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小心火燭。”窗戶外面傳來了打更人的聲音,王馥瑤知道自己失眠了,她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甜的綠蘿。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幾個身影正慢慢向他們的房間靠近,李金和晉安帝一間房,王馥瑤和綠蘿,李將軍和程太醫一間。
“老大,我們先從哪邊下手?”一個賊兮兮的聲音傳來。
緊接着在他身邊那個留着鬍子的男人,狠狠的給了賊兮兮的聲音一個巴掌拍腦門上,“你傻啊,當然是女的那邊,女的好對付,老六和老三,你們去那邊,老四老五,你們去這間,我和老二去收拾那兩女的,老三留在這裡隨時通風報信。”
於是幾個人偷偷開始各自行動,這幾個人正是這家店的掌櫃和小二們,原來這裡是一家黑店。
王馥瑤毫無睡意,正要起來透透氣,這時候聽到外面有聲音,看見幾個影子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幹些什麼。
王馥瑤走到綠蘿身邊,去喊她,綠蘿醒過來,看到王馥瑤,正要出聲,卻被王馥瑤即使捂住了嘴。
老大從懷裡掏出一根類似迷香的東西,然後點燃,在窗戶紙上悄悄的紮了個洞,然後輕輕的把迷香吹了進去。
“老大,這東西能管用嗎?”老二似乎有些不放心。
“你放心,這東西能讓一頭老虎睡三天三夜都醒不來。”老大奸笑起來。
這時裡屋的綠蘿和王馥瑤早已躲起來。
“娘娘,我們現在怎麼辦?”綠蘿小聲的詢問,王馥瑤只是輕蔑的笑了笑,就這些小把戲想難住她?
待老大老二進了屋,猶豫屋子裡黑漆嘛烏的看不見什麼,兩人只能靠摸索,這時早就藏在門後面的綠蘿用花瓶狠狠擊中了老大,只聽‘啊!’的一聲,老二嚇得趕緊回頭察看,並且小聲試探:“老大、老大……”
半天沒有人迴應,老二有些慌亂起來,他打開火摺子想點亮蠟燭,誰知道點亮蠟燭以後就看見綠蘿的臉,綠蘿笑着問他:“你是不是找我啊?”
“鬼……鬼啊!”老二發出一聲慘叫,就昏倒在了地上。
綠蘿見他倒在地上,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就這還來當小偷呢。
與此同時,李金與晉安帝那般,負責他們的老四和老五拿着老大給的迷煙,正準備將煙吹進屋內,誰知道這時有人拍老四,老四回頭看見一張慘白的臉,嚇得立馬要去拉老五,老五見老四的反應心裡也有些慌,手一抖,那迷煙倒是被自己吸進去了,瞬間老五就倒在地上了,老四也被李金搞定了。
晉安帝早在兩個人來之前就已經醒了,所以和李金聯合起來倒整了把這兩個人。
李將軍那邊自然更不用說,作爲一個上戰場殺戮過不知道幾百回的將軍,又怎麼會害怕幾個毛頭小賊,而程太醫早就吃了解藥,所以老三和老六的下場也沒好到哪去。
王馥瑤綁了老大和老二,對綠蘿說:“你快去通知他們,這邊我來守着。”
綠蘿還是有些猶豫,擔心他們醒了王馥瑤搞不定。
“沒事的,現在他們這樣動不了。”王馥瑤衝她笑笑,綠蘿也只好聽從。
沒一會兒,李將軍壓着老六老三到了晉安帝房間。
李金扯下一個人的口罩,看到那個人的臉時,顯得有些驚訝,“皇上,是他們。”
“糟糕,如果真的是他們,那瑤瑤那邊肯定也有人。”晉安帝連忙要去找了王馥瑤,這時綠蘿剛好出現。
她氣喘吁吁的到了門口。
“綠蘿,你怎麼過來了,瑤瑤呢?”晉安帝的心沉了沉。
“在……在房間裡,抓住了。”綠蘿喘着氣,說不清楚,晉安帝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意思。
“你慢慢說,老爺都急死了。”李金訓斥道。
“我們……我們抓住了那些人。”綠蘿終於有機會把話說完整,晉安帝聽到此,懸着的心放下來了。
“那太太呢,怎麼沒和你一起過來。”晉安帝沉聲道。
“太太讓我先過來找您,她現在守着那些小偷。”
“胡鬧!簡直胡鬧!”晉安帝十分生氣,並且連忙起身要去找王馥瑤。
“老爺,我去吧,您在這好好休息。”李將軍躬身道。
“是啊,皇上,您還是讓李將軍去吧,不然老奴也不放心啊。”李金連忙說道。
李將軍到的時候,老大和老二還在休眠中,李將軍拖着兩個人往晉安帝房間去了,王馥瑤則在後面。
到了晉安帝房間,看到晉安帝沉這一張臉,就知道他肯定是生自己的氣了,於是連忙送上一個討好的笑臉,看王馥瑤這麼賴皮的樣子,他也是哭笑不得,最後一句,下次別這樣了,終於解決了所有的一切。
王瑤揭開老大等人的面紗。
“不像話,實在是不像話,實在是讓人失望。”
“李俊,等天亮了,你就把他們送到官府去。”晉安帝命令道。
“是。”
這時其中一位小二醒來了,見到這樣的場面,竟是大哭起來了,這讓晉安帝等人都有些發矇。
“幾位大老爺,千萬別報官,我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實在是沒有辦法纔出此下策的,官方就是魔鬼,會把你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這樣的說辭,恐怕早已過時了。”李金輕蔑一笑。
“客官,這真的不是騙你的,我們也是走投無路才這樣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們,如果不信,你們可以到離這裡五公里遠的石泉村去調查,現在村裡沒有任何東西吃了,這幾年鬧饑荒,村裡一大半的人都餓死了,我們是在外面才……”那人一邊說着一邊流淚。
晉安帝完全無法接受,鬧饑荒?什麼時候的事,竟然沒有人來向他彙報,於是他問那個人,“難道官府不管嗎?”
那人突然變得滿眼憤恨起來,“官府?他們除了會搜刮民脂民膏之外還會什麼!這位客官,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來的,其實您別看早上這街頭上那麼熱鬧,其實都是假的,和平鎮自從那個姓候的狗官來以後,就再也不太平了。”
“具體的,能給……我說一下嗎?”晉安帝一激動,差點把自己身份暴露了。
這時其他的幾個人都紛紛醒了過來。
看見他們這樣看着自己,一個個都開口求饒,說的理由和剛纔的那個人說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