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路在旁邊,見了四大爺如此爆裂的一面,倒是真感覺這位主,真是翻臉無情,心狠手辣的主。
要知道現在李氏,可還懷着4個月大的肚子呢,下手竟然也是毫不留情。
她剛可是聽到李氏那下頜,都有快脫臼的聲音了。
雖然不是很嚴重,可要知道這位可是女主啊,想那個魔法師穿越後,真正有誰敢給這位主氣受啊?
還不就這四大爺了,果然這隻有男主才收拾得了女主。
伊路心裡的小人,很不厚道的給李氏吼了兩聲:“該!”。
要知道她可是看不慣這女主很久了,這段時間,敢對自己親生女兒下手就算了,竟然還敢劫人劫到她頭上了。
呵,這府里人還真,都一個二個將她當軟包子捏了。
一直有事沒事往她頭上踩,也不想想,自己胃口夠大不,能不能吃下她就敢動手了,不知所謂。
伊路這次來,可不算是如此放過女主的,她知道女主不死,府裡就很少有人能鬥得垮她。
可她今天,就是要來拿女主立威,就是要在府裡放出一個姿態來。
就是對上府裡,地位一直很穩固,且現在已經生了二格格,肚子裡還懷着一個的李格格,她都有能力有魄力去跟她對上。
雖然她今兒個在紫韻閣,看似步步爲李氏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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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瞭解李氏的人,都知道,她越是幫她,李氏自尊心越是受不了,就越要跟她反着來,不然今兒個何以如此順利呢?
伊路掩了掩,內心一閃而過的幸災樂禍,忙伸手向錦繡示意了下。
於是錦繡莊嬤嬤兩人,便忙一左一右的扶起了她,隨着伊路的腳步,到了胤禛跟李氏跟前。
此時看到胤禛整個人青筋直冒,到底想到四大爺平日裡對她不錯。
心裡不忍一閃而過,於是指間忙運起功夫,小心的附上胤禛的手。
功法所產生的氣流,慢慢滲入到胤禛手上,待感覺四大爺整個人都平靜很多後。
便忙順着運轉功法的手,將胤禛的手拿回來,這纔對着胤禛柔柔一笑,道:
“爺別生氣了……婢妾相信李姐姐是無辜的。
都說虎毒不食子,要知道紫嫣格格可是李姐姐的親身女兒呢,婢妾覺得,李姐姐是不會下毒的。”
胤禛本來感覺自己,快要憤怒到失去理智的邊緣了,沒成想沒一會兒,就有一股小女人似的氣息,在不斷的安撫他。
待他感覺渾身都一陣輕鬆後,這才理智回籠,有些詫異的發現,小女人真在他身邊。
此時心到底一軟,道了聲:“懷孕了就好好坐好,你怎麼過來了。”
伊路見四大爺終於好了,這才笑着對胤禛搖了搖頭。
用頭指了指眼前的李氏,胤禛這才注意到了李氏,用着一雙壓迫的牟子,繼續有些失望的盯着李氏,他如今要一個答案。
“爺……婢妾說我沒有,你信嗎?”
李氏此時是活剝了伊路的心都有,這個賤人,竟然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鉤着爺對她的種種寵。
更因爲這個賤人,爺才從原來對她的寵、她的好,全轉給眼前這個賤人了。
李氏緊緊握住拳頭,屏住一臉殺意炳然的噬骨仇恨來。
伊爾根覺羅氏這個賤人,這輩子她不親自讓她魂飛魄散,她就不是李氏,哼,給她等着。
還有眼前這個男人,李氏將掩住了仇恨的一張俏臉擡起。
見着眼前這個一臉盛怒而來,而又憑藉着伊爾根覺羅氏,那個賤人的一接觸,又瞬間冰融的清冷俊臉,臉上是怎麼撤也撤不掉的失望。
胤禛失望,她又何嘗不失望,相處快6年了,往日裡她也真的以爲,他對她的寵是真愛。
可是沒想到,他對她的信任卻這般薄弱,從頭到尾,他甚至沒問過,這事究竟是不是她做的,只是不斷地責問她爲何要這麼做。
“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
李氏的否認令胤禛徹底失望了,本來因爲紫嫣的原因,到底胤禛不想用激烈的手段對她。
可他沒想到,這個李氏事到臨頭了,居然還敢當他的面否認。
因而更加讓他憤怒,要知道前世今生,有多少年沒人敢這樣挑戰他權威了。
沒想到重生一世,他竟然被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再想到前世,看到那個垂簾聽政的葉赫那拉氏,雍正就感覺內心深處,有個瘋狂的豹子覺醒過來了。
一雙嗜血的眼睛盯着李氏,再準備伸出手去掐死眼前這個,敢一而再再二三對他子嗣下手的女人。
沒成想,抽了幾次沒抽回來,本想用力甩開這個,不知死活拉住他手的人。
沒成想一回過頭,原來是小女人還在他身邊呢。
雍正這時候,心裡倒是咯噔一下,要是他真的大力甩出去,那受傷的就將是小女人了。
心裡忙一緊,接着就是滿滿的後怕和慶幸之情,只是先前的氣還沒消呢。
