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還在後備廂裡拿了一套他的夏天衣物給我穿,雖然是很寬大,但總比沒有好。
到了醫院,值班醫生都嚇倒了,因爲我全身疙瘩,很多地方紅腫得嚇人,臉都腫起來了,似乎身體胖了一圈。
醫生給我拿了外用抹藥,也打了針預防登革熱。唐七還在處理室裡幫我全身上下都抹了一遍藥,然後我們才結帳出醫院。
隨後,我和唐七去了小女人的別墅裡休息。小女人和他車震了之後就去成都市裡了,並不在別墅裡。那時的別墅裡只有請的兩個中年女傭加兩條大藏獒,沒有外人。我們回去時,藏獒看了唐七一眼,鳥都不鳥他,這玩意兒通人性得很。
別墅看起來當然沒有邱梅貞的豪華,但也很不錯,健身設施也都齊備着。
唐七給我安排了最好的客房,讓我先好好休息,明天整安逸。我則拿客房的座機電話打給邱素波,因爲說好晚上要回賓館陪他的。
邱素波接了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吃得開不開心。
我說遇到一點事情,在唐七這邊,晚上不回去了,叫她明天早上乾脆退房,自己找一處靠譜的地方先住下來,不能再回果城了,一回就是事兒。
她想了想,說還是去秦阿姨家吧,她那裡要安全一些,楊老二他們也絕對找不到。
我想起秦青去了北京,但也要回來了,也是同意了。她倒是擔心我,說邱梅貞現在腿傷肯定好完全了,都大半年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侮辱我啊!
我說這麼久了沒找我,估計也是沒興趣了吧,先不管這賤人了。只是我心裡還是後悔啊,當初太輕信那賤人了,要不然她早死在岷江峽谷裡,屍體都找不到。
隨即又聊了會兒,當然我沒說楊老二他們涉毒的事情,所有的事情一件一件來吧,我也不想邱素波涉及太深,再受到什麼波折和磨難。
沒多久,我覺得腦子有些昏沉,就說早點休息,隨後再聯繫她,便先掛了電話。
我就在那裡客房裡睡到第二天早上七點,起牀感覺身上的腫還是消了不少,就打電話問邱素波,她說已經到秦阿姨家了,保姆開的門,很安全,隨後告訴了我地址。
我那時心才落了下來,吃了早飯,又和唐七在身上抹了驅蚊水,才驅車趕往陳家壩子。
在離那個村子還有一里路的時候,我們便棄車順着廢舊的大路前行。
老子的想法時,既然有人把我綁在那裡,人又不見了,自然是怕那裡晚上蚊子多,打算讓我喂蚊子或者捱餓,而且也很像鄭文英的手法。那裡只有那麼一個靠近溫江城區的鎮子,還不算恐怕這些傢伙頭天晚上就住在鎮子裡。
這些傢伙把老子喂蚊子、蒼蠅,自己絕對是要在鎮上住好一點的賓館,睡到自然醒,然後才考慮來折磨我的事情。於是,老子就在路上給他們一個伏擊,絕對要整安逸。
唐七的大棒子就扛在肩膀上,一路走,一路不時打着草什麼的,興奮得很。我手裡什麼也沒拿,赤手空拳就夠用了。
走到地方,我們仔細看了看,選了個靠近大路的拆遷加蓋樓躲了起來。那地方要拆遷嘛,很多人家都在原來的平房基礎上用磚加蓋的,騙國家更多的賠償。小老百姓沒辦法,只能想這樣的招。
我們躲在四樓,背後就是整個陳家壩村子,窗戶邊正對着破公路。視線裡的一段路面上,正應該是對方來人停車的地方,下車後能直奔關押我的那處房子,走過去的路程最近。
到了半上午的時候,唐七都等得不耐煩了,說這他媽他們也太自然醒了吧,都什麼時候了,不知道冬哥你快被蚊子叮死球了嗎?
我很淡定,說沒事的,該來的總會來,再等等。說完,我掏了支菸出來,低頭點菸。
正在那時,唐七興奮道“冬哥,來了來了!我日他娘嘞,還有個開着保時捷的婆娘啊!”
