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廚房忙碌的周語寧看了眼時間,那麼晚了都還沒有人來,這些人還真都等着姐弟兩把煮火鍋的東西準備好啊。正想讓周承允打電話催,就傳來了敲門聲。
語寧打開門,剛想對着門口的人抱怨,一看,一個漂亮的美女。兩個人都楞了一下。語寧甚至看到美女擡頭覈對了一下門牌。
“那個,我找周承允。”應該是覈對無誤,門口的漂亮姑娘開口說。
“哦……”
廚房裡的周承允出來,“來啦!”
周語寧和姑娘都站那,等着周承允介紹。
“哦,林薇,周語寧。”
周承允就這樣敷衍的把兩個人介紹了,周語寧不滿的蹙眉看着周承允。
“這怎麼沒關門啊?”正說間,高遠和楊文昊拎着東西進來。
“你們這些傢伙嗨,都幾點了,等着我們弄完吃現成的啊?”周語寧不滿的對高遠發牢騷。
“姐姐那,你可錯怪我們了,我和昊子去買東西了。”說着,提起手裡的東西給周語寧看。周承允和林薇順手接過兩人手上的東西,拎廚房去了。
“再說了,不還有人還沒來嘛。”高遠見張蕾和何景元還沒看,覺得周語寧偏心。
周語寧看了看廚房裡忙碌的人變成周承允和林薇,用胳膊肘拐了拐高遠,對着林薇揚揚下巴問“他女朋友?”
高遠看了一眼廚房的人,小聲說“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顯然,並不滿意高遠的答案。
“那小子你還不知道啊?有一張……嗯——自以爲帥氣的臉,後面是有那麼幾個女生跟着,誰知道他怎麼想的?分分合合唄。”
分分合合,那就是女朋友了唄。
正說間,張蕾和何景元也來了。
人多力量就是大,沒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席間,林薇知道了周語寧的男朋友是何景元,還知道了她是周承允姐姐,一下放鬆了。楊文昊和林薇對其他幾個人的兒童乃至青少年時期的事情很感興趣,於是,在高遠添油加醋中,他們的小學到高中被說得神乎其神。
“承允,你還不知道吧,連景元估計也不知道,咱班以前那胖劉兒,整天追着語寧屁股後面跑。”
“瞎說什麼呢?你這個大嘴巴子,他哪兒跟我屁股後面了?他就是好學,問我些題。”
“那你是不是跟李曉輝那小子好過?”
“好你個頭啊!皮癢了是吧?高遠你再在這兒毀你姐姐我的清譽,看我今天不讓你橫着出去。”周語寧拿起一根沒有切的黃瓜,朝高遠身上打。
高遠忙着躲到周承允身後。
“那要不然老劉叫你們兩去辦公室。哦,你們不知道吧,老劉因爲我們這些優秀的學生,已經由教導主任升副校長了。”
“還有……”
高遠的信息永遠那麼多,不過有多少真有多少假就無從考證了。
林薇和楊文昊主動承擔了洗碗的工作,語寧沒想到,楊文昊這小子還挺不錯,碗筷收的整整齊齊。
“我送送你吧!”大家要離開的時候 ,語寧對何景元說。
“他一男的,需要你送嗎?”周承允一下不高興了。
“我就怕他找不到路,他晚上轉向。沒事兒,我就送到車站。”
“那你送去吧,待會兒別讓我來接你。”周承允冷冷說完,拉起林薇就往外走。
剩下的人都楞那了,周語寧蹙眉向高遠投去詢問的目光,高遠攤手聳肩以示不清楚。
“你弟弟,好像不喜歡我。”路上,何景元說出了心中所想。
“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那樣兒,他還經常對我發火呢。”周語寧其實也不確定,周承允是爲什麼發火。
“那你跟他住一塊兒,不經常鬧矛盾啊?”
“也沒有。”
“所以說,就算是親戚,住在一塊兒久了,都會有矛盾。何況他有他的生活,你有你的生活,你這麼住着他的房子,他肯定不樂意……”何景元叨叨在語寧耳邊唸叨。
語寧被唸叨得心煩意亂,想都沒想就對何景元吼”瞎說什麼呢!他可沒有你想得那麼小心眼兒,他是我弟弟,我比你瞭解他。”
“語寧你別生氣,我也是關心你,再說,咱兩以後結了婚,你不也要出來嘛。”見周語寧生氣,何景元忙解釋。
周語寧沒想那麼遠的事情,就是此刻心煩意亂。正好一輛出租車過來,“有車了,你快上去吧,路上小心!”
這邊周承允開車不停超速。
“你怎麼對姐發那麼大火啊?”林薇不安的看着冷着臉的周承允,試探的問。
周承允不說話,林薇便不敢再繼續問,生怕他脾氣又上來。
一路無話。
“到了,你注意安全。”到林薇家附近的時候,周承允纔開口說了唯一一句話。
“好,你也慢點!”
看着他的車漸漸遠去,林薇心裡失落極了。
周承允剛進門,就見周語寧抱着手,盯着自己。
“周承允,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你對我是什麼態度?”
周承允拿起水杯,接了杯水,背對着語寧喝,沒有回答。
周語寧見他還是這種態度,火有些大了,走到周承允面前,讓他面對自己。
“我送他一下怎麼了,我又不要你來接我。”
周承允放下杯子,站起身來 “周語寧,你是覺得我攔着你了,不讓你送他了不高興了是嘛?”
“你簡直莫名其妙,我送他怎麼了,我願意送,你不也送你女朋友回去了嗎?”
“你送啊,送啊!還是說你根本就想把他送回去,想跟他一起回去我礙你們好事兒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語寧被氣得大口呼氣,“哦,我明白了,你是覺得我住你這兒了,佔着你地方了,礙着你和你女朋友了。”
周承允一張氣得要扭曲的臉,忽然靠近語寧,這一刻,語寧以爲他要動手打自己。
周承允並沒有動手,他抿嘴重重齜了一下牙,轉身回房,門被重重砸上。周語寧站在原地,被門合上的聲音下了一跳,隨即,心沒原因的疼起來,好像被砸中的不是門框,是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