因此雍正只好用另一隻手,輕輕移開伊路的手,抽出手就上前兩步,聚集全身的憤怒之情,砸向旁邊的黑漆嵌螺鈿龍戲珠紋香几上。
頓時“砰砰”幾聲,連帶着旁邊的銘品古董碎了一地。
嚇得一屋子女人。和奴才們大氣都不敢出,只好努力低着頭,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就怕爺一個生氣,波及到他們了。
那拉氏正一臉幸福的,安撫着肚子裡今兒個格外興奮的寶寶。
後面看到伊爾根覺羅氏,那個拎不清的,竟然找死的去李氏那邊了。
因此加深了嘴角的笑意後,正準備看二人的好戲呢。
沒成想這個伊爾根覺羅氏,對爺的影響那麼大,前後不過一瞬的時間,就把爺安撫下來了。
讓她戲沒看成,到是接着被爺一臉鐵青嗜血的眼神嚇着了。
而正運轉着異能,安撫寶寶的手也嚇得一顫,頓時便停了下來。
只是到底做了幾年福晉了,因此很快便穩定下來了。
而且今兒個,她可是來對付李氏的,她可不能一個不注意,又讓這個李氏狡辯過去了。
因此忙清了清聲,冷然道:“人證物證俱在,你縱是再抵賴也無用。”
再想到那麼多年,一直在府裡處處給她難堪的李氏,就要徹底被打壓圈禁了,那拉氏眼底有着無盡的快意。
接着又端着福晉的禮儀,伸出手,由着方嬤嬤和竹兒兩人扶着,邊往李氏的方向走去,邊厲聲喝道:
“謀害皇嗣,按律當廢其位份圈禁宗人府一世!來人,給我剝去她的錦服押往宗人府!”
她掌握着王府一切事宜,自有這份權利。
那拉氏話音剛落,立時就有兩名凶神惡煞的守衛衝進來,一左一右想要抓住李氏。
就在這個時候,李氏一雙帶着殺氣的眼,就這樣毫無掩飾的,立馬掃向兩位兇狠的守衛。
李氏眼中的殺氣,頓時便讓兩位守衛腳步一頓。
接着又看向,此時李氏伸手撫着4個多月大的肚子。
頓時頭上冷汗便掉了下來,只怔怔地停在原地望着李氏,不敢動了。
李氏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難堪,前世今生她都從未掉過一滴淚的她。
此時面對自己愛的人,如此絕情,眼中不爭氣的淚,頓時很稀罕的掉了下來。
像連綿的雨珠,一顆顆滾進冬天本就厚厚的旗袍裡。
一顆顆滾燙的淚珠頓時打溼了裡衣,此時面對如此陌生的情感,李氏感覺心很痛很痛。
接着她忽地笑了,揮開守衛的手一步步走到胤禛面前,帶着無比悽然決絕的笑容輕聲道:
“爺您口口聲聲說,婢妾辜負了您的信任,可是您呢,您捫心自問,當真信任過婢妾嗎?”
不待胤禛回答,她接着否諷刺一笑,然後搖頭道:
“沒有……一點都沒有啊,爺從始至終,您根本不曾真正信任過婢妾一次。
敢問爺一句,若今時今日站在這裡的人,是伊爾根覺羅氏這個賤人,您也會這樣質問懷疑她嗎?”
李氏伸出手指指着伊路,嘴裡大聲反問道,她要一個答案,她不甘心輸給一個什麼都不如她的賤人。
“住嘴!”胤禛驀然擡頭,有難掩的盛怒和恐懼在裡面。
此時,他本能去拒絕思考李氏的假設,他怕,他更有着他如果這個問題回答不了。
未來的某一天,小女人會離他而去的恐懼在裡面。
因此,胤禛頓時便大聲呵斥道:
“不許你提路兒的名字!路兒何時如你這般,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了?”
“爲什麼不許提!”
她大叫,壓抑了許久的憤怒與悲傷,終於在這一刻悉數暴發出來。
眼裡的恨意和不甘,頓時便爆發出來,一臉殺意道:
“胤禛……不要以爲本格格愛你敬你,你就處處挑戰我,從來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自從伊爾根覺羅氏,這個賤人進府以來,這三年來,你哪天哪次不是有時間了,都第一時間就守着這個女人,冬天怕她凍着,要守着。
夏天怕她熱了,你還是要守着,可是我呢,我呢……
我也是你曾經日日寵着的人呢,纔不過三年而已,你就忘記得如此乾淨,你的心是鐵做的麼?爲何要如此狠心對我哪。”
李氏的聲音,如幽魂索命一般,響徹在整個紫韻閣臥室裡。
再配上初春剛下過雪後,越發冷冽的冰凍天氣,頓時便讓屋裡的衆人,跟着連打了幾個冷顫,渾身直打哆嗦。
最後只好屏住呼吸,深深的長呼了幾口氣,纔算止住了接連因着雍正,和李氏的一番驚嚇後的害怕。
“你算個什麼東西……爺的事不用你管!”
雍正額頭青筋暴起突突直跳,顯然他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了。
伊路一直是他內心深處的一塊逆鱗,從不許人剝開他的情感和心看。
可李氏現在,卻一而再再而三觸及這塊逆鱗,手幾次意欲揚起,可看到了李氏隆起的大肚子,皆生生忍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啵啵啵……更新奉上了,天使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