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賊先擒王,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不到五分鐘,顧家大嫂、黃鶯都被我塞到寶馬的後備廂裡去了,對老子喊打喊殺的女人,也就這待遇了,她們身材都不錯,擠在後備廂裡面,稍擠了點,但問題不大,
顧成羣的運氣好一點,被我塞了後座上,手腳給他銬了起來,脖子上的傷,不礙事,我有輕重分量的,
但讓我有點鬱悶的是,顧家兄弟的手下沒一會兒逃得光光的,居然都不幫我開車了,我覺得也行,自己開還方便一些,上了寶馬車,我直接開過去,到了美髮店門口,
那時山娃還正在理着頭髮,剛把長的頭髮打短了後面,還沒有打前面的,我大叫他趕緊上車,跟我走,
山娃反應也快,從座位上跳起來,脖子上圍着理髮大布,衝了出來,跳上副駕駛裡坐着,我拉起他就是一陣子,朝着報國寺那邊狂奔,美髮店的理髮師站在店門口罵着,估計爲損失一塊大布而鬱悶吧,
我扭頭一看山娃那造型,還不禁笑了,他也是憨呵呵的笑了笑,嘴裡啊啊着,似乎在問我發生了什麼一樣,
我說山娃,沒事,我們馬上離開這裡,咱有車了,先去接趙伯,
因爲我上車的時候就對那一幫子峨嵋山道上的混子吼了,誰他媽要是敢追來,老子保證他們見到的是三具屍體,結果,就連外圍打援助的什麼治安隊、協警以及jc都不敢跟來,看來,我殺人如麻的手段,也是他們心裡恐懼之所在,
路上給趙伯打電話,他居然說到家了,還問我們在哪裡,
我報了地址,叫他趕緊收拾,咱們馬上離開這裡,趙伯人老實,視我如神明,說要得要得,馬上收拾,
山娃給我指路,用手勢,我還算看得懂,雖然錯了兩條道,但我還是很快飆到了峨嵋山腳下一處偏僻地方,那裡是農村,趙伯和山娃就在那裡租的民房住,算起來,他們要背東西到山上去的話,從家到報國寺那邊,打空手都得走七公里多,挺遠的,但沒辦法,那裡房租便宜,
我到了那個村子外面的時候,趙伯沒出來,山娃指着路,我把車子沿着土路開進去,開得慢一些,路不好走,來往的村民還有點多,
等我到了他們租的地方時,真的有點鬱悶,趙伯的背囊又快滿了,裡面什麼瓢盆勺子都有,??的,我說趙伯啊,這些東西都不必要了,拿幾件衣服褲子都行,把現金和存摺什麼的帶上就成了,車上裝不下啊,
趙伯還有些捨不得,但還是丟下了,坐到車後座去了,他一上車,還嚇了一跳,說這不是、不是顧老大嗎,咋搞球成這樣了,忘記了十年前還搶過我了嗎,
顧成羣鬱悶得要死的樣子,苦笑了兩回,低頭坐在那裡,沒法見人似的,
我淡道:“趙伯,山娃,看看吧,只要咱們窮人雄起來,這些壞蛋就得怕咋,就得搞成球,”
趙伯還是有點怕,坐得離顧成羣有些遠,但還是呵呵兩聲,山娃呢,聽得憨憨大笑,很開心的樣子,
我一邊開車,一邊對山娃說:兄弟,想不想這樣子,
他點點頭,啊啊不斷,似乎在給我說什麼,但沒一會兒覺得我聽不懂,便不說了,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不禁伸手摸摸他頭,說等跟我回去了,我就教你,
他很興奮,大聲啊啊不已,
我開車一路狂飆,沿着高速朝成都方向去,估計半路上就和沙管家他們錯過了,到了成都的時候,我沒有進市區,在郊區就轉了方向,直奔廣安,
一路沒有停,加過一次油,寶馬在我那時的印象裡,也算是好車了,在好的地段,能飆到180邁,很爽,
到了遂州地面的時候,才晚上九點,我找個偏僻地方,把顧成羣身上的高檔襯衣都撕了,將他捆得結結實實的,又用醫用膠布將他嘴給封住,
同樣,膠布也封了後備廂裡兩個女人的嘴,她們再也囂張不起了,流淚求我放了她們,這怎麼可能,
接着,才大搖大擺開車到遂州城裡,找個館子,讓山娃和趙伯好好吃一頓,兩個人吃得淚水都出來了,感動得不行,
