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的傷勢雖然是都穩定住了,只要稍微調養下,沒多久就能恢復,但,她臉上被劃傷了,她到現在還不知道。
可是。剛剛她一個人進去裡面上廁所了,裡面有鏡子,我怕她會發現。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驚叫一聲,這會兒比較晚了,晚上十點多。基本上很多病人都已經入睡,可是她的叫聲卻一直沒有停,我趕緊的敲門,問她,“怎麼了,萱萱,你怎麼了?”
“我,我毀容了,我……毀容了!”
她開始大哭。我沒辦法,只能拼命的撞門,這時候值夜班的護士都來了,我撞開門以後,就開始抱着她,安慰她,我讓護士先走,還給她說了抱歉。
萱萱大哭到,“我都這樣了,以後肯定是醜女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我嘆氣,摸了摸她的臉頰道,“你這說的什麼話。要不是因爲我,你也不會被歐陽明給抓走,也不會變成這樣,而且,你這臉蛋好好的,傷好了就不會留疤,你放心好了,你小時候的那些疤痕不也不見了嗎,只有那種很容易留疤的體質的人,纔會留疤,纔會不漂亮,萱萱,在我眼裡可是最漂亮的了,怎麼會留疤呢?”
她撅起嘴問我,“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我苦笑道。“我糊弄你幹啥,你這都是小傷,放心吧,現在你腦袋上那些大傷還沒好完全呢,好了以後,再給你治療臉,如果留疤,我就也把自己的臉給劃花了,陪你還不行嗎?”
她被我逗的撲哧一笑,說:“你就知道貧嘴。”
不過她馬上就臉上憂愁了,“我也大概看了下,我臉上的傷確實應該不會留多大的疤痕。就算留了,也不會有多大的疤痕,應該不會影響容貌,但我現在擔心的是,歐陽明他們,我們跑了,只留下長劉海,他會不會抓到長劉海來發泄,直接把他給殺了啊?”
她十分的擔憂的看着我,而我,把她抱回了牀上,道,“別想這些了,想也沒用,如果他真的殺了長劉海,那也是他的命吧,他作惡多端,殺了我三個哥哥,但就算如此,我也會爲他報仇,你就放心吧,爲今之計,是我們自己能不能逃掉都說不定,這地方離那城西鄉結合部挺近的,一旦被他們追來,後果不堪設想,我讓樑齊他們趕緊的送錢過來結了醫藥費以後就馬上離開這裡。”
萱萱叫我抱緊她一點,同時說,“如果,時間能停止在這一刻就好了,你跟我能一直在一起不分開,也沒有其他的多餘的人,該多好。”
我愣了下,她意思是不是說,覺得陶穎她們會來打攪我們,她想要和我單獨相處?
我也只能嘆氣,同時抱緊了她,安慰道,“放心吧,以後我們會這樣住在一起一輩子,永遠不分開的。你小心點別弄到身上的傷了。”
而她,這時候也看到了我身上的傷,讓我務必治療好自己,多加小心。圍記吉圾。
大概凌晨兩三點左右,有電話來了,是護士站的護士來找我的,我留了個護士站的電話給樑齊他們,應該是他們到了,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就趕緊的離開這家醫院,這是上上策,萬一天亮了歐陽明他們順藤摸瓜找過來就完蛋了,就算他們不找來,也會直接去省城,去我的大本營找我算賬的。
綁架不了萱萱,她可以綁架陶穎或者歡歡,或者樑齊,都是我的重要的人!少了誰都不行!
所以,我不能讓他得逞!
我下了醫院樓的時候,看到了樑齊他們,還有瘋子哥、陶穎居然也來了,歡歡的眼睛裡帶着淚花,問我怎麼了,還問我,“找到了萱萱姐了嗎,她太可憐了,一定要把她帶回去,好好對她啊。”
我看她這麼懂事,就摸摸她的頭說,“知道了,放心吧,她就在樓上,還在睡,我這就把她給抱下來,連夜回去吧,回去以後,我想了下,還是暫避鋒芒的好,我和歡歡陶穎她們,暫時住到華山上去吧,有空門前輩他們,也有個照應,我真的怕歐陽明再來。”
樑齊他們說,“隨你,你能活着回來,我們都覺得玄乎,你小子啊。”
瘋子哥過來,重重的在我肩膀上打了一下,說,“如果還有下次擅自行動不告訴我們,我扒了你的皮!”
