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蘭琴半夜突然醒了過來,頭疼的快要裂開,喚了幾聲抱琴,沒有人應答,蘭琴只好自己撐着起來,準備去倒一杯水喝,沒想到剛走了兩步,渾身一軟倒地不起。
抱琴回來時,蘭琴已經昏迷不醒,抱琴嚇的扶起蘭琴,卻發現蘭琴渾身滾燙,臉上一臉血色都沒有。
抱琴嚇的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啊……娘娘暈倒了……”
樑大夫來時,弘曆、別楚克等人已經圍着蘭琴,擔憂的不知所措。
樑大夫一邊放下醫藥箱,一邊給蘭琴把脈,剛觸碰到蘭琴的手時嚇的一怔,又去試探蘭琴的額頭,詫異地問道:“怎麼燒的這樣厲害?”
抱琴抱着手臂,害怕的哭道:“我也不知道,娘娘昨夜睡下的時候還好好的,跟我還有說有笑。半夜裡我剛離開一小會兒回來時,娘娘就倒在地上了……”
玉蕭擔心的抱住抱琴,安慰道:“娘娘沒事的,你別太自責了……”
抱琴自責的搖搖頭,哭訴:“都是我的錯,我應該仔細看着娘娘,娘娘的傷勢還沒有痊癒,現在又發燒,這該怎麼辦?”
弘曆看了一眼蘭琴,着急的問樑大夫:“樑大夫,您快給額娘看看,那麼重的傷您都治好了,發燒應該很容易……”
別楚克抱着蘭琴的手,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是給蘭琴降溫,樑大夫先給蘭琴把脈,然後又查看了蘭琴的眼睛,舌頭,依舊沒有發現病因。
樑大夫對着弘曆一躬,說:“請貝子先回避,微臣想要查看娘娘的傷口……”這次弘曆不假思索便帶着宮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幾位女眷。
樑大夫扒開蘭琴傷口上的紗布,表情更加疑惑了,別楚克着急的問道:“樑大夫,我娘娘怎麼了?”
樑大夫站起身子,抱琴和玉蕭爲蘭琴整理衣服,別楚克見樑大夫不說話,心裡一驚,嚇的哇哇大哭,弘曆聽到別楚克的哭聲,慌忙推門而入。
“怎麼了?你哭什麼?可是額孃的傷口惡化了?”弘曆拉過別楚克,急促的問道。
樑大夫沉思了半天,才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娘娘的傷口恢復的很好,從脈象情況來看,娘娘也沒有什麼大礙,按說不應該發燒。實在是蹊蹺……”
弘曆驚道:“樑大夫,您是說我額娘找不到病因?”
樑大夫慢慢點點頭,百思不得其解。
弘曆急道:“那怎麼行呢?找不到病因就不知道怎麼醫治,樑大夫,您想想辦法,救救我我額娘啊……”
樑大夫只好說:“先物理降溫,用溫水給娘娘擦拭全身,然後多喂些水讓娘娘喝下去,記住用淡鹽水……以免娘娘高燒脫水……”
抱琴和玉蕭一一記下,下去準備。
別楚克抽泣無助的看着弘曆道:“我們要不要告訴皇阿瑪,額娘現在的情況,萬一有什麼事情,皇阿瑪一定着急壞了……”
弘曆來回踱步,心急如焚,心裡拿不定主意又問樑大夫:“樑大夫,您不能給額娘先用藥嗎?”
樑大夫搖搖頭道:“找不到病因,胡亂用藥只會對娘娘的身體造成傷害,況且娘娘現在傷口還未痊癒,要是藥物在體內發生衝突,會影響娘娘傷口的癒合,要是發生感染會有性命之憂……眼下物理降溫是最安全最保險的治療方式……”
別楚克一聽,急道:“四哥,去告訴皇阿瑪吧,我好害怕……”
弘曆咬牙道:“你先彆着急,我這就去派人道宮裡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