庫,你這不是浪費是什麼?
他笑着說:老弟,人靠衣裝馬靠鞍,老哥我現在也換奔馳了,出去談生意也腰桿硬多了,再說了,老弟你是我的大貴人,沒有你,我哪能這麼東山再起,越搞越大啊,爲你花錢,老哥覺得值。
我聽得心裡也高興,這是一個滴水之恩涌泉報的人。但我還是說:“現在秦青那兩千萬,就不着急着還,充到地產公司裡作週轉。另外,我再想想辦法,往地產公司注些資進去。”
他一激動,說老弟,你纔出來,就又有辦法嗎?
我說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說了想辦法,就一定能想到辦法的,遂州那邊的地,我也得想辦法拿幾塊下來,那可真是個好地方。
隨即又和他聊了聊一些別的事情,包括廣安那邊的情況,一切良好得不要不要的。小五、小六成功戒毒,和龍立奇一起,正式跟隨在他的身邊,也算是做安保工作。三兄弟聚在一起,回想往事,想起夏冬,每每總落淚感恩,總希望我能早回還,一切盡在不言中。
龍立奇甚至把自己的積蓄一百萬都拿出來,給了老哥,說資金不夠的時候能充抵一下。岳陽當然笑納,按股份給以分紅的。
也算是過大半年了,山娃的實力突飛猛進,在廣安那邊已沒有他的對手。這個少年即將十八歲,確實是一把好手。但無奈的是,他雖然每天晚上都靠牆壁站,但背還是沒法拉回來,依舊是有些佝僂,卻不影響他的戰鬥力。
在2oo6年寒假的時候,唐七他們就去過廣安團聚一次。那個時候,鄭文英和肖鵬等人中,實力最強的已經是鄭文英了,但被山娃在一分鐘之內幹翻。所有人都說,恐怕只有冬哥回來了,才能鎮得住山娃。只不過,果城一中的籃球和足球沒有我,在省級聯賽裡成績並不好,籃球拿了全省第七,足球第八。
山娃也天天盼着我能回去,他依舊是不能說話的少年,但還是很聰明的,學習在大半年之內補到了初三的課程,牛比閃閃的感覺。
和老哥聊了很久,甚至瞭解到我爸的通緝令在2oo6年的9月3號取消,但那一天,我爸的兒子進去了,真是有趣。但是,我爸一直沒有露過面,不曾到過果城。
老哥還說,趙伯將二女兒趙美、三女兒趙麗都接了華鎣,和邱素波他們在一個學校上學。趙伯呢,把在峨嵋山當背夫時的女鄰居——董明花也接到了礦上做工,畢竟那時候爲了照顧山娃,董明花都辭職了。
聽老哥的口氣,趙伯是個鰥夫,董明花早年守寡,這看起來是一對的感覺。我還笑了笑,說挺好的,讓這些曾經普通的人們過上一些好日子,享受什麼叫**情,真讓人感覺美好。
我還開玩笑說老哥,你什麼時候也得考慮個人問題了。他呵呵一笑,說不急不急,等事業再做大些了再談。
當我結束和老哥通話時,都近黃昏了。黃禮春說就在那邊吃點西餐,我卻說到外面去吃。
打開車庫門,坐進那輛嶄新的銀灰色進口寶馬,動,倒出,我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有些事未了,我必須去完成,坑我的人除了張祺禕和黃玉蕾,我已經想不出第三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