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買的,你先給你朋友用吧。”
林遇安聽到聲音,回過頭,接過江未伊手裡的牙刷,“謝謝未伊,我明天給你再買一個。”
江未伊微微頷首,沒多久就去陽臺吹頭髮了。
“她好清冷啊。”衛子幼邊打開牙刷包裝邊說。
“唔,未伊的性格就是那樣。”她爬到牀上換了衣服下來,又從衣櫃裡翻出另一套睡衣遞給衛子幼。
兩人洗漱完回到牀上沒幾分鐘就關燈了,遇安睜着明亮的眼睛,眨了眨眼,再眨一眨。
睏意來襲,她閉上眼幾乎要睡着,手機“叮咚”一聲,把她從約會周公的邊緣拉了回來。
她眯着眼睛看是誰發來的微信,看到備註是元齊時,她把手機往枕邊一放,撐着睏意看一眼還在玩手機的子幼,然後繼續睡過去。
“子幼,你早點睡。”
如果她沒記錯,睡着前她迷迷糊糊說過這樣一句話。
第二天一大早,江未伊起牀洗漱的聲音就吵醒了她,可能是睡得早醒得也早,她睜開眼看了看身邊熟睡的衛子幼,輕手輕腳爬下牀去。
“未伊,這麼早你去哪裡?”
江未伊正把護膚品塗在清麗白皙的臉上,輕聲說:“我去兼職。”
“今天六點有班會,你別忘啦。”
“好。”
說了沒幾句話,江未伊就拿着包出了門。
林遇安洗漱完,拿外套穿在身上,然後踮腳拿下枕邊的手機。
這時纔看見昨晚元齊發來的消息。
“遇安,明天一起吃頓飯吧,特感謝你把書保存得好好的,不然我現在屍體應該躺在太平間了。”
林遇安的心理狀態是這樣的:這個稱呼,跟我是有多熟了?還有後面這句話,怎麼感覺書不是他的呢。
她立馬翻開了筆記本,上面還留着昨天元齊寫的那句話。
這字根本和那本書上的字體不一樣,怎麼昨天她沒有注意呢。
她手機在手機上點了幾下,給元齊發了一條消息,對方沒有回,林遇安想了想,又給當時聯繫她的另一個人發了消息。
那個人倒是很快回了。
“嗯,有事嗎?”
“沒,當時你說書是你的,那拿書的人怎麼不是你?”
“我舍友幫我拿的。”
“那你怎麼證明那本書是你的?”林遇安追問對方。
她始終認爲元齊這個人不靠譜,她把書給了他,到時候真正的書主人沒找到怎麼辦?
對方好幾分鐘沒回,她不免有點着急,又發了個問號過去。
接着她收到對方發來一張圖片,點開,加載幾秒後她看到圖片是一張A4紙,紙上只寫了三個字:林遇安。字體剛勁有力,又灑脫無比。
和書裡的筆記一樣。
她剛準備發消息過去,就收到對方的消息。
“書是我的,舍友弄掉了,所以讓他拿。”
她頓時有點囧,戳着屏幕,給對方發了句:“不好意思啊,我以爲我把書還錯了。”
對方又是幾分鐘不回,林遇安想了想才發現不對勁,他怎麼知道她的名字?難道又是元齊說的!
早知道就不告訴元齊她的名字了。
她鼓着腮幫子想了好一會兒,又忍不住點開那張圖片放大了看。她從小就比較喜歡書法,尤其喜歡狂草,只可惜自己怎麼練也練不出來,連寫個行書都顯得太小家子氣。
這個人寫的字那麼好看,還是寫的她的名字,她抿着嘴角,點了保存圖片。
她從厚厚的書堆裡翻了本小說出來捧在手裡看,沒多久一洛和子幼也起了牀,但李央還打着呼嚕,做着美夢。
一洛洗漱完,摸了摸扁扁的肚子,舔舔嘴脣,說:“我好餓。”
“那我們去食堂吃東西吧。”
衛子幼從衛生間出來,聽見她們說要去吃東西,便小聲問:“那我可以叫於湛一起嗎?”
“可以啊,你叫他出來吧。”一洛爽快地回答。
衛子幼這才抿着嘴笑,迅速去牀上拿了手機打電話。
三人到了食堂的時候於湛還沒到,大家都想着再等等一起點吃的。
“遇安,於湛都喜歡吃什麼呀?”
這話問得林遇安一時語塞,頓了一會兒才說:“我也不知道,不過這段時間他都吃得比較清淡。”
“那你們食堂什麼東西好吃?”
她想了想,說:“一樓的蘭州拉麪,二樓的小幹鍋,都還可以。”
一洛補一句,“其實二樓的那家米粥也行。”
衛子幼微微頷首,把這些都記在了心裡。
“於湛來了。”林遇安小聲提醒。
衛子幼連忙站起來,於湛剛走近,她問:“你休息好沒有?這麼早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我早已經起來了。”他看向遇安和一洛,“你們要吃什麼。”
一洛指了指身後的窗口,笑着說:“哈哈,拉麪。”
幾人吃了東西,衛子幼提出想回學校了,林遇安趕緊把於湛推到她身邊,“你送子幼回去吧,我和一洛先回宿舍了。”
於湛點點頭。
“那我到了跟你說。”子幼朝遇安擺擺手。
“好,拜拜,注意安全。”
……
“我看於湛對你朋友也挺冷淡的啊,還沒有對你好呢,你怎麼想的啊。”
林遇安拿出鑰匙,邊開門邊說:“你又來了,我都說了不喜歡他,他也不是喜歡我,你們怎麼都不信呢?”
“男女純友誼?”
她點點頭,“嗯啦。”
一洛笑罵:“我信你個大頭鬼哦,男女之間還有純友誼?你少在那裡自欺欺人,還試圖欺騙觀衆,你不知道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嗎?”
經她們倆這麼一番對話,李央從牀上探出一個腦袋,睡眼惺忪地問:“你們回來了。”
其實她並不是被吵醒的,而是聞到了最愛吃的牛肉拉麪味道,她慢吞吞爬下牀,簡單洗漱後就開吃起來。
“咦!你朋友走得這麼早嗎?”她剛吞完一口面,看着遇安問。
“嗯,剛回去了。”
“未伊也出去了,最近她在忙什麼啊,天天早出晚歸的。”
林遇安張了張嘴,還是把話嚥了回去,既然未伊都沒有說自己兼職的事,她也不應該把別人的事拿出來說了。
“誰知道她一天到晚做什麼。”吳一洛語氣冷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