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久,那壽公公就急急的來到了綺淑華宮中,看見王馥瑤,十分掐媚的道:“嫺妃娘娘,不知找奴才來,所爲何事?”
“何事?”王馥瑤面色一沉,將手中的麻布扔到地上,壽公公看到地上的麻布,臉色大變。
“嫺妃娘娘,奴才不明白您的意思。”壽公公繼續裝傻。
“給淑華用這樣的布料,你倒是好大的膽子,還有這些膳食,誰給你的膽子,如此對待奇淑華。”
王馥瑤再次拍了一下桌案,壽公公立刻跪了下來,但似乎卻並不害怕。
“回嫺妃娘娘,這些可都是皇后娘娘吩咐的,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壽公公如是說。
“放肆,還敢污衊皇后娘娘,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綠蘿,替本宮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奴才!”王馥瑤心知他說的是真的,但是卻還是命綠蘿這樣做,這無疑是對皇后的一種挑釁。
綺淑華在一旁看着有些擔心的對王馥瑤說道:“姐姐,要不然還是算了吧,若真是皇后娘娘的旨意……”
“妹妹,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怎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狗奴才就是見你好欺負,今日本宮若是不懲罰他,還不知道他以後,會不會騎到本宮頭上呢!”
王馥瑤這話,有兩個意思,一是如果這些事真的是皇后吩咐的,那麼就說明皇后並非宅心仁厚,二是,她王馥瑤從來就沒怕過皇后。
綠蘿撩起袖子走到壽公公面前,壽公公擡頭看着綠蘿,臉色的表情依舊是不屑的樣子,他認爲綠蘿肯定不會敢打他。
誰知綠蘿對着壽公公就是一巴掌下去,“你……”壽公公瞪大了眼睛。
“怎麼,本宮連教訓人的權利都沒有?”王馥瑤冷聲道,壽公公見此也不敢在說些什麼。
一旁的宮人們都倒吸一口冷氣,嫺妃和皇后不合這誰人不知道,而現在嫺妃卻打了皇后的人,這樑子怕是結大了。
皇后宮中。
良淑華正在稟報在御花園裡看見的事情。
“皇后娘娘,既然和嬪已經和王馥瑤那賤人撕破了臉,娘娘爲何不趁這個機會,把和嬪拉到我們這邊?”良淑華說道。
“你以爲本宮不想把和嬪拉過來,只可惜和嬪這人十分清高,連本宮都拿沒辦法。”皇后心有不甘。
“臣妾倒是有個法子。”良淑華狡黠一笑。
“哦?你倒是說來聽聽。”皇后的眼神亮了亮,良淑華湊到皇后耳旁低聲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卻見皇后的臉色露出幾分欣喜。
這時,有宮女進來稟報,說是有一位小太監要見皇后,皇后一聽神色立刻變得十分不耐煩。
紫鵑立馬對那宮女道:“你沒看皇后娘娘和良淑華有要事嗎?你就說皇后娘娘現在沒有時間見他。”
“可是,那人說,他是壽公公的手下。”
聽到這裡,皇后卻突然改變了主意,“讓他進來吧。”
“是。”
來見皇后的小太監,正是綺淑華宮裡被王馥瑤大罵的那個,此時來找皇后,無非是通風報信。
“有什麼事,你說吧。”小太監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皇后。
皇后氣得站起來,說:“什麼?她當真這樣說?”
“千真萬確,奴才在外頭聽得真真的,這會兒還不知嫺妃娘娘,怎麼爲難壽公公呢。”小太監道。
“豈有此理!”皇后十分生氣的拍了下桌案。
良淑華見此,趁機扇風點火,道:“皇后娘娘,您看着王馥瑤,不是擺明這跟您公開作對嗎?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王馥瑤明知道這壽公公是您的人,卻還如此,難道您還要繼續忍她嗎?我看……”
“好了,本宮要怎麼做是本宮的事,你且把你該辦的事辦好便是。”
聽到皇后這樣說,良淑華心裡雖然不甘心,但也不敢說些什麼,只好道:“那臣妾告退。”
皇后十分氣惱,心裡明知這是王馥瑤在公開挑釁自己,可是卻不能就這樣去和她撕破臉。
畢竟這件事情她是暗自派壽熹這樣做的,如過此刻自己去管這件事情,王馥瑤要是告到皇上那,自己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儘管現在綺淑華已經被打入冷宮,可是依舊是淑華,這樣對一位淑華,事情傳出去,只能是她這個皇后心胸狹窄。
王馥瑤走的這一招果真是高。
皇后只覺得十分頭疼。
“娘娘,其實我覺得事情可以這麼辦。”紫鵑附在皇后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皇后卻覺得這主意不錯。
“走,咱們去永壽宮見皇上。”
琦淑華宮裡
王馥瑤還在處罰壽熹,壽熹連着被綠蘿扇了好幾下巴掌,又不能反抗,心裡是怒火燒。
“姐姐,我看算了吧。”綺淑華見壽熹的臉已經腫得跟豬頭一樣,氣也消了,但是看着壽熹的眼神,擔心以後壽熹會報復自己。
王馥瑤見差不多了,也就讓綠蘿停止,然後道:“看在琦淑華爲你求情的份上,本宮暫且繞過你,下次如若在犯,看本宮怎麼饒得了你。”
好漢不吃眼前虧,即使此刻心裡多麼憤怒,還是畢恭畢敬的磕頭道:“謝謝嫺妃娘娘,謝謝綺淑華。”
“還不快滾。”王馥瑤厲聲道。
壽熹見此連忙連滾帶爬的下去了。
看到壽熹如此狼狽的樣子,綺淑華覺得十分解氣,她笑起來:“姐姐真是厲害,看他下次,還敢不敢那麼囂張。”
“我看他不會有下次了。”王馥瑤那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姐姐你說什麼?”綺淑華沒有聽清王馥瑤的話,只見王馥瑤笑了笑,然後說道:“妹妹,你先好好歇息,姐姐我就不打擾了。”
“那妹妹送送姐姐。”綺淑華正要起身,卻被王馥瑤按了回去,“不用了,妹妹還是好生歇息吧。”
離開琦淑華宮裡,綠蘿顯得十分開心。
“怎麼那麼開心,難不成打人打得太過癮了?”王馥瑤故意取笑綠蘿。
綠蘿立刻紅了臉,“娘娘,您老愛拿奴婢開玩笑,奴婢,只是覺得娘娘今天教訓那壽熹,實在是太厲害了,還有那皇后那麼心胸狹窄,哪有您那麼善良大方。”
“我善良大方嗎?”王馥瑤輕笑道,心裡只覺得諷刺。
“是啊,娘娘是宮裡最善良最美麗最……哎呀,反正就是比其他娘娘都好。”綠蘿覺得自己已經詞窮了。
“你不害怕本宮了?”王馥瑤記得白芷剛“死”的那段時間,這小丫頭可是連正眼都不敢看自己一下。
“娘娘……”綠蘿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王馥瑤看她那樣子,‘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好了,不逗你了。”
主僕兩人一前一後,有說有笑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