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特麼心裡不緊張,這是假的,但我在暗處,只能暗自聽了先。
鄭文娟這個只配給別人做產子工具的賤人,果斷是來告狀了。她有些怨恨的說:“還能有誰啊,不就是我弟弟在果城的同班同學夏冬麼?長得又醜,還取什麼外號叫怒發天尊!弟弟找我哭呢,我喊龍立奇去找回來,他那個慫包,居然說不敢和夏冬對着幹,真是氣死我了啊鋒叔!”
奶奶的,我也是聽明白了。鄭文英這小子其實成熟了不少,知道那天晚上幹不過我,裝逼裝孫子,但實際上還是不爽,還希望通過他姐,找他姐夫幹我一次呢!
那時,許凌鋒淡哼哼了兩聲,不屑的說夏家那小雜種嗎,怎麼可能會是這小子?
顯然他無限瞧不起我,我心裡卻冷笑,瞧不起老子嗎?老子已和許穎穎扯出感情來了,和許晴晴也零距離過,先前還離你老婆妹子距離不到五公分。
只聽鄭文娟說怎麼不可能啊鋒叔,就是他啊,連旱冰場的什麼租房協議、經營權什麼的,我弟弟都轉給夏冬了啊,這個小雜種還請了律師來的,鋒叔啊,可別小看夏冬這個小雜種啊,在果城我弟弟弄不過他,陰也陰不掉他的力量,在成都他也有一小幫人,都挺厲害,總不能在成都也能讓他壓了我弟弟吧?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弟弟啊,他可鬱悶啦,以後,他也是咱們孩子的舅舅呢!
許凌鋒依舊是不屑的說:“叫我去幫着把那什麼破旱冰場搶回來,是嗎?”
鄭文娟說是啊是啊,只要鋒叔你一句話,多少人趕着幫你辦事呢!
許凌鋒卻嘆道:“唉,龍立奇、鄭文英,怎麼腦子都這麼簡單呢?混黑,收點保護費,開幾個破溜冰場子,能成得了大器嗎?一天到晚摸點小魚小蝦,打點羣架什麼的,有什麼意義?我都不稀得說這樣的賺錢方式了。再說,鄭文英不是下半年還要和晴晴都在37中讀高一嗎,還瞎混個什麼勁,好好讀點書,沒什麼不好。”
這話呢,我聽着居然有一點點的爽。但估計鄭文娟是不爽了,幽怨道:“鋒叔,難道你就不管了嗎?說白了,那場子是龍立奇投錢給文英開的,龍立奇也是你培養出來的,他受了欺負,你能不給找回場子嗎?那可是六十萬白送了人,望江那一片每個月近二十萬的保護費也沒有了呀!夏冬那個小兔崽子,我真是想一槍崩了他,居然欺負到鋒叔的頭上來了。”
我特孃的,這個賤人,老子真是想一驢頭銃死它,怎麼這麼毒?
許凌鋒說:“你不要來挑我許家和夏家之間的矛盾,我們之間的矛盾早一百年就他媽很深了。”
鄭文娟愣了一下,說這、這是怎麼回事?
許凌鋒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給我生兒子,一切都好說龍立奇自己沒本事,丟了場子丟了面子,自己不去找回來,反而要我爲那點破生意來操心,還有臉嗎?連夏冬一個15歲的小雜種都對付不了,又還有臉嗎?
鄭文娟更是幽怨了,說鋒叔啊,那夏冬背靠着什麼李幽染,牛得還沒人治得了他嗎?望江那一帶,都成他地盤了啊,咱就眼睜睜看着他在成都發展壯大嗎?
許凌鋒似乎是一巴掌拍在了鄭文娟什麼地方,她驚了一下,說鋒叔你打我屁股幹啥呀,難道還想嗎,我喜歡你這樣對我。
唉,這個賤人!
許凌鋒卻說:鄭文娟,我明白的告訴你,混黑,龍立奇早晚一天完蛋你還縱容你弟弟那個不成器的老是輸給夏冬的傢伙混黑,他也早晚完蛋地盤讓夏冬奪了就奪了,別去想着搶回來,一是沒本事就別與人爭鋒,二是夏冬照這樣下去,遲早一天混黑,他只要敢混,只要一有個社團的名字,他隨時都可以完蛋,你懂不?
