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有自己的住處,一般我不住堂口,只有餘大寶跟一羣兄弟住在堂口。總覺得堂口亂糟糟的,我也不愛在這住。除非每次陪上面的叔叔伯伯喝多了回不去家纔在這住。
“啊龍,這個月收了多錢。”我對着一個新來的管財務的說。
“文炳哥,這個事賬本,這個月,保護費三十六萬,賭場二百五十五萬,高利貸七十八萬,還有這ktv月盈利二十五萬。一共總收入三百九十四萬。這是進賬。”我點了點頭。
這事他又給了我一個賬本“文炳哥,這是出賬本,這個月兄弟的花銷,每個兄弟一個月開工資五千,我們現在有五百八十個兄弟,分佈在各個場子。工資就是二百九十萬。我們還需要每個月上交兩百萬的會費。這其中還不包括兄弟們打架的醫療費,還有兄弟們家的大事小情的。
我皺着眉頭看這賬本,這根本是熬不付出啊。難道還要我自己掏腰包拿錢往上面給?“阿龍有什麼來錢快的嗎。”
“炳哥,來錢快,無非就是黃賭毒。關鍵我們對毒品這方面沒有涉及,如果我們發展這行,收入是相當可觀。”
“這個不行,黃賭都可以,只有毒不能參與。”我本身對毒比較排擠,也討厭吸毒。更何況國家對這方面打擊也很大,我不想因爲這個東西翻了我的船。
“知道了,文炳哥。那我們就再開設幾個賭場,這個來錢也很快。”啊龍望着我說道。
“好的,這個月的錢先不用上交,該給兄弟們的錢也一分不能少。”“知道了,文炳哥,可是錢也還是不夠啊。”我在懷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我唯一的一點積蓄都在這了。“啊龍,這是二百萬,我相信應該夠了,你着手去辦吧,少人就跟你大寶哥說聲。我會跟大寶說的。”
“知道了,文炳哥。那我出去了。”
啊龍經濟大學的高才生,由於家庭環境不好導致輟學回家了,爸爸去年精神失常把阿龍的媽媽殺死了,等到他爸爸恢復正常知道自己殺了自己的老婆以後,自己也喝藥自殺了。可以說阿龍非常的可憐。
父母去世後,就當起了小混混,最後還是大寶發現了他,也提拔了他管理堂口財務,也別說這小子能力是挺不錯的。賬本拿出來讓我這個對財務不懂的人都看懂了,確實是厲害。
此時天也不早了,我也收拾收拾回去睡覺了。從樓上下來,正看見大寶穿着大紅褲衩的在兄弟面前炫耀着,這大紅褲衩怎麼怎麼好。“自從穿上這大紅褲衩的,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走路也有勁了,放屁也能蹦到腳後跟了。”
我瞬間又種淚奔的感覺,這貨,簡直太丟人了啊。不過正是因爲這樣,他拉近了跟下面的兄弟的距離,讓大家對他又喜歡又尊敬。反之我卻梳理了跟兄弟們之間的距離。
混社會就是這樣的,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的。要是我跟大寶都嬉皮笑臉的,這個堂口也發展不起來。
當我走到大寶跟前的時候這傢伙還在吐沫橫飛跟着兄弟吹着牛逼,說自己去凱旋門大酒店的經過。我這個無語啊。我也懶得管他。
當我走到跟前的時候,兄弟們也不笑了“文炳哥好。”大寶一回頭看見我頓時臉色就變了。他知道我不愛聽他那些丟人的歷史,瞬間閉上了嘴。
“大寶我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去學校,你也早點睡。”大寶還愣在那裡。
當我轉身離去的時候,他才喘了一口粗氣“嚇死老子了,嚇死老子了。”頓時大家就炸開了鍋哈哈大笑。
“笑個屁,再笑一人給你們發條紅褲衩的。”餘大寶對這下面的小弟說道。別說這話還真有用,下面的小弟都都一聲不坑。
“難道這紅褲衩不好看嗎?挺好的啊!穿着挺得勁的。這幫人怎麼就不識貨呢?一羣二筆。”餘大寶一邊嘟囔着一邊上樓去休息。下面的兄弟目瞪口呆的看着餘大寶上樓。因爲他們真的害怕這奇葩的副堂主給他們一人買條紅褲衩的。因爲這貨真的能幹出來。
獨自走在路上,讓我不禁的想起了何雨鈴。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她。“何雨玲,你好嗎?我想你了。”我衝着天空吶喊着。
只見路人對我送來了鄙夷的目光嘴上也嘟囔着“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