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無可奈何,魯莽十四鬥郡主

“教訓我?你不要妄想了,我的鞭子可是很厲害的,還不知道是誰教訓誰?。”

“是嗎?那我現在就讓你看看。”說着兩個打的更加激烈,那衣袂摩擦和身體碰撞的聲音,越來越大,身形移動的速度也隨之加快。十三出手阻止,可是卻一次次被兩人打開。

隨後兩個人一個翻身,跳到假山上,又翻身下來,跳到涼亭裡,打的真是不亦樂乎,在這樣下去,我非得被他們玩死。

“快,快,快去看看,那邊是御花園,千萬不要讓皇上看見。”看着兩個逐漸遠離的身影,我焦急的跟在後面。

“可是你的手?”

“我沒事,別管我,十阿哥你們快追上去,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再打了。”

十阿哥和十三嘆了一口氣趕緊追了上去,我跟在他們的後面,追着他們的背影。手上的痛楚加重,我感覺自己的有些眩暈,可能是失血過多了吧?

我喘着粗氣看着停下來的十阿哥和十三,“他們又去哪裡了?”

十三頹唐的說:“是御花園的蓮花池的方向。”

“天啊,完了,皇上在那邊,千萬不要出事啊。”聽到十三的話我死的心都有了,腳下有些踉蹌,差點跪在地上,突然有人拉了我一把,“格格?”

雲英尷尬的看了我一眼,“你的手還在流血,小心點。”

我看着她好心扶着我的手,又看了一眼驚訝的十阿哥。雲英也看見了他的表情,微惱的說:“看什麼看?我也不是刁蠻成性,她是因爲我的原因受傷,就不能扶一下啊?”

十阿哥錯愕的點點頭,“能,當然能,我又說什麼嗎?”

十三回頭看向我,“子矜,他們已經到御花園了。”

“什麼?快走,該死。”我趕緊跑了起來,那陣陣的眩暈讓我有些噁心。

筠憲郡主回身甩過一鞭子,十四險險的躲了過去,“十四阿哥的身手也不過如此,怎麼?沒有力氣了吧。”

“你手上有鞭子,你說話當然這麼悠閒,如果你沒有,我現在就讓你趴在地上。”十四橫向猛踢一腳,筠憲反身躲了過去,同時鞭子一甩,十四的衣角被鞭子撕裂,他眼神一凝,再次出拳,拳速快了一倍,急攻她的下盤。

筠憲漸漸應付的有些吃力,腳步變得凌亂,十四微微一笑,轉身拉住她的手臂,筠憲轉身橫甩一鞭子,但是好像在他意料之中,他輕鬆的抓住她的鞭子,嘴角得意的一翹,“這回你沒有鞭子了,我看你怎麼辦?”

筠憲使勁兒的拽了拽鞭子,但是卻力氣不夠,她氣惱的一腳踢過去,十四綽綽有餘的單手阻擋的攻擊。

突然筠憲在腰間一晃,一把利刃出現在她的手上,她眼神閃過一絲狠色,十四大驚,雙手交叉一夾阻止她的攻勢,“你居然有匕首?”

“那又怎麼樣?”

“你知道你如果傷了我會是什麼後果?”十四好心警告她,可是她根本不管,“我管那麼多,你放了我的鞭子,我自不會傷你。”

“剛開鞭子?你當我是傻瓜嗎?本想教訓一下你的狂妄,現在是你逼我的。”說完他右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扳,“啪”的一聲匕首掉在地上,筠憲吃痛的咬緊牙,擡腳踢了過來,十四左手一帶使勁兒把她扔了出去,隨即轉身就是一拳,等我們趕到的時候,正看見十四那那重重的一拳,這一拳打過去,必然會出內傷的,“十四阿哥快住手,會出事的。”

可是十四阿哥的拳頭已經揮了出去,我害怕的閉上眼睛,但是沒有傳來慘叫什麼,周圍異常的安靜,突然有人拍了拍我,我慢慢的睜開眼睛,十三對我眨了眨眼,示意我看過去,“呃……?這是什麼狀況?四阿哥他們怎麼來了?”

十三癟了癟嘴巴,“剛剛四哥在關鍵的時候一腳踢了過來,擋開了十四弟的拳頭。

十四阿哥站在那裡生氣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現的人,“四哥,你這是幹什麼?”

“十四弟,不得無禮。”

十四的手垂在那裡慢慢的活動了一下,四阿哥卻一臉冷漠,看不出傷到哪裡,“四哥,你居然爲了這個女人擋住我的拳頭,你爲什麼要幫她?”

“十四弟,她是郡主,在宮裡怎麼可以大打出手?”

“我管她是誰,我想教訓的人,就是要讓她嚐到苦頭。”

“皇阿瑪在,趕緊收手,不然驚擾了聖駕,你就闖下大禍了。”四阿哥擋着他,倒是讓我們有時間喘口氣,終於停了下來。

“四哥?你……?”十四不甘的收手。

四阿哥看向懷裡的筠憲郡主,“你沒事吧?”

筠憲郡主呆呆的看着他,臉上居然有一種少見的一抹紅潤之色,聲音也輕柔了好多,“我沒事,筠憲多謝四阿哥。”

四阿哥放開懷裡的筠憲,“那就好,郡主以後要小心點。”

“十四弟。”太子和其他幾位阿哥走了過來,看見十四還皺眉不滿的瞪着四阿哥,生氣的說:“十四弟,你這是幹什麼?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你怎麼能和筠憲郡主動手?”