媽的,這一番話真的再次讓我腦子裡給自己敲了警鐘。秦青說過這樣的話,千萬不要有社團我爸在雙慶也給我講過,千萬不要混黑。
鄭文娟那賤人呢,居然還不服氣的說:“鋒叔,那咱這口氣出不了啊,說來說去都是你的面子被人給傷了啊?再說了,夏冬那個雜種,癩蛤蟆一個,居然跟晴晴”
“不許給我提這檔子事!”許凌鋒突然打斷了鄭文娟的話,聲音很厲,然後又冷沉沉的說:“晴晴已經到成都來了,和夏冬也沒什麼見面的機會了,時間一久,也就淡忘了。如果哪一天,讓我知道夏冬敢碰晴晴一根汗毛,我不排除考慮讓他夏家從此斷子絕孫!”
話說得很冷冰冰,冰透人心,老子頭皮突然就發了麻炸似的,背後冷汗都出來了。許凌鋒,你第一次想要我的命,現在居然爲了你的女兒,還不死心啊!可你他媽知道嗎,許穎穎是我的,晴晴也是我的。
鄭文娟居然說:“鋒叔,你不是說不能混黑嗎,那你讓夏冬斷子絕孫又算怎麼回事?”
許凌鋒似乎有些愛憐她,輕嘆一口氣,說你這麼聰明的女子,怎麼不能領悟這世道呢,黑這一道才能解決掉夏冬嗎,白那一道纔是王道我許凌峰曾經是什麼人,黑那一道的梟雄,現在又是什麼人,黨代表、人大代表、政協委員,懂不懂?只有向白道靠攏,纔是人生最終的歸宿。爲什麼夏冬能獲得見義勇爲小英雄的稱號,風光一時,而你弟弟只落得次次都敗給他,那就是因爲夏冬的出發點是白那一道需要的,而你弟弟的出發點是白那一道隨時可以剷除、打擊的。
鄭文娟被說得開不了口,沉默了一下,居然冒了句:鋒叔,其實白有時候比黑還黑呢,這又怎麼說?
許凌鋒說:比黑還黑的白那也是白,比白還白的黑依然是黑,不給你講了,來,繼續給我造個兒子。
跟着就是鄭文娟的嬌笑,然後小草棚又開始搖晃了。
我卻沒有心思聽那些激烈的戰鬥,反正許凌鋒也玩不出天長地久來,我只默默地趴在草棚後面,思索着許凌鋒的話。這個仇人還真是有頭腦,可他沒料到隔棚有耳,他的話對我是一種莫大的啓迪,我對我的人生隨時可以進行修正。
到最後,許凌鋒吼了一聲,又哦豁了,我纔回過神來。沒多久,兩個人就離開了草棚,我才長出一口氣,起身往回走。
一邊走我還一邊想着呢,鄭文英要是得知許凌鋒也不幫他找回場子,會不會哭暈啊?這小子,跟我鬥,好像怎麼都是輸呢!
不多時,我出了林子,回到路上,看了看方向,便朝着合江亭公園南門走去。
到了那邊的時候,我居然沒看到秦青的車。手機又沒有電了,只能打車回去,估計秦青也是臨時有事吧,聯繫不上我,便走了。
回到錦城賓館,也是有些困頓,我連澡也沒洗,手機充電,上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牀,洗完澡我纔看了看手機。哦,原來昨天晚上秦青等我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重要電話,連夜就飛往北京去了,三天後回來,她還讓我萬事要小心,別跟許凌鋒對着幹,叫我自己打車回賓館。
我很感慨,這些大人個個都不簡單,心懷鬼胎的,從邱梅貞到許家夫婦,都他媽這樣。唯一對我真心好的,還是秦青。
手機裡還有一條信息,是許晴晴發來的。她說她和媽媽要去北歐旅遊過暑假,行程安排是一個半月,明天就走,會很想念我,期待下一次再見。
我苦澀一笑,晴晴啊,走吧,走了也好,你爸是一個會讓我夏家斷子絕孫的人吶!
不過,我卻好奇,怎麼許穎穎不去北歐啊?
吃過早飯後,我竟然接到了可心姐的電話。她沒有我的號啊,但我記得她的手機號呢,看着熟悉的號碼,我內心有些止不住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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