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縱月帶着大軍連攻下了了東離的五座城池,紮營在城下,更是揚言打下東離。
司馬華雄不敢怠慢了,將馬車換成了馬,帶着安夏一路趕了過去,不過,在這期間,東離又失了兩座城池,可見顏縱月的兵多麼威猛。
其實東離的士兵也是曉勇善戰的,只是遇到顏縱月就慫了,因爲顏縱月瘋了。
當時從北冥離開一回到西陵,就開始點將,帶兵一路殺了過來。
只是行程太遠,今天才攻了過來,不過,這樣一股作氣拿下了東離的五座城池,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甚至西陵的老皇帝聽到消息後,都一臉的不可思議。
西陵地處偏僻,資源匱乏,將士們常年處在寒冷的情況下,沒有多少打仗的心思,若是換作從前,一定是節節敗退。
沒想到,到了顏縱月的手裡,如此的勇猛。
這的確與帶兵的人有着太大的關係了。
甚至也讓端木悠雲很意外,更在心裡犯嘀咕,這樣的顏縱月竟然親自來投西陵,是福是禍?
他也想不通。
不過顏縱月是帶着二十萬大軍攻來東離的,更殺了東離一個措手不及,纔會有如此效果,等到東離反映過來,就不會這麼順利了。
所以,顏縱月以此爲理由,傳書回西陵,要求增援十萬步兵。
因爲拿下五座城池,讓西陵的老皇帝看到了希望,所以沒有猶豫立即答應了。
現在十萬大軍已經帶着糧草快速趕了過來。
“我餓了。”司馬華雄和安夏同乘一騎,雖然安夏很不情願,對方卻不會管她的感覺,一路疾馳,因爲是同乘一騎,此時司馬華雄正緊緊摟着安夏,不讓她亂動,不過安夏的話讓他有些懊惱。
他們可是馬不停蹄的趕路,本來兩人一乘,就讓這速度減慢了許多,偏這安夏事情很多,不吃乾糧,不找酒館,直接絕食,還揚言晚上不住露天林子,不過有兩天在途中,無法趕到鎮子,只能露宿在林子裡,安夏就是墨跡了幾句,沒有其它辦法。
“前面就是鎮子了。”司馬華雄摟着安夏,用力了一下,都想把她捏死了。
這一路,他是被安夏折磨夠嗆,此時也是筋疲力盡。
暗衛們一路看着主子被折騰,也都有些無奈,卻也沒有辦法,也只能看着。
安夏點頭:“什麼時候纔到啊?你的動作也太慢了點。”
氣得司馬華雄不想和她說話了,這一路上,馬都不知道累死多少匹了,她真的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若不是安夏有用,真想直接就掐死了。
“快到了!”司馬華雄還是應了一句,那麼不甘心不情願:“一會兒到了鎮子上,開一家客棧,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有什麼陰謀詭計?”安夏老實不客氣的問着,一臉的防奮。
其實司馬華雄很懷念顏素月。
不像安夏這麼刁鑽,這麼可怕。
更是隻能看不能吃。
這一路上,他摟着她同乘一騎,幾次都心猿意馬,可是摟在她腰上的
手微微上移,就會被針刺,這還沒做什麼……
要是真做什麼,安夏一定與他拼命了。
他現在覺得安夏一點都不可愛。
此時更是低頭瞪了她一眼:“放心,到鎮子上,本宮就是讓怡紅院送個姑娘,也不會碰你的。”
他碰不起,這可是會丟命的。
安夏倒是滿意他的回答,點了點頭,這個傢伙總算有自知之明瞭。
果然到了鎮子上,酒足飯飽之後,安夏一個人在客棧倒頭大睡,不是她真的放心司馬華雄,而是她在房間裡放了毒藥,司馬華雄敢進來,必死無疑。
她也不怕有什麼危險,因爲她知道周圍有暗衛,不下二十幾個,是一路上護着司馬華雄的。
現在正監視着自己,也就間接保護自己了。
一路上被安夏折騰的險些瘋掉的司馬華雄此時正在怡紅院下火呢。
看着那些女子一臉獻媚的笑着,不斷的往他懷裡鑽,司馬華雄的心情才緩和過來,他都快忘記自己是太子的身份了,竟然被安夏如此無視,如此折騰。
這大半個月,他都是在安夏的冷嘲熱諷裡活過來的,偶爾想吃點豆腐,就會被針刺手,他又不能將安夏怎麼樣,真的施暴,人若是想不開死了,他就損失慘重的。
還指望着安夏來平息戰爭,得到北冥大片的土地呢。
他知道,只要自己給北冥蕭修書一封,讓他們用二十座城池換安夏,北冥蕭都會答應的。
所以,安夏不能死,他必須得讓她好好活着。只能先忍着。
整整一夜,安夏睡的十分香甜,而司馬華雄也在怡紅院裡折騰了一夜,直到天亮,才睡了過去。
他是真的被安夏給刺激是發狂了。
覺得自己的人生觀念都被安夏顛覆了,他可是東離堂堂的太子,一向是說一不二,哪有人敢如此待他?可是安夏偏偏如此氣他,不將他放在眼裡,他都後悔去北冥將她綁回來了!
