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這姑娘已是眉目含情,透着敬仰似的,又透着一般似乎能叫做獻身無悔的狀態,實在讓人有些難以控制。
我淡淡一笑,說:“曉曉,我胸腫了沒事。你不要這麼誘惑我,我是一個意志力不夠堅強的人。”
她更是有些妖媚之狀,說:“不堅強就好啊,我喜歡你不用太堅強。去吧,幹掉張之強這個變態,期待你的勝利,然後我就是你的。”
我輕聲道:“看來,只要贏了,我的好處很大啊!曉曉,你這麼……”
那時,張之強在那邊沉聲道:“林總,草地擂臺已經擺好,就不必要在那裡兩個人秀恩愛了吧?來吧,我們一決高下。”
說完,他再做一請式。
我一點頭,放開了半摟着的付曉曉,踏步向他走去。
張之強也是信步而動,頗有戰鬥氣息。
來到那劃好的草臺之上,我們相對而站。其時,全場屏息,幾乎沒有任何的聲音。所有人都在注視着即將對決的我們,東南第一高手的出手,自然也是人們期待的。
張之強淡道:“林總,需要熱身嗎?”
我淡道:“你呢?”
他說:“我並不需要。”
我點頭:“我也一樣。”
“那就請吧!”
他一展手,便是一種高手風采。
我一點頭,道:“張會長先請。”
“你爲賓,我爲主,還是客先請。”
我笑了笑:“向我挑戰,是你的決定,所以你先出招。”
“好!得罪了!”張之強猛的沉喝,然後像一道深紅的旋風,狠狠的撲向了我。
我之反應也不慢,馬上騰身,向他撲衝而去。
這傢伙真的快如閃電,上來就是一陣旋風掃腿,乾淨利索,空氣裡呼呼的銳響,都是他的破空之音。
我一陣急閃,他全部落空,但是好幾腿都掃得草皮被鏟飛了,土渣子爆飛。甚至,因爲他鞋體與泥土的高摩擦,將草地裡的水分都蒸騰了出來,那真是白煙子騰騰的感覺。
果然,這是個高手。東南第一高手的名頭,不是虛吹的。
他掃腿落空,馬上拳頭飛舞,再配上快腿,攻勢凌厲如雨,實在是生猛無比。空氣裡,總會有呼呼的銳響,是他拳腳的破空之間。
我都是一陣閃避,不與他正面相抗,少有的手臂相擋,啪啪響聲,臂骨都有痛感。於是,看起來他佔了上風,四海會都激動了,一個個吼起來,爲張會長加着油。這些傢伙,吼得還是很有節奏,還帶着雙手的節拍:“張會長,吼吼吼!張會長,吼吼吼……”
然而,不到兩分鐘後,我已開始動反擊。一拳一腳,與張之強硬碰硬,打得啪啪更響。
我疼,他也一樣。甚至,他更慘一點。因爲他快,我更快;他力大,我力更猛。
不到十五秒鐘,我的拳頭在流血,他的也在流,而且流得比我更猛。
我是疼痛的,但對於疼痛,我早已習慣,而且愈戰愈勇。
他是疼痛的,估計是痛得受不了,咬着牙,額頭有汗珠子滲出,脖子青筋都爆了出來,只是礙於面子,他還在死撐着。
四海會吼得不怎麼起勁了,越來越小聲了。反而是我的人衆,在付曉曉和相樹明的帶領下,齊聲吼了起來,非常有節奏,非常提氣勢:“林師,呵哈!林師,呵哈……”
聲威震天,讓我越戰越有氣勢。
很快,一腳將張之強踹得差點摔出去。四海會啞了,我方羣情激昂。
張之強咆哮着,穩住身形,撲我撲來。
我當場迎戰,咆哮道:“張會長,你還好嗎?”
孃的,我的聲音力壓全場,快響徹海邊之狀。
“我還好,你會不好!”張之強就像被羞辱了一樣,爆出困獸般絕望的力量,一陣瘋狂攻擊。
我見招拆招,不時又吼:“張會長,你疼嗎?”
