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透過了葡萄架,照射在藤椅上,清宴舒服的閉着眼睛,龍鳳胎正在她的身邊玩鬧着。
孩子們的歡笑聲,不斷的傳入清宴的耳中。
她緩緩睜開杏眸,拿起了胤禛清晨放在枕邊的玫瑰花,嘴角微微上揚。
歲月靜好。
她的腦海裡浮現了這四個字,胤禛總說,她若能平安生活就好,其實,她更希望,他能安定健康。
“額娘!額娘,我們要喝葡萄汁!”宜肯額玩累了,直接跑了過來。
清宴直接拿出了手帕,在給他們輕拭汗水,又擡手到了兩杯葡萄汁,一人一杯。
“額娘,阿瑪說,郭羅瑪法會來用晚膳,會不會給我帶娃娃?”瑚圖裡豐生扎喇芬擡首問道。
清宴抿嘴一笑:“瑚圖裡豐生扎喇芬,你有多少娃娃了,居然還讓郭羅瑪法給你買?”清宴看着小丫頭,堅決否定了費揚古會帶來娃娃的決定。
哼!
瑚圖裡豐生扎喇芬果然惱了,小嘴巴微撅,心裡更是不滿意了,郭羅瑪法過來,肯定要說額孃的。
小丫頭喝完了葡萄汁,一臉的不開心,清宴無奈的搖頭。
在這裡,瑚圖裡豐生扎喇芬能玩的太少了,甚至,連每週一次的逛街也被取消了,費揚古父子三人與胤禛爲了彌補這一缺憾,還是儘量滿足瑚圖裡豐生扎喇芬的要求,每次過來看她,都會帶着一個娃娃過來哄人。
久而久之,小丫頭直接當成了應當的,若是誰沒給她娃娃,小丫頭的臉色更是不好了。
“瑚圖裡豐生扎喇芬,站好!”清宴動怒了,小丫頭想什麼,她更是清楚的。
瑚圖裡豐生扎喇芬首次見到清宴動怒,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
“誰也沒有義務給你買娃娃,不論是郭羅瑪法三人都不應該慣着你,你看看你的房間內,有多少娃娃了?”清宴看着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小丫頭還是一臉委屈。
宜肯額則在一旁聽着,瑚圖裡豐生扎喇芬是要遏制了,每次都會纏着費揚古父子三人要娃娃,他們過來都是爲了軍港的未來着想,而不是過來哄孩子的。
“額娘......”瑚圖裡豐生扎喇芬一直被捧在了手心裡,現在,會被這樣的訓斥,讓小丫頭格外的惱火。
“錯了沒有?!”清宴看着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問道。
宜肯額看着妹妹的舉動,小丫頭應該沒考慮明白,這裡面還有別的事兒。
“額娘,我知道,不會再管郭羅瑪法要娃娃了!”經過清宴的提醒,瑚圖裡豐生扎喇芬想起自己在府邸的娃娃,承認自己做錯了。
“還有呢?”清宴問了女兒時,發現自己真的當額娘了。
對於女兒的管教,清宴並不會多插手,胤禛特意慣着兒女的教導,生怕清宴太寵着女兒。
“額娘,妹妹知道錯了!”宜肯額趕緊過來,胤禛總教導他,一定要守護妹妹,若是沒有護住,晚上肯定又要被說。
清宴嘴角微微上揚,宜肯額能管着女兒,小丫頭即便太過嬌縱,在宜肯額的面前,也是規規矩矩的。
“額娘,我會好好的管着妹妹的。”宜肯額挺直了小胸脯保證到,“額娘,一定不能和阿瑪說!”
宜肯額擔憂胤禛會念兩句,瑚圖裡豐生扎喇芬最害怕胤禛說她了,每次說完,小丫頭都會紅着雙眸睡覺的。
母子三人剛說了一會話,胤禛陪着費揚古三人進來了,瞧着清宴一臉嚴肅的看着瑚圖裡豐生扎喇芬。
“小乖,又說女兒了?”胤禛抱起了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大手拍着女兒的後背,她委屈的扁了扁嘴巴。
“你怎麼和小孩子計較!”費揚古瞧着外孫女兒委屈的小模樣,他直接說女兒了。
清宴撅着嘴巴道:“阿瑪,小丫頭又要娃娃,她都有多少娃娃了,我怎麼可能再給她。”
費揚古一愣,直接哈哈大笑起來。
“你小時候,喜歡了多少東西,我有說不給你過嗎?”費揚古看着清宴問道。“小丫頭不過是喜歡娃娃,又不是喜歡別的,你說你做什麼?”
“哼!”清宴哼道,“阿瑪,若是小丫頭再這麼嬌寵下去,估計連天都能捅了!”
費揚古哈哈一笑,小乖心裡也喜歡女兒,無非是害怕瑚圖裡豐生扎喇芬出嫁時,會被人給說了。
“小乖,小丫頭知道錯了,你也別繃着了,我還有些事兒要問你!”賽託也是守護瑚圖裡豐生扎喇芬的使者之一,趕緊岔開了話題。
清宴讓素蘭端了一些冰鎮的果汁放在桌上,就讓他們直接離開了。
衆人落座後,費揚古問了一些問題,那些都與清宴狙擊鏡內看到的情況有關。
“阿瑪,你們確定,那些人是與沿海的教堂有關?”清宴傻了,那些教堂都是傳教士所開,康熙本就決定關閉那些傳教士的地方了。
“嗯,我們調查清楚了,傳教士的手裡還拿捏着一些重要的消息,連軍港內的設計圖也有!”費揚古把了解的情況說了。
清宴瞬間愣了,康熙那邊一直調查爆炸的元兇,也與這些人有關。
“不會吧?那皇阿瑪遇到的爆炸,也是那些人把軍港的設計圖賣掉了?”清宴後怕道。
費揚古父子三人點頭,幸虧,設計圖裡面沒有密道,要不,肯定會發生更加嚴重的後果。
胤禛抿緊嘴巴,心裡更是擔憂起來,自己若是警醒些,把那些傳教士的教堂趕到更遠的地方,是否就沒這些事兒了?
“岳父,那些人都控制住了?”傳教士敢在大清做下這些事兒,他們不必再手軟了。
費揚古點點頭,尹繼泰的手下已經秘密扣押了,現在,都在戰俘營等待審訊,那些人一個個裝的很好,賽託和鄂碩忙碌了兩日時間,才從他們的嘴裡得到了消息。
“附近的漁民也是參與建造軍港的,所以,他們也會賣一些消息,你們要小心,這些人絕對都是手黑的。”賽託還說了這樣一點。
清宴瞪大了杏眸,心裡更是不安起來。
“四四,咱們過去的事兒.....”清宴擔憂會給胤禛帶來危險的,若是有心人發現胤禛的身份.....
“不會出問題的,我已經安排人,把附近的漁民全部清查一邊,書生的事兒也沒有完,與這個漁村有很大的關係!”胤禛幫襯書生的家人上繳了狀子,他們一家被迫帶到了京城,他們附近的鄰居更是在打探消息。
另外,圍在漁村外面的衙役們增加了,他們必須控制漁民們的進出,以防有人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