不過,從怡紅院回來後,司馬華雄又找回了自信,他還是東離的太子!
回到客棧時,安夏還在睡着,她的起牀氣很重,端木悠雲領教過,所以也只能等着了。
只是折騰了一個晚上的司馬華雄都趕回來了,日上三竿,安夏卻沒有醒來的跡像,其它也不敢靠近房間,讓司馬華雄要抓狂了,直接踹門進了安夏的房間。
安夏猛的驚醒,坐了起來,然後一臉防備的瞪着司馬華雄:“你要做什麼?最好想清楚後果會如何!”
那樣子,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讓司馬華雄像泄了氣的皮球,無奈的說道:“該啓程了。”
他已經傳書給顏縱月,告訴他立即停止進攻,否則就把安夏的屍體送給他。
果然很靈驗,這半個月來,顏縱月一直都在城下紮營,沒有再進攻。
所以,他知道安夏的用處很大。
安夏又趴到牀上:“我再睡會兒,困死了。”
氣得司馬華雄都快暴走了,站在門邊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門外的幾十個暗衛都瞪大眼珠
珠子盯着,他們也很佩服安夏的勇氣,一路上讓東離這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太子吃盡了苦頭。
可是天下第一人了。
這不,此時,局面又尷尬了,不知道司馬華雄以後會不會殺人滅口……
他們可是看到了不該看的。
猶豫了一陣的司馬華雄還是走進了房間裡,坐在桌前喝起了茶,更讓店小二送了吃食進來,邊吃邊喝,這樣一定會把安夏饞醒的。
果然,他吃到第三盤點心的,喝了十幾壺茶水後,安夏順着香味爬了起來,更是貪婪的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真不知道北冥蕭是如何忍受你的。”一邊吃着飯,司馬華雄一邊氣憤的說着。
一路過來,安夏哪有半點大家閨秀的端莊大氣,根本就是無賴潑皮,耍奸使詐,無所不用其極。
他也想過,怪不得趙靜梅母女輸的那麼慘,顏正死的那麼慘,北冥的太子二皇子也那麼慘,都是因爲對上了安夏。
這個女人真的心計坡深。
卻是表面上那樣無害。
安夏也不在意:“你也看到了。”
爲了安夏,北冥都已經天翻地覆了,這就是北冥蕭在意安夏的表現。
讓司馬華雄再一次無言以對,他也是欣賞安夏的,若是自己身邊有安夏這樣一個女子,不但輕鬆耍陰謀,還能讓對手死的無聲無息。
只可惜,從一開始,他們就站到了對立面。
所以他明白,安夏不是顏素月,即使合作,也會與虎謀皮。
“一會兒見了顏縱月,你最好好好演一場戲,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司馬華雄正了正臉色,直視着安夏。
這一次,他就要用安夏來退兵,這樣東離就不會損失一兵一卒了。
安夏的心也沉了一下,袖子抖了抖,她明白,司馬華雄是認真的,說到做到。
她也知道什麼時候進,什麼時候退,畢竟自己人在他的手裡。
周圍更有幾十個暗衛,他想要她安夏的命,只是一句話的事兒,會一直忍到今天,就是因爲她有價值。
所以,必須得把價值發揮到最大。
“不過,你打算將我換你的五座城池嗎?”安夏還是反問了一句:“不換北冥的二十座了?”
這話也是赤果果的在打顏縱月的臉了。
真的是一點都不留情。
“自然不是。”司馬華雄狠狠瞪了一眼安夏,每次說話都讓他心堵。
這一路過來,他可是調集了三省六郡的所有兵力,要強勢反擊了,不過他需要用安夏來拖住顏縱月。
他的兵不會來的那麼快。
這一次要打一場硬仗,給西陵一個教訓,更給顏縱月一個教訓。
他明明找顏縱月合作,對方也沒有反對也沒有點頭,可他沒想到,第一個來攻打東離的就是顏縱月。
安夏看了司馬華雄一眼,繼續低頭吃飯,她也隱約猜到了司馬華雄要做什麼,不過,這一次顏縱月攻城不是主要目的,倒是可以陪他養一場戲,只是她需要備點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