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宮那邊,弘福的燒也絲毫不見退的跡象,和尚已經連續在翊坤宮擺臺做法三天三夜,爲死去的奶孃唸經超度。
小阿哥已經不似之前那般哭鬧,奄奄一息的躺在年氏的懷裡,渾身滾燙小臉燒的紅撲撲的。
年氏看着弘福一天不如一天,燒到最後連水也喂不進去,吃進去的奶沒過多久又立馬吐了出來,年氏心裡沒有底,只能祈禱和尚做法能見效,弘福的病能早點好起來。
年氏將弘福交給丫鬟服侍,自己偷偷跑去爲死去的奶孃超度,年氏誠心誠意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禱告:“我求求你了,要怪就怪我吧,千萬不要再去找我的兒子了,是我失手錯殺了你,我願意爲你日日抄寫符文,爲你念經。只求你能早日超生,莫要在這裡折磨我的孩子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小阿哥驚厥了……”丫鬟哭着跑來找年氏,年氏丟下手中的香火,連滾帶爬的跑了回去。弘福口吐白沫,渾身顫抖不止。只見兩個太醫死死的按住弘福的手腳,另一個太醫抱着弘福的頭,撬開嘴巴往裡面塞布條。
年氏發瘋似的奔過去,歇斯底里地怒道:“你們幹什麼?放開我的兒子,你們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丫鬟抱住年氏,哭到:“娘娘,太醫們是擔心小阿哥驚厥中咬到舌頭,娘娘您要冷靜啊……”
年氏跌坐在地上,心疼的看着太醫取出細長的針,對着弘福小小的身體,不停的紮下去。
年氏突然站了起來,跑出了翊坤宮,直奔養心殿。
蘇培盛見年氏瘋瘋癲癲的衝來,攔住年氏,勸道:“貴妃娘娘,皇上在處理政務,已經下令誰也不許打攪,貴妃娘娘還是回宮吧……”
年氏怒視蘇培盛一眼,跪在了養心殿的門外,哭喊道:“皇上,皇上您去看看小阿哥吧……小阿哥已經病了三四天了,臣妾害怕,求皇上去看看小阿哥吧……”
蘇培盛瞅了瞅裡面沒有動靜,只好輕聲勸道:“貴妃娘娘,最近皇上前朝事多,實在是抽不開身,若是皇上忙完了,奴才一定替娘娘傳達……”
年氏站了起來,欲要推門而入,蘇培盛大驚,攔下年氏。年氏掙扎着在門外大鬧:“皇上,皇上您就見見臣妾吧……弘福是您的兒子呀……”
四爺黑着臉,開了門,蘇培盛連忙放開年氏,年氏撲到四爺懷裡,拉着四爺的衣服,大哭:“皇上,求求您去看看弘福吧,他燒的驚厥了,現在太醫在翊坤宮搶救呢……臣妾沒有辦法只能來求皇上了……”
四爺沒有想到弘福會病的這麼嚴重,二話不說便先走了,年氏急急忙忙跟在身後,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弘福能平安無事……
四爺來時,弘福已經冷靜下來,餵了些藥又沉沉睡去,四爺看過弘福後臉色凝重,忍住怒氣問道:“小阿哥怎麼樣了?”
太醫們嚇的跪地不起,又不敢隱瞞,只好如實回答:“回皇上的話,小阿哥現在情況不妙,若是一直這樣高燒不退的話,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四爺身後的年氏一聽,腿腳一軟,暈厥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