吃完飯之後,我開了家挺好的賓館,讓趙伯先住進去休息,我帶山娃再出去好好剪個頭髮,
在遂州最繁華的地帶,確實還有很多商鋪在營業,夏天嘛,都這樣,帶山娃進一家很上檔次的美髮店,自然面對的是有些不舒服的目光,因爲還光着雙腳呢,我只能大大方方給一百塊,人家就把山娃馬上伺候着,還是個美女大姐幫他理髮,
山娃理髮,我又出去轉,估計了他的腳碼,買了兩雙運動透氣鞋,又給他搞了兩套運動系列的夏裝,內褲自然是兩條,
當我回來的時候,山娃剪完了,正坐在那裡洗頭髮,然後還得修一下,當他洗完後,擦了頭和臉,轉頭面對我的時候,我驚了一跳,
你我都想不到,當初那個黝黑的山娃,養了一些日子後,皮膚變得有些白了,居然……還真是個帥帥的矮少年,他的樣子我竟然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看見我回來,憨呵呵一笑,那笑容直接把我震懵了,我靠,他是有些憨態,但那笑容、眼神讓我想起了邱梅貞,大爺的,我傻了,腦子裡轉得飛快,仔細瞅瞅再瞅瞅,
我日了……
邱梅貞的臉型和眼睛,楊老二的眉毛、鼻子和嘴,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個美少年,他大我兩歲,邱素波也大我兩歲,難道真的……他就是當年抱錯的那個孩子,
我確實有些懵逼,直勾勾的看着山娃,他見我那樣,有些不習慣,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似乎心裡還有些忐忑,對我啊啊兩聲,美女理髮師也招呼我,說帥哥,怎麼了,不習慣你兄弟這麼帥麼,
我這纔回過神來,淡笑,說辛苦美女了,來,繼續幫我兄弟清理一下,我們一會兒要走了呢,
山娃坐回了椅子上,我在等待區坐着,身邊放着給他買的東西,不時看看他,這小子卻一直在看着我,一見我看他,還對我憨笑,別說,這傢伙真的是很帥,連給他理髮的女美髮師,都有點看呆的感覺,
我心裡卻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了,這是命運的捉弄嗎,我真的已經很懷疑山娃就是楊老二強邱梅貞後的結果,是他們的兒子,可大家想過沒有,這對夫妻,當丈夫的欺負我小時候,當老婆的欺負我少年時,而他們的兒子呢,被抱錯也就罷了,居然十歲又沒了父母,跟同鄉在峨嵋山做背夫,吃盡了苦,受盡了罪,連個子也長不高,我卻偏偏又救助了他們的兒子,那邱素波的親生父母呢,是死了嗎,
有時候呢,邱梅貞還對我說起過,要是她兒子不被抱錯,那時都該十七歲了,要是不被抱錯,她不至於那兩年受盡了苦頭和凌辱,她想念兒子,憎恨邱素波,甚至說過兒子出生時右屁股有一塊胎記,銅錢那麼大的紅斑,跟楊老二屁股上的一模一樣,
當時,我真是想迫不及待的扒了山娃的褲子,證明我並沒有認錯人,證明我沒有推斷錯,但我卻害怕面對那樣的現實,這會造出什麼樣的後果呢,
頗有影響力的楊家沒兒子,勢力驚天的邱梅貞也想兒子,老實的山娃,是跟着我,還是回到楊家,或者是送回邱梅貞身邊,他的身體條件出衆,心性淳樸、憨厚,但十七歲的年紀,最容易受到影響、衝擊了,不在我身邊,而在楊、邱二人身邊,哪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樣子啊,
我心裡還有另一種聲音,想否定我自己,是我看錯了,想多了,世界上相像的但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太多了,可我依舊相信我的直覺,思維陷入小小混亂之中,
甚至我還瘋狂的想,要是山娃身份確認,我用他來換取樓展和高曉東的下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