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個聲音,讓那龍德,讓那個管家,以及那個他們身旁的潛能大高手,渾身都顫抖了,也因爲這個聲音,讓那玲玲抽泣的心,微微抖了抖。
他們,都看向了來人,那個微弱光亮的外圍處,緩緩走出來的男子。沒錯,這男子就是我許默。
我在這一刻,站了出來,他們這麼羞辱那玲玲,因爲我而讓她變成這樣的,我怎麼還忍心繼續躲在暗處不出來,我要是個男人,就應該出來,哪怕外面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應該怕。
更何況,他們的實力本來就不如我。我捏死他們,就跟踩死螞蟻一樣容易、簡單。
我走出來以後,剛剛還謾罵那玲玲,罵她是婊字,羞辱她,打算把她關回牢籠的守衛和那龍德他們,都直接頓住了身子,震驚的看着我,那個管家還指着我道,
“你,你從哪兒出來的,你是誰?”
這傻叉,似乎因爲燈光灰暗沒看清楚我是誰,我就走近了,這下,他們所有人都看清楚了,我就是許默,不是在做夢,我突然間出現在了那家,而且還是出現在了這隱秘的牢籠之中,還是出現在那玲玲的牢籠之外,顯然,我是跟蹤他們多時了。
這一刻,那龍德他們的心底裡,都是冷汗淋漓,如果說,在外面他們那家的人擺起陣仗,買通狙擊手殺手和槍手,一起圍攻我,那他們那家尚且有機會圍殺我,因爲像我這樣的高手,不這麼殺,是完全沒機會的。
但是現在,在這牢籠內部,想出去叫人都出不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那龍德心裡想,沒辦法,只能懷柔政策,慢慢的安撫許默了,否則的話,今天我們幾個都得死在這裡。
於是,他對着我這邊,笑了笑道,
“是許默,默少?你怎麼會突然間來我那家,而且造訪我那家的形式這麼特別,在這地牢之中,也真是有新意。”
他的一番話,說的很噁心,像是在巴結我,我聽出來了,他想服軟。
我倒也不是不可以給他這個機會,所以,我微微的挑了挑眉頭,斜眼瞪着他,道,
“你就是那龍德,那個在我對付完吳家時,想置我於死地,又被老十三阻攔的那個傢伙?”
我的這話一出,立馬就把他剛剛的好語氣給噎回去了,不光是他,這幾個在場的那家中人,都心情十分緊張的看着那龍德,看他怎麼回答,他們都知道,我這口氣,顯然是興師問罪來了,一旦說錯話,全部都得死。
但那龍德多聰明,他立馬打了個哈哈道,
“默少,這是哪裡的話,當時您是在昏迷狀態,我們是趕去救援你的,正打算把你往回帶,擊殺隊的老十三出現了,非要把你帶走,剛好你又是在爲擊殺隊做事,所以,就讓他把你給帶走了,這樣,你也安全。至於我們和老十三起的衝突,那也是誤會,當時我們是拼命的護住默少你,怕有人要殺你,那時候我也剛回來,不認識老十三本人,這就鬧出了個烏龍,我們就打起來了,不打不相識,這才知道他是擊殺隊的隊長老十三,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嘛!所以,都是誤會!”
這一番話說出來以後,他旁邊的幾個,都連連點頭,說
“是啊,默少,都是誤會。”我冷笑了一聲,看了看那玲玲那邊道,
“那這也是誤會?”
我不知道那玲玲怎麼了,可能是一直沒說話的緣故,現在開口,就是一口的血和濃痰,整個人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能看到我,她似乎看到了希望和奇蹟出現,所以,她掙扎着爬起來,要朝着我這邊走,可是卻跌跌撞撞,總是跌倒,這下沒人敢攔着她了,她就這麼爬着過來,對着我,支支吾吾了好幾聲,在看到我看着她的臉的時候,她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臉被毀了,立馬捂着臉,不讓我看,然後又是開始嚶嚶哭泣,看起來多麼的悽慘。
而我的問話,那龍德他們也是不知道怎麼說纔好,最後那個管家看着我道,
“默少,這人我們不知道是誰啊,好像是那家的奸細,冒充我們那家的那玲玲,混了進來,這不,被我們嚴刑拷打,就是不肯招供,今天又來逼供她了,可是她就是不肯說她是來自哪方勢力的,想危害我那家,簡直是找死!”、
這話又說完以後,我頓時覺得噁心至極,這那家的這夥人,都已經到了這節骨眼上了,還這麼睜眼說瞎話,當我傻子呢,於是,我嗤笑一聲,搖了搖頭道,
“你們可真是能空口說白話,我實話告訴你們好了,我不是剛剛進來的,而是從你們一開始進這牢籠之前,我就已經跟着進來了。”
我的話,一出,他們直接就傻眼了,顯然,這個那龍德還覺得我是後來才進來的,以爲我沒聽到全部的內容,想誆騙我呢,其實,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爲我一路跟着,還真不知道這個慘兮兮面目全非一身是血的囚犯就是那玲玲。
那個管家還想解釋什麼,那龍德直接打斷了他,擺手道,
“沒用了,許默不是傻子。”
然後他擡起頭來望着我這邊道,
“你想怎麼樣吧,直接劃出道來,如果可以做到的,我們那家願意承擔責任,畢竟,拳頭大才是王道,我們現在在你手裡,任你宰割,你說了算!”
聽了他的話以後,我驚愕的看着他,我笑了笑道,
“好,好,沒想到厚臉皮的你們那家人,倒是出了一個樂意承擔責任的。”
之後,我把那玲玲給拉了起來,看了看她的臉上傷痕,我柔聲道,
“放心吧,我會把你一切治好的,不用自卑,不用覺得對不起我,他們奈何不了我,是我把你害成這樣,我肯定會對你負責到底的!”
我說完以後,她哭的更加傷心了,應該是因爲嗓子早就哭幹了哭啞了,所以發出那種悶悶的聲音,聽了讓人心碎不已。而我,把她拉到了我的身後,瞅着我面前的這些傢伙,冷冷的道,
“那龍德,之前我差點被你殺了,被老十三救下,這筆賬,我就暫且不跟你算,但是那玲玲這筆賬,我得和你算算,既然你們那家的人願意承擔責任和後果,那行,你們先給那玲玲跪下,然後給她道個歉,這是第一步!做完這一步以後,其他的再說,賠錢賠款什麼的,那都是後面的事情!”
我的話,一出,他們立馬臉色鐵青的喝道,
“什麼?讓我們給她跪下?”
我冷冷的盯着他們道,
“對,你們不是要承擔責任麼,把她弄成這樣,跪下道個歉求原諒,很難?她所受的傷害,是你們這一跪能解決得了的?“
看着他們這幅表情,我知道,基本不太可能,但我就是要戲耍他們一下,我突然間笑了笑道,
“要不這樣也行,從我**鑽過去,就不用給她跪下了。”
說完,我就把腿擡起來,架在了旁邊的大石頭上面,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們。
這時候,那龍德臉色沉了下去,他看着我道,
“許默,我們服軟,並不是怕了你,我那家還是要兵有兵,要槍有槍的,你要賠錢,賠槍,甚至賠人,都可以給你,但你這麼玩,就沒意思了啊,京都道上的規矩,不是這樣的!”
聽到他這麼說,我頓了頓,笑道,
“道上的規矩?道上的規矩也行,那你們先給她道歉,然後,把你的媳婦也叫出來,讓我玩一下,把她玩成像她一樣這麼慘,就行了,你看怎麼樣?就你們幾位的媳婦都叫出來,叫來我玩玩!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就是道上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