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胤禛與胤祥離開後,二人一商議,還是決定先去毓慶宮探探太子的動向。
還沒等進了毓慶宮的門兒,就聽着噼裡啪啦的一陣摔打聲,接着,“嗖”的一聲,一個花瓶兒奔着剛走到屋門口兒的胤禛和胤祥就飛了過來。
兩人一躲,那花瓶兒毫無懸念的碎在了地上。
“喲,我說二哥,你還真捨得!這可是上好的青花瓷啊!”十三望着一地的碎片,不住地搖頭,一副可惜了的樣子。
太子一擡頭,見來人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趕忙把他們拽進屋來。
“我說,你們倆這是打哪兒來呀?”太子的言語間竟帶着些顫。
“我跟十三弟剛從永和宮過來,額娘身子不大舒服,過去瞧瞧。”胤禛一邊說,一邊拉了太子坐到椅子上。
“哦,怎麼樣,好點沒有?”
“二哥寬心,不礙的。”
“那就好,那就好。”隨後又是一副憂心沖沖的模樣。
“哥,這是誰惹你生氣了?”十三問道。
沒有回道他的問題,太子反問道:
“老四、老十三,你們今兒個見了皇阿瑪沒有?”
胤禛忙答:
“說早上請安時見過的。”
太子又道:
“我向皇阿瑪告了假,說身子不適……哎,我問你們,皇阿瑪今天說什麼了嗎?”
“啊,快過年了,皇阿瑪今兒個只是問了些家事。”胤禛接過小太監遞來的茶,喝了一口,“喲!雲南的貢茶,皇阿瑪可是愛極了的。”
太子連連擦汗:
“哎呀老四,你要愛喝,一會兒走的時候我給你裝了點兒去。”
見太子這個樣子,胤禛不得不問了:
“二哥可是有什麼事?”
太子想了想,說:
“老四老十三,你們倆是我的人,我也不瞞你們,你二哥遇到麻煩了……”
“什麼麻煩能找上二哥你呀?”十三明知故問。
太子一擺手:
“你們不要問太多,只要知道現在我有把柄握在人家手裡就好,在外邊兒處處要當心。”
“什麼把柄直得二哥這樣?是因錢,還是因官?”胤禛小心地問。
“哎呀,要是因爲這些那就好了。我堂堂大清國皇太子,還會怕那些小事兒?行了,總之你們不要問了,以後小心行事即可。”
“那,二哥,你這把柄落在誰手兒了?也讓我們倆心裡有個數啊。”
太子急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我要知道落在誰手裡那就好了!關健我這不是不知道麼!哎呀行了行了,你們先回吧!啊!我這兒煩着呢!”
太子下了逐客令,二人只好告退。
在宮裡一路無話,待出了宮,胤祥立即說到:
“看來此事並非太子所爲呀?”
胤禛點點頭:
“嗯……想辦法告訴西婭,讓她放心……就說……這事兒已經解決了,讓她全當做沒發生就好,以後再見着太子,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哦對了!你不要親自去。”
“好,我明白,我自會找個貼已的人去辦,四哥放心。”
“唉!”胤禛長唉了口氣,“我是真的不想讓那丫頭攪到這宮闈朝政裡面來呀!……留一片淨土……太難嘍!”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了去,最開始的幾天,因着西婭總是神情晃忽,偶爾會被秦喜兒訓上兩聲,時間一長,西婭也漸漸不再去想那件事,皇上也沒有再召謹珍侍寢。
對西婭來說,她是完完全全相信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已經把事情解決。熟不知,胤禛與胤祥非但沒有查出事情的真相,甚至連一點頭緒都沒有抓到。
一股蓄勢待發的暗流依然在這紫禁城內鬼祟地涌動着,誰都抓不到它的源頭。可它卻好像是一根毒刺,已然刺進肌膚,只是這毒性何時纔會發做……想必只有那下毒之人,才知曉吧!
年氣兒越來越旺,從王候將相到平民百姓,都因這即將到來的春節而變得愈發的喜氣洋洋。康熙也一樣,一些大事小事的,只要不觸了規矩不傷了風化,他也都不去計較。
但是有一個人卻沒有這麼好運,那就是索額圖。
索額圖與康熙是近親,但也是仗着這層子關係、仗着太子以及故去的赫舍裡皇后,跟明珠二人鬥了幾十年,不想,還是率先敗下陣來。
因其多次挑唆皇太子,康熙斥他爲“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了宗人府。
在皇帝身邊的這陣子也看到了不少類似的事件,可是索額圖的事還是讓西婭好生難受。都是親戚,何若這樣呢?這皇家還真是六親不認。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