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他在路上走着的時候,未經排練的撞上校長迎面走來,他將腦袋埋得低低的,匆匆的從他身邊走過,他在剎那裡認出朱恆霆來,叫道:“朱恆霆,我有話對你講。”
怎麼辦?肯定是和流言有關的問題,他想起那些搗蛋學生的話,如果不想被批評那麼就跑。他一再猶豫,直至看見校長一步一步向他走來時,心快跳得嗓子眼,雙手抓了抓書包撒腿就跑。
“你給我站住,朱恆霆。”校長在他的身後喊道,聲音帶着不可抗拒的威懾。
他的心一直告訴自己決不能停下來,否則他會面臨校長的詰責,盤問,乃至咄咄逼人的勸他放棄他愚蠢的做法。校長會說他是一個可造之材,如果全身心的投入到學習上,那麼他可以擁有令萬人矚目的未來。可是未來究竟是什麼模樣,自己都不清楚,更何況別人怎麼能看清他到底怎麼走纔算正確。
校長氣急敗壞的吼聲一直迴盪在他的耳朵,他跺着腳喊:“站住,站住……..”可是朱恆霆偏偏沒聽。
旁晚的風吹得他有些冷,他在外面轉了一圈又回到學校,因爲被許多事纏着煩着所以毫無食慾,因此他甚至沒喝口茶水,從冷鬱的燈光下,他看見校長在他們年紀的辦公室外面站了片刻又鑽進去,他一定很想抓住自己,就像電影裡組織出了叛徒,做夢也想將叛徒碎屍萬段。去教室,年紀的辦公室是必經之路,思前想後他決定去外面晃盪,晚自習暫且不顧啦。
按照預約的時間,朱恆霆出現在‘原來這裡’舞廳,廖可步履輕鬆的走了進去,上次和他打架的那些混混全沒在這,首先看見他的是李可兒,她看上去整個人精神了許多,生病那幾天可萎靡得似棵枯草,他挽着李可兒朝吧檯走去。
朱恆霆正不知所措,廖可一手挽着李可兒一手敲他,說道:“朋友。”
“你可算來啦,廖可。”朱恆霆見他來少了份緊張,慢慢變得輕鬆起來。
“今天干得不錯,居然學會逃課。但我可不希望你這麼做。”廖可讚許地說,笑起來壞壞的,倒了兩杯啤酒。
朱恆霆拿起杯子一飲而盡,他從不和酒的。李鋒在一旁拿起酒瓶準備在滿上,廖可阻止道:“不行,他不會喝酒的。”
“廖可,怎麼辦?最近有關我的新聞鋪天蓋地,我怎麼能專心學呢?”朱恆霆向他求援,因一杯酒下肚臉上微微泛紅,李可兒挑起一顆葡萄喂廖可吃下。
舞廳裡音樂聲震天,節奏感極強的搖滾播放着,紅紅綠綠的燈光轉來轉去,那些擁擠在舞臺上的人搖頭扭腰,或者曖昧的擁抱。朱恆霆不適應這裡的喧鬧,他暗自發誓下次絕不再來這鬼地方。
“放心吧,我會替你擺平那些對你不利的消息。”廖可說,彷彿有十足的把握。
一番聊天后,朱恆霆的心情好了許多,桌上的酒他沒再沾一滴,而上面的水果和零食他倒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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