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婚聖旨到達溫親王府的時候,甜心非常的高興,一張小臉羞的紅紅的。而阿古達木也已經高興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了,接過聖旨之後,就給老九磕了三個響頭,逗得弘相弘鼎哈哈大笑。
老九也忍俊不禁,但也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看阿古達木有那麼一些不順眼起來。特別是在甜心笑着拉起阿古達木,笑話他真是個木頭的時候,老九的心情就更不爽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土謝圖?”老九突然不陰不陽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所有的孩子都愣住了,甜心第一個不贊成的叫了起來:“阿瑪,爲何要讓木頭回土謝圖,您又不是不知道,土謝圖那邊對木頭可是防範的很。阿木爾曾經逼宮造反,老汗王都沒捨得重罰,讓阿木爾越加的猖狂起來。如今這個情況,木頭回去土謝圖不是送死嗎?”
阿古達木從來不知道原來甜心對於土謝圖的情況瞭解的這麼多,不禁有些感動,看向甜心的眼神兒也熱烈了起來。老九不由得咳嗽了一聲,瞪了甜心一眼:“還沒嫁呢,你就胳膊肘往外拐。爺問你,他不回土謝圖,那納彩、納徵的禮節都不用了?”
甜心頓時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老九一眼:“阿瑪,您說什麼呢?”
而弘相、弘鼎則在一旁叫道:“阿瑪,阿瑪,若是姐夫要回土謝圖的話,我們跟着一起去好不好?我們也去歷練一番,哥哥姐姐像我們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去過澳門了,偏偏我們兩個還哪兒也沒有去過,就連圍場都沒去過呢。”
“哪兒都有你們添亂,好生呆着!”老九頓時吼了自己的兩個小兒子,突然覺得顏炎曾經對弘政、弘蟑的教養方法挺好的,好賴弘政弘蟑小時候不像弘鼎弘相這麼調皮。
“阿瑪,您這是不公平!”弘鼎立刻叫了起來,一張小臉兒滿是憤怒。
而弘相則有條理的多,開始跟老九講道理:“兒子知道,阿瑪是擔心我和弘鼎年齡太小給姐夫添麻煩。但阿瑪可以派人跟着我們啊,比如解先生。兒子覺得解先生定然會非常樂意陪着我們去土謝圖的。”
老九無奈的瞪了一眼弘相:“你以爲解先生很閒啊,有功夫陪你們兩個小傢伙胡鬧。”
弘鼎一聽這話,不知道爲什麼大笑了起來。弘相也忍俊不禁:“解先生當然忙啊,就是因爲忙,肯定才願意跟着兒子們出京啊!”弘相還小小的賣了一個關子。
但快人快語的弘鼎卻忍不住了,大笑道:“阿瑪不知道,現在圖書館簡直是戰場啊。自從解先生上次偶然說起姐姐唸的私塾模式不錯,男子學堂應該也可以參考。那些考生們、大儒們差點兒沒把圖書館的大門給淹沒了,天天和解先生打嘴仗啊。上次我和三哥去的時候,看到解先生那滿嘴角的泡都要笑瘋了。”
老九頓時覺得自己裝站不起來這個策略真的糟糕透了,不然他現在若能擡起腳來給這兩個臭小子一腳,該是多解氣啊。甜心和阿古達木被兩個小孩子逗的都笑了起來,最後還是甜心出馬,笑道:“不管解先生願意不願意,你們都不能去土謝圖,那邊太危險了,你們是肯定不能去的。”
弘鼎弘相立刻不服氣的道:“姐姐還不是去過?姐姐一介女流都能去的地方,我們爲何不能去!”
甜心頓時柳眉倒豎:“長本事了你們,敢這麼跟我說話!”
弘鼎立刻變了臉,挽住了甜心的手臂:“我們這不是着急嗎?姐姐別生氣,姐姐最棒了。”甜心頓時哭笑不得,拉着弘鼎弘相就往門外推:“快回去寫大字,少在這裡煩阿瑪了!”
弘鼎還待掙扎:“阿瑪纔不煩我們呢,我們陪阿瑪說話,多有趣!”甜心頓時更加無奈了,直接把兩個小傢伙武力鎮壓到屋外,讓奶孃們帶走了。
顏炎從宮裡回來的時候,就見到了這樣的情形,不禁笑道:“這時做什麼呢?”弘相弘鼎立刻跟見到了親人一般,一下子撲到了顏炎的身上:“額娘,姐姐欺負我們。見大哥、二哥、額娘都不在家,姐姐就欺負我們。”
當然,哭着撒嬌的肯定是弘鼎,弘相只是拽住了顏炎的手臂之後,就安靜了下來,突然問道:“額娘,我們有姐夫了,您知道嗎?”顏炎一愣,頓時看向一旁的奶孃們。
奶孃們也都笑的很高興:“稟福晉,剛剛來了聖旨,將咱們的甜心格格指給了七王子!”
顏炎點了點頭,頓時一顆心就放了下來,吩咐着:“你們好生伺候着弘鼎弘相,最近千萬不能生病,過些時日咱們要出個遠門!”
弘鼎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真的嗎額娘,真的嗎?真的嗎?”
弘相也不淡定了起來,拉着顏炎的手也用力了起來:“額娘,我們去哪裡?”
顏炎笑着拍了拍兩個兒子的頭:“你們好生的學習,先生誇你們有進步了之後,我纔會帶你們去的!”弘鼎弘相立刻小胸脯拍的山響:“是,額娘放心,我們保證會進步的!”
顏炎這才離開了兩個兒子,回到了臥房。臥房裡,老九正和甜心及阿古達木交代着什麼,見顏炎進來,便笑道:“你今日的效率很高啊,人還沒有回來,聖旨便已經傳了來!”
顏炎頓時笑道:“爺又笑話我,明明知道這其實跟我沒什麼關係。”說完顏炎便看向阿古達木,直接道:“雖然賜婚了,你也用不着從王府搬出去,我一向不看重那些虛禮,你就好生的在這裡住着就是。”
甜心一愣,看着老九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不由得偷笑。
顏炎這才發現老九的臉色不對,下意識的就笑了:“爺該不會真的打算讓阿古達木搬出去吧!”老九一副懶得搭理顏炎的樣子,將頭轉向了一遍。
甜心偷笑着拉了拉阿古達木,兩個人識趣的都退了出來,臥室裡只剩下了老九和顏炎大眼瞪小眼的,氣氛詭異。
半晌顏炎才伸出一個手指頭,杵了杵老九的胳膊:“爺,您生氣呢啊?”
老九瞪了顏炎一眼,又瞪了顏炎一眼,最後沒好氣的嚷嚷道:“甜心是你的女兒嗎?有你這麼當額孃的嗎?”
顏炎卻撇了撇嘴,嘟囔着:“我這個當額孃的怎麼不好了。”才嘟囔完,似乎就反映了過來,賊賊的笑着:“爺,您該不會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