我只是賠笑了幾聲,他們跟我上樓的時候,還問我後背怎麼了,我翻開給瘋子哥看的時候就講述了下我從那麼高的地方跳水逃命的事情,他還狠狠掐了我一把,說,“怎麼沒把你給摔死!”
我知道他是說的玩笑話,我說,“好了,萱萱你也見過,以後,可能我就真的要把她當成我的女人了,畢竟,她爲我付出了這麼多,我要是再不能好好對待她,我就不是人了。”
瘋子哥和樑齊對視一眼,笑而不語。
等我們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傻眼了。
是的,我也傻眼了,樑齊問我,“人呢?”
我看了下門牌,同時還出去了一趟,說,“沒走錯啊。”
然後,我又說,估計是去廁所了吧,這麼晚了還有起夜的習慣,萱萱這是咋了啊。
我就奇怪,敲了敲廁所的門,廁所裡面是反鎖的,應該在裡面。
我說,“咱們出去一下吧,萬一在這裡,她不好意思尿了怎麼辦。”
說完以後,我還笑了。
因爲醫院病房裡的這種廁所是和病房連成一體的,甚至噓噓的聲音外面都能聽到,所以,怕她不好意思,我們就出去了。
我還去了一趟護士站,直接把錢給了她們,讓她們幫忙交錢,她們還想攔着我,說等天亮了自己辦出院,我說等不及了,還多給了她兩百塊好處費,當然這是在非監控的地方給的,她也怕擔責任,不能讓她難做。
弄完一切以後,我想了下,萱萱就算是再慢,應該也好了吧。可是,我剛到門口,就聽到有人在爭吵,我看了下,是一個不認識的病人在和歡歡、陶穎吵架,而樑齊還喝到,“怎麼回事,萱萱人呢,你是誰?”
那人就說,“我不知道啊,什麼萱萱啊,你說什麼啊,放手,放尊重點,銀棍,不然我報警了!”
這人是個女的,長得一般,覺得樑齊佔她便宜了,我就覺得搞笑,這樑齊,搞毛線呢,在這裡都能泡妞,我就想鄙視他。
可是她們聊天的內容是什麼,萱萱不見了?
我驚問了句,“萱萱呢?”
歡歡就跟我說了,“這人從廁所裡出來,說自己是隔壁病房的,那邊的廁所正在維修,這幾天晚上起夜都是借用這裡的廁所的,那萱萱姐人呢?”
我的臉色變了,同時,大叫了句,“不好!”
我趕緊的進了病房,同時,往窗戶口一看,果然,紗窗都沒關,窗簾搖曳在風中……
“糟了!”
我嘶吼了句,直接就從窗戶口跳了下去,四樓的高度,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我跑到了我們的停車處,瘋子哥的一個小弟在那裡等我們,我拉住了他的領子就問他,“有沒有看到有人從這裡經過,還抱了個女人的?”
那人看了我一眼,認出我來了,趕緊把嘴裡的煙給放下,道,“是默哥啊,怎麼回事啊?”
我嘶吼道,“閉嘴,趕緊的說有沒有看到人。”
他說:“沒看到啊,倒是看到了有個穿着病服的病人,抱着個黑色的大垃圾袋走了,往那邊,我還奇怪呢,哪有大晚上的拖着那麼大的垃圾袋,搞得跟鬼似的,挺滲人的。”
他指了指那邊,我罵了句,“草泥馬,你怎麼不早說!”
我氣的不行了,估計就是那時候被人給帶走的,而這人,是不是歐陽明?我估計多半是啊!
嗎的,我拼命的我往那個方向追。是的,有一種垃圾袋有一個人那麼高那麼長,裝一個人很正常。
我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萱萱姐的傷勢還沒好,要是傷口崩開了怎麼辦,該死的歐陽明,我草泥全家,就不能讓我和萱萱好好待一會兒嗎!我開啓了潛能,跟瘋了似的往那個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