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其成仔細觀察了一下大塊頭,那大塊頭像足球場上的假傷球員一樣很明顯的假做作,暗想:“你這演技也太差了吧。”不過爲了緩和事態的發展,還是裝着很有誠意的樣子說道:“我是來向你道歉來的,對於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我感覺的深深的愧疚,我們會對此事負責到底,請大哥好好養病。”
過了一陣子,黃叔悄悄的跟隨外科主治醫生來到另外一個病房,黃叔細聲的問起醫生:“那年青人的傷怎麼樣?”
醫生很不耐煩的回道:“你回去病房,有結果我們會告訴你。”黃叔打量了四周,很鬼祟的從褲袋裡搜出一沓錢,身體貼住那醫生,輕輕的把錢送到醫生手裡,從送到接做得無聲無色,天衣無縫,悄悄的說道:“那人是我兒子打傷的,我只想知道那傷者的情況,想請大哥行個方便。”
那醫生接錢的手勢很專業,錢一到手,以閃電般的速度送到口袋裡去,錢哥果然有能耐,那醫生收了錢,立馬由南北極的冰川幻化成熾熱的太陽,說道;“那年青人沒什麼事,只是一些外傷,內臟沒事,看着情況嚴重,估計是那年青人裝的。”
黃叔還真是夠熱心,幫事幫得這麼徹底,李其成不得不佩服父親的手腕和黃叔的老道社會經驗,醫生最後跟傷者道明只要回家休息治好傷就可以,而傷者無休止的無痛**,傷者的兄弟也在一旁煽風點火,演戲演得比瓊瑤劇還煽情,自然不想事情輕鬆完結,黃叔只好又得請錢哥出馬,同傷者那邊商量賠償事宜,商議了一番,除了賠償醫藥費外,還必須另外賠償5000元此事方可完結,黃叔電話給李其成父親,李其成父親也不想夜長夢說,很爽快答應,黃叔做事麻利,立馬飛身去門外的銀行櫃員機取出了5000元,爲李家墊付賠款,並對傷者兄弟說:“我兒子發生這種事情,我表示深深的歉意,但是現在此事爲雙方約定好的賠償事宜,楊校長在這裡也可以作證,我希望此時就此完結,各不追究,大家覺得怎麼樣?” 傷者那邊的人表示願意接受,自此傷人的事件總算告一段落。
賠償的事算了完結,但李其成的懲罰像地震後的海嘯一般陰魂不散,次日的上臺批判算是最尊嚴最大的打擊,臺下幾千雙眼睛,像幾千把刀子刺痛李其成的心,李其成最怕的是高潔看了自己的罪過之後,從此緣分一刀兩段,此時他很不現實的希望高潔因爲某事或者某種情況而不在現場,李其成開始痛恨自己的衝動,衝動是魔鬼此句話深深的印在他心裡。
李父像沉睡了幾千年的火山突然瘋狂爆發岩漿,對好友傾訴道:“養孩子,會坐了,全家人高興,會走的時候,全家人高興,會說話的時候,全家人高興 ,到了長大了,纔開始把人氣死。”
李母對發生打人事件作出了總結,悟出了“生憂患死於安樂”的內涵,開始改變以前那種任其揮霍無度的狀況,每月發糧500元,讓李其成忍受餓其體膚的滋味,雖然每月500元對於一般學生來說可以綽綽有餘,但是對於李其成這種從小就在錢堆里長大的人,這種生活簡直比大饑荒時代的人民還難受,這就好比一個坐慣了奔馳寶馬的人突然叫其去擠公交,很透徹的感受到資產階級與半無產階級的生活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