我一擡頭,淡淡一笑,說果然是她。
兩百米外,從鎮子那邊的方向來的,是一輛白色奧迪、一輛大紅色的保時捷跑車,前面還有一輛開得很快的賽摩。
雖然看不清楚面容,但前面開跑車的那個墨鏡娘們兒,長髮都開飛揚起來,他媽的不是鄭文娟的話,老子就應該被蚊子叮死。
我還是把煙點上,慢慢抽着,說不要激動,一會兒看我吩咐行事。
沒多大一會兒,兩輛車在摩托的帶領下,果斷停在我們視線能看到的地方。騎摩托車的穿着花格子恤,戴着墨鏡,染着紫發,一看就他媽是個混子,屁股上還彆着匕首。
保時捷駕駛室裡,果斷坐的是鄭文娟,白色吊帶緊身短裙,露肩一片白,溝深汝大,小腰修長,充滿了活力。戴着紫色的大太陽鏡,長髮披肩如水,確實不是個凡品,看得人心裡熱了又熱。
他們一到,紛紛下車。呵呵,鄭文英果然從他的白色奧迪裡下來了,帶着兩個高大強壯的墨鏡男子,男子手裡各拿着一大瓶噴霧劑,顯然是殺蚊蠅的那種。
鄭文娟呢,從車上下來,手裡赫然拿着一條皮鞭,但沒有倒鉤。這賤人也真高挑完美,中跟涼鞋,雪白美腿,墩子又緊又圓還翹,身材一流一流的。
鄭文英的腰上居然拴着我的龍牙,戴着大墨鏡,一臉的冷峻味道。這小子身高馬大,看樣子臉上的傷也好了,帶着龍牙,還有點氣勢,比幫他拿殺蟲劑的兩個男子還顯得氣場強大。
騎摩托車那小子來到鄭家姐弟面前,哈腰道:“文娟姐,都按你的要求了,夏冬那小子昨天晚上被我們三兄弟打暈後,帶出城,就綁那前面的莊子裡了,從這裡直走兩百米右拐就到了,估計喂蚊子喂得半死球了呢!”
兩個拿殺蟲劑的傢伙點了點頭,配合了一下。
鄭家姐弟順着那小子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鄭文娟說了聲幹得漂亮,還捂了捂鼻子,說這地方也真臭啊!
鄭文英嘿嘿一笑,說越臭越好啊,姐,夏冬這小子今天落在我們手裡,我得讓他喝臭水,然後不整殘他纔怪,媽的,敢從我手裡搶錢奪產業,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這裡是成都,不是什麼果城,英雄會的仇,必須報!
鄭文娟說:“連常遠亭都煩這雜種得很,他也沒什麼了不起了。李幽染那邊,要真是對着幹起來,恐怕也得給我一分面子。”
鄭文英說:“姐夫發怒了,咱們就不用怕了哎!”
鄭文娟卻神秘的冷笑一回,說:“不止你姐夫,還有高人,能讓李幽染不敢開口多說的高人。”
“哎呀,姐呀,你現在是越混越好了啊,那高人是誰?”鄭文英很興奮的樣子。
鄭文娟說你就不用知道了,在這高人的面前,你那姐夫都是個廢物,走吧,咱姐弟倆先把夏冬給搞成廢物!
說完,她和鄭文英一人拿了一瓶殺蟲噴霧,然後朝着那邊一邊走一邊噴。這賤人,說的高人絕對是許凌鋒。
另三個混子就在原地等着,估計是鄭家姐弟不讓他們跟着去,三個傢伙也只能在那裡抽菸等着。
唐七已經按捺不住,想衝出去了。我按住他肩膀,低聲說:這邊三個,交給你,看清楚了,我過去,將鄭家姐弟堵在房子裡後,你這邊給我動手,狠狠揍,四肢斷完。
他點點頭,不說什麼,一對牛眼裡全是興奮之色。
而我馬上下樓,後窗戶裡跳出去,順着陳家壩子那個村莊一路輕腳輕手,繞到了那邊關押我的房子對面的破屋子裡。
在窗戶邊側身望了望,嘿,鄭家姐弟一路走一路噴霧,鄭文英開路,鄭文娟在後,離着這邊還有三十多米遠。
來吧來吧,你們今天死慘了,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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