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東西是不會消失的,·首·發時機成熟,那些潰爛的神經將如期而至。
研一聽說過,最好做優秀的人,那樣你做的一切纔會被認可。是恆霆告訴他的,是經歷過疼痛經歷的。
毅然踏上求學之路,是爲了證明他能行,站在最高的地方,也許能看見失散多年的妹妹,她會爲他感到驕傲。
胡銳也說過,走人生的路,就彷彿在還債。
那個時候的他們,擠在一間小屋裡,冬天的小城是會下雪的,鑽進被窩裡,手裡捧着書冊,翻兩頁,然後找話題聊開。恆霆剛纔‘陰’影裡出來,爲了逃避才轉到小城,聽說,在他原來的學校,沒人能超越他,就像是童話吧。
恆霆問他:“你念書是爲了什麼?”
研一想了想,將書本放下,在‘牀’上盤‘腿’而坐,回答:“爲了能夠和妹妹團聚。”
“你還有個妹妹?”恆霆吃驚,本想再問是誰,既然都說了爲了團聚,那麼肯定失散了。
良久,他才說:“那麼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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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一片一片的飄着,天空顯得‘陰’暗,玻璃上結了霧化,房間裡有些冷。書桌上擺滿了書籍,卻被整理的井井有序。被褥蓋在他們的身體上,擠出褶皺。
他爲了什麼?爸爸因公猝然離開了他,而從小,被作爲工具努力着,他的生活暗無天日。從前,以爲是爲了擺脫,直到胡銳在他的生命裡出現,他發覺,活着不過是在別人的眼裡,看見真實的自己。
那年還是小小的,夢是簡單的。
可兒的房間被研一打掃一新,擺放井然,特意買了裝飾,整個房間煥然一新,他想盡量做點事彌補她。
李可兒推開,看了眼,匆忙退出來,以爲自己走錯了‘門’,再看‘門’號時,是正確的。小心翼翼的開了‘門’,探向裡面。有些熟悉的東西存在,所以她才安心的四處打量起來。
“可兒,你回來了?”研一從廚房裡走出來,手裡拿着勺,圍着白‘色’圍裙。
她愣了短短兩秒鐘,將掛包從肩上扔到沙發,對着他喊道:“你出去,滾出去,誰讓你來我家的,你真當是我哥。”
他被毫不客氣的請了出去,茫然的站在‘門’口,啪的一聲合上。
過道里安靜極了,李可兒在房間裡胡‘亂’的撕扯,那些研一‘精’心的佈置,然後蹲在牆角,不遺餘力的哭泣。累了,趴在沙發上睡着,醒來時,她就萬分後悔,安靜的將那些裝飾重新拼湊。
研一在這個城市裡遊‘蕩’,因爲有寄託,有思念,他沒打算重回校園裡。
清早,‘門’鈴聲響,可兒帶着‘亂’糟糟的頭髮開了‘門’,一位年輕的郵遞員讓她簽了單,將一束清香的百合送到她面前,她謝過。
百合‘花’上有一張卡片,正納悶會是誰,上面寫着:祝我們漂亮的可兒,在新一天有個美好的開始。
她打開窗,丟了下去,百合‘花’摔在水泥地上,‘花’瓣散落,路過這的一位老‘奶’‘奶’,好奇的朝樓上看了看,無奈的搖頭嘆息。
她不知,是在跟研一賭氣,還是在跟自己較真。
那麼幸運,她不是孤身一人,有個血緣關係的哥哥,天大地大,不經意在人海里相遇。那麼她還在爲什麼生氣呢?
也許,她只是需要一個適應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