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每次都是他跑的最快”。
……
範光趴在自己的座位上終於忍不住站起來反擊,“靠,我跑的是最快,但是又不是第一個跑的”。
“操,反正都是逃跑了,大家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白奇看不過去,替範光說話,白奇和範光初中時候就是同學,感情自然非常好。
“就是,如果一個男人強姦一個女的,不能因爲他*沒進去就說他沒罪,你們說是嗎?”範光也不管是在教室居然大聲說出這等話。
哈哈哈,一陣鬨堂大笑,化解了這個矛盾。
文悠涵本來蒼白的臉,因爲這句黃色的笑話變得白裡透紅,可是更多的還是令人心疼。我終於忍不住,隨手寫了“你沒事吧?放了學我陪你去看醫生吧?”的字條扔了過去。
紙條並沒有到達我預期的目的地,我用力過大,紙條落在文悠涵桌子的角落上,然後彈了一下掉到了地上。
有時候人的運氣就是他媽這麼爛,恰好小米從教室門口進來,看到了落在她腳下的紙條,小米彎腰撿起紙條,我的心也隨之沉了下去。
以小米的人品,就算明明知道是別人的隱私,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看的,我想到她經常看別人日記的事蹟,我的心開始涼了下去。
小米把紙團取開,然後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接着她把紙團又重新團成一團放在了文悠涵桌子上,“你好點了嗎小涵?”小米關切地問,畢竟我們班她們兩個女生的關係最好。
“嗯,沒事”文悠涵勉強的笑了笑回答,她只是把紙團拿在手裡慢慢攥緊,彷彿怕紙團掙脫束縛跑掉一般。
我心裡像有隻小鹿不停的亂跳,衝撞着我的心,關心一個人,卻不想別的人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呢?
青春的那年,我自以爲是的愛情更適合叫做曖昧,沒有什麼甜言蜜語或者柔情蜜意,可是卻依舊如糖一般,甜徹心扉。
曖昧站在愛情和友情的天平中間,如糖般讓人感到甜蜜,卻又在左右徘徊中漾起層層的憂傷。它讓心兒蠢蠢欲動,又被現實的無奈束縛。它讓你裝灑脫,說想忘記,說無所謂,卻又無論如何捨不得放手。
曖昧不是愛情,它是躲在愛情的陰影裡不能見光的東西。是一種糖,甜了自己,則傷了別人,甜了別人,則傷了自己。
曖昧是一種距離,距離外是甜,再往裡走,得到的就只能是苦澀和憂傷了。有一些人,只能擦肩而過,永遠無法相互廝守,得不到,卻也刻骨銘心。
“你還是忘不了文悠涵”我突然想起了劉曉月問我的話。
她囔着鼻子問我文悠涵到底哪裡好,我低下了頭很久沒想起來到底文悠涵哪裡好,只是當時真的就是喜歡了,讓我突然說她的優點我會愣住不知道說她哪兒好。
劉曉月笑着說我這輩子都不會和文悠涵在一起,我愕然,然後就聽到她給我講了一大推案例。最後我當然還是那句話:“你的理論和你的家鄉一樣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