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琴想了想,心裡嘆息:然道這場兄弟相殘的戲碼還是避免不了嗎?
“王爺,必要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問問額孃的意思?”蘭琴想到了德妃,如果能讓她去規勸一下十四爺,是不是會有一些作用。
“不可,額娘到現在應該還不知道詔書的事情。那麼我又如何去跟她說這件事呢?”四爺道。
“可是你們兄弟相鬥,可是額娘最不想看見的事情了。”蘭琴嘆息道。
“他那邊一定得派人緊緊盯着,否則我實在不放心。”四爺道。
“那就嚴防吧,不如想法子將十四爺回來,這樣在眼皮子底下,他也做不了什麼了。”蘭琴道。
“只怕他不肯就這樣輕易回來了。得想個法子,令皇阿瑪下令,召他回來。”四爺道。
蘭琴點點頭,遂想到:“皇阿瑪身體不好,以看望爲由呢。若是額娘能寫這樣一封信,將十四爺召回來,那就好了。”
兩人一塊兒又說了一些話,四爺自然也宿在了蘭琴這裡。
翌日,四爺走了很久,蘭琴自然還是睡到自然醒。快要過年了,府裡頭的事情很多,一大早便有人來回稟事情。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蘭琴端着一杯茶聽着管事回稟問題。
“是,園子裡產出的那些東西怎麼處置,請側福晉示下。他們說太多了,平日裡面又沒什麼人,放在那裡都爛了。”管事道。
“這個好辦。送去大清火鍋就是。哪裡還有吃不完的。”蘭琴道。
待稟事的都完了,蘭琴一看石英鐘,都快到吃午膳的時候了。
“聽說伊爾根氏害喜很利害,走,去瞧瞧。”蘭琴突然想起這茬,便覺得自己作爲當家人,還是得去瞧瞧。雖然她是弘時的嫡妻,是福晉的兒媳婦。
“主子,其實您不去,也沒人說什麼。”抱琴連忙爲蘭琴去拿大氅道。
“是沒人說什麼,不過我瞧着那孩子挺實誠,去看看吧。”蘭琴道。
於是,蘭琴披着大氅扶着丫鬟的手往弘時的院子去了。她突然想起伊爾根氏,其實也是因爲四爺昨晚提出要給弘曆尋府址的話來。
“主子,您當心腳下!”抱琴扶着蘭琴道。
“這裡的雪怎麼都沒人鏟,我不來看,不知道。”蘭琴蹙眉道。
“想必是下面的人偷奸耍滑了。”抱琴道。
蘭琴扶着丫鬟遠遠地去瞧烏拉那拉淑珍的門口,發現她的廡?下一點兒雪也沒有。
“先去說一下吧。”蘭琴對着身後的春熙道。
待春熙進去伊爾根氏的屋子知會的時候,蘭琴又多坐了幾步,看了看其他地方,均都沒有什麼積雪,唯獨剛剛來伊爾根氏這便的廡廊下都是積雪。
“這伊爾根氏乃弘時的嫡妻,這些做下人的,如何敢苛待主母?”蘭琴忍不住說道。
“我聽說伊爾根夫人脾氣甚好,沒什麼主子脾氣,再加上懷了身孕,只怕也很少出門,這才讓那些人偷了懶。”抱琴道。
“伊爾根氏給側福晉請安!”伊爾根氏挺着肚子親自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