十四看見走來的其他幾位阿哥,微微收斂,“我沒有錯,誰讓她那麼刁蠻無理,是她要拿刀殺我,我纔會出狠手。”

九阿哥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撿了起來,“從這匕首上的花紋看,這並不是宮裡之物,筠憲郡主,這是你的?”

筠憲眼神有些慌張,“是我的,不過誰讓他抓着我的鞭子不放。”

“是你先無理取鬧的。”

“那又怎麼樣?”

十四又要發作,八阿哥一把攔住他,“筠憲郡主你可知道,你拿刀對着阿哥會是什麼罪?”

“我說了我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筠憲郡主你來宮中只是幾天,但是宮裡的人見到你無不退避三舍,你說迫不得已,你認爲我們信嗎?信你,還是信十四?”

“九阿哥這樣說話就沒有道理了,你即沒有問我們爲什麼打起來,又沒有問爲何我要這樣做?怎麼僅憑這些就知道一定是我的錯?”

“難道不是?”

筠憲突然看向我,我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筠憲慢慢的向我走過來,“一切都是因爲她。”

“子矜?”幾位阿哥微微一愣,九阿哥也沒有想到會是我,“她怎麼了?”

“她只不過是一個奴婢,我今天累了,要她揹我會住的地方,但是十四阿哥居然阻攔,說什麼乾清宮的宮女我不能用?宮女就是宮女,怎麼都是奴才,我爲什麼不能用?這太無道理了,難道就因爲我是外族番邦就要這樣對待嗎?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筠憲傲然的癟了我一眼,我眼神微垂,剛要走上前說什麼,但是卻被雲英拉住。

十四上前大聲說:“你看看你的樣子,你都有力氣和我打架,難道就沒有力氣自己回去嗎?你明明是有意刁難。”

“十四阿哥這話說的沒有道理,我那時就是沒有力氣,哪有原因?現在突然有力氣了,怎麼不可以嗎?”

“你明明就是撒謊。”

“你不是我,你怎知我是在撒謊?”十四氣的臉色通紅,可是卻說不出來什麼,一句話被她堵的死死的。

“筠憲郡主她是我要用的奴婢,你憑什麼要你使喚?”雲英突然站出來爲我說話,話鋒直指筠憲郡主,倒是讓我驚訝不已。

筠憲看着她有些意外,“雲英格格?你現在這是在幫她?”

“是又怎麼樣?”

“可笑,如果你是在幫她,那剛剛是誰大發脾氣推開她?又是誰傷了她的手?雲英格格你這是在掩飾什麼嗎?”

雲英看了我一眼,眼神不安閃爍,而幾位阿哥因爲她的話眼神也集中在我包着手帕上的右手上,那白色的手帕現在已經是紅色了,紅得讓他們臉色微變。

我趕緊縮起手俯身說:“這只是意外,這是奴婢不小心摔倒造成的和雲英格格沒有關係。筠憲郡主,今天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認罰。但是現在皇上和王爺王子們現在都在御花園,事情鬧大就不好了,我想幾位阿哥也是要去見駕,請各位阿哥先行吧。”

“我偏不要。”筠憲蠻橫的看着我,“皇上在又怎麼樣?正好讓他看看他身邊的奴婢是多麼不懂規矩,他的兒子是多麼蠻不講理。”

“你說什麼?我……”十四壓不住性子,說着又要揮拳,十三一把攔住他,“十四弟?不要再給子矜找麻煩了。”

“可是……?”

“閉嘴。”八阿哥瞪了他一眼,十四不甘的閉上嘴。

我走到筠憲郡主的面前,雖然不甘但是還是跪下,“筠憲郡主,您怎樣消氣?奴婢照做就是。”

十三看着我有些難受,四阿哥面無表情,手暗自握緊,好像壓抑着心中的憤怒,八阿哥也沒有往日的微笑,甚至九阿哥臉上都是陰霾之色。

“想讓我消氣?好啊,那你自己掌嘴,什麼時候我開心了,什麼時候停。”

我的身體不由得一震,今天真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了,這個筠憲郡主真是厲害,抓住了我的軟肋,我認命的閉上眼睛,擡起手,“啪”的一聲,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我忍着要流下來的眼淚,再次舉起手,就在第二個巴掌的時候,十四突然拉住我的手,“子矜你是傻子嗎?她讓你打,你就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十四阿哥?你不要這樣,以前是馬佳氏子衿,現在是宮女子衿,如果鬧到皇上那,你會受罰的。”

“那又怎麼樣?今天我就是要教訓她,幾位哥哥,如果誰攔我,別怪我的拳頭。”說完十四便向筠憲打了過去,筠憲來不及躲開眼看着就要得手,四阿哥卻站在一旁身手攔住他,“十四弟不要耍小孩子脾氣。”

“四哥你放手,不然我真的不客氣了。”

“十四弟。”

十四一腳踢過去,四阿哥趕忙閃開,這個空隙讓筠憲有時間躲開,回身鞭子一甩,但是卻被氣憤的十四就那樣硬生生的拉住,“你還有什麼招數,都使出來吧。”

他拉過鞭子,手微微一震,利用鞭子的慣性力,把筠憲甩開,鞭子也在他的手上瞬間斷成幾段,他站在那裡看着倒在地上狼狽的筠憲。

“你別過來,你如果敢打我,我一定會讓皇上處罰你的。”

她剛說完,十四上去就是一巴掌,我驚訝的捂住嘴巴,完了,我無力的閉上眼睛,一切還是發生了,該怎麼辦?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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