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衣袖裡的手卻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王馥瑤,你等着,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你讓我這可憐的妹妹去那無依無靠的地方,是有多狠毒的心啊!”
在深處還有一個淡藍色的身影,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意味不明。
王馥瑤和皇上抱恙,說是懷有身孕,不便在這風口多待,也是望着這皇后家的妹妹,能夠平安順利的到達。
其實這份心是真的,她也是不希望這可憐的人兒摻和到這渾水之中,可這也是無可奈何,誰讓她生在了亓家,成了皇后的妹妹?
只是日後苦了這人兒,在那無人識的地界,無人可靠,看來是要叫人跟那皇帝說說,要善待這可人罷,畢竟是她什麼也不知,日後也不知有什麼命運在等着她。
“娘娘,你在這啊,可是叫奴婢好找。”白芷很是疑惑,爲什麼嫺妃娘娘明明讓自己告知皇上身體抱恙,卻還是出現在這城牆之上呢?
“白芷,本宮,在宮中總想着,這亓家的姑娘可憐的很,還是來送送她才覺得心安,只是日後這可人就無依無靠了,這小小年紀就要受着這般痛苦。”王馥瑤轉身眼角帶着淚,看得白芷好生是心疼。
“娘娘,有這般心也是好的,這人的命數是天定的,她以後的日子還是自己說的算,你我也不能左右啊,這天寒,我們還是回去吧,別再惹了風寒。”未說完,嫺妃就打了個噴嚏。
“您看,你現在身子弱,惹了風寒也不如她人好的快,我們快些走吧。”說完,就扶着嫺妃下了城牆。
這暗中的身影正是王馥瑤,導致亓麓被迫去外聯姻的始作俑者。
她在殿中雖是說要除掉皇后這一支,要一點點的根除,可還是放不下,就在這暗處瞧了瞧,見着皇后那有怒不敢言的樣子,也是心滿意足了。
剛剛回殿後不久,王馥瑤的噴嚏就接連不斷的打着,中間還隨着咳嗽聲,晉安帝加緊了進門的腳步。
“愛妃你這是怎的了?怎是惹了風寒?”未等人行禮,話就脫口而出了。
“白芷,你就是這麼伺候你家主子的?來人,拖出去杖責二十,長長記性!”
憤怒之聲從薄脣之中脫口而出,帶着不容置疑的言語。
白芷望向嫺妃。
“皇上,這不怪白芷,是臣妾自己非要去那城牆之上的,臣妾想着送一送那亓家的小妹,總是心裡也放不下,這就惹了風寒。”王馥瑤對着晉安帝說。
“這,既然如此,就算了吧,白芷記着,再有下次,朕可不會放過你了,退下吧。”晉安帝許是心情好,也沒多說甚就放了白芷。
“愛妃,苦了你這番苦心,朕真真是歡喜啊。”言罷,擁着嫺妃入懷。
只留風聲合着一室的桃色。
一番雲雨之後,環着心中的可人兒,晉安帝心中是一頓的滿足。
“愛妃,你這般真真是讓朕放不下,朕現在越來越見不上皇后那般模樣了,可如何是好?”晉安帝颳了刮王馥瑤的鼻頭寵溺的說。
“皇上,這樣的話可還是少說爲妙,這要是傳到皇后的耳朵裡,怕是又引來妒忌,萬一無端端的傷害了這腹中的人兒……”
這話斷的很是地方,讓皇上也懂了些許。
“朕知曉了,日後,你可要注意的爲妙,可也要以着自己身子爲主。”
如此這般愛護自己的皇上,怎能讓王馥瑤不愛?
有時還是會產生到底要不要恢復燕國,可是又見着父皇母后的遺物,那深深的仇恨又破土而出了,可還是有一絲異樣摻雜在其中。
隨着皇上越來越親的|寵|愛,有些東西也是發了芽,只是身在其中的人未發現罷了。
怕是這次的事件讓皇后有所忌憚,大家這日子也過到的是相安無事,天下太平。
“娘娘,見着這天氣也是越來越好了,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您這可是有段日子未動了。”自打入秋之後,白芷見着嫺妃的身子也是越發的沉了,有些時候,可是躺在牀上一整天。
那日,晉安帝險些要懲戒了她,她可是長了些記性。
今日這天氣也是惹人喜,泛着微微的藍光,向着遠方望去也只是絲絲的白色點綴,隨着感受不到的微風向着更遠地方飄去。
“給本宮更衣吧,這天也是討喜,本宮倒也是想着出去瞧瞧了。”言罷,王馥瑤起了身,由着白芷扶下了牀。
王馥瑤坐在梳妝檯前,看着銅鏡裡婢女輕柔的給自己梳着髮髻。
“不必太繁雜,本宮只是出去走走,綰個髮髻就罷了。”隨手把梳妝盒中的一個做工精細,顏色純正的玉簪遞給了身後的婢女。
“娘娘,你穿這件可好啊?”白芷提了一件絳紫色長裙,繡着富貴的牡丹。
“白芷,沒必要這麼隆重,本宮只是走走。”王馥瑤也是覺着好笑,怎的這出去走走白芷也是這般興奮。
“不是的娘娘,您呀就是太善良了,別的娘娘受了|寵|,都是顯擺的不行,就不怕被別人看出來,您看您,總是這樣……”白芷恨鐵不成鋼。
她沒說的是,人別家的宮女隨着自家主子,出了門也是神氣的很,可這嫺妃娘娘不知自己低調淡然,連着叫自己出門也要識禮數。
其實王馥瑤這一做法並不無道理,無論這宮裡的誰出去,身上都標着她嫺妃的名字,萬一哪日得罪了人家主子,大作文章,想着復仇大計的自己,哪裡還有閒情逸致來管這些繁瑣之事?
“白芷,你莫要多言,不然下次皇上再要責罰你,本宮可就不攔着了,本宮下不去狠心,皇上可不會。”
等着婢女把那玉簪插|入髮髻中,白芷望着銅鏡中的人兒,神色淡雅,未施粉黛卻也是面入桃花,美的不可方物。
“娘娘,您真的是好美啊!難怪皇上日日記掛着您,也是不無道理的!”
這未施粉黛就如此傾國傾城,要是上了妝,那還了得!
白芷的眼神流露出了無比的豔羨,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臉,“唉……”
見着白芷的小動作,王馥瑤也是覺得好笑,起身向外走去。
“小姑娘,你也是不醜,哪日本宮吩咐尚衣房給你做幾件漂亮衣裳,出去迷暈那些小侍衛去。”
這話聽得白芷哭笑不得,“娘娘,您又鬧奴婢,奴婢纔不要呢!您等等奴婢呀!”白芷看着走遠了的嫺妃,快步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