“是的!你很疼!”
“張會長,還要繼續嗎?”
“是的!我們一決分勝負,各自有承諾!”
“……”
媽蛋,我越戰越有信心,在他面前遊刃有餘。我已經感覺到了,他是東南第一高手,但我的實力壓他一籌,吃定他了。
那時候,竟然有種戲狗的想法,並且實施了出來。
張之強估計是沒遇上我這樣的對手,氣得不行了,漸漸不支,心智已亂。他胡亂出招,踢得地上草皮翻飛,泥土紛飛,搞得自己身上也髒兮兮的。
當然,我將他不時打倒在地,讓他摔得更是狼狽不已。
不到三分鐘,我一腳飛出,他躲閃不過,被踹得飛出了草臺,至少飛出十多米遠,重重的摔進了長滿刺兒的火刺榴花叢裡,掙扎着往起裡爬。
剎那間,我方人馬狂吼,興奮無比,匯成洪流般的聲音:“四海會,爬爬爬!四海會,爬爬爬……”
四海會的人馬,一個個失望、憤怒,卻不知道說什麼了。
張之強強行從地上爬起來,身上已是草漿、泥土,身上的高檔衣物被刺劃爛了,臉上身上全是血道子,看起來更是狼狽無比。他的手下們懵逼了,特別是廖力生、馮近南、牛小慶這樣的堂主,還有他的管家楊震林。他們想去扶老大,卻被張之強吼開了。
我看着對面的張之強,拱手道:“張會長,承讓了,無恙吧?”
他一拱手:“林橋,你贏了。不過,你本可以兩分鐘之內贏的,爲何要花五分鐘?”
哼哼,你他媽還算是識貨的人。我心裡暗言,表面上卻無奈道:“我也想早點結束啊,無奈張會長身手絕,我也是僥倖獲勝啊!你看我這身上,髒得可以,四肢都快斷了一樣,也疼啊!”
他冷冷一笑,說:“你莫裝逼了!你贏了,一戰封神;我他媽輸了,生平第一敗!”
我道:“然後呢?”
他突然狂聲大吼:“然後我他媽願賭服輸,你滿意了吧?”
隨後,他突然趴在草地上,對着身後搖狂叫道:“都他媽給我趴下,跟我爬,爬到那邊卡子上。四海會的人,贏得起也輸得起!”
臥草!
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東南第一高手,廣東第一扛把子,省上市上都有人的張會長,竟然如此講信用。他趴了,爬了,身後男男女女近四百人,集體趴了,爬了,都跟在他的身後,按地位按等級,一大串,黑壓壓的,朝着莊園門口爬去,而且沿着高等級道路,一路爬動。
那時候,我方人馬歡呼不已,我卻擡手止住了他們。而相樹明將醉過去的羅軍一陣猛搖,叫他起來,說橋師勝了,他們爬了。羅軍那貨還真的醒來了,激動得不行,看着外面那長長的爬行人羣,傻呵呵的笑道:“嘿嘿,刺激,刺激。橋師……橋師天下……第一……嘿嘿……”
然後,他又醉過去了。
而我見狀,便給所有人下令,撤吧,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
於是,就這樣,我們都坐着車,前面的四海會在大路上爬着,我們慢慢跟着,還用手機記錄下了這一切。
一路上,那些執勤戒嚴的jc也蒙逼了,無法直視那種畫面,無法面對我們。路邊別墅裡的人們,如看稀罕一樣,在看着,指指點點,還用攝像機記錄着。甚至有人說:“我的天啊,那是上頭莊園裡的人啊,他們在搞什麼?”
有人說:“爬唄!那種爆戶的世界,我們不懂啊!”
“是啊!集體爬行,這是行爲藝術啊,太震撼了……”
“……”
凡此種種聲音,各種各樣,有趣極了。
而我坐在車裡,相樹明給我開着車。我手上的傷被付曉曉處理了一下,身上疼痛,卻很正常。付曉曉幫我搞定一切後,突然抱着我,狠狠的吻上了我的脣。
靠,我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