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關,端木悠雲就放鬆了警惕,不再一味的盯着安夏不放了。
“這女人真的能助你?”端木悠雲有些不怎麼相信,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險來北冥,就爲了這個女人。
北冥弦也側頭看了一眼安夏,眼神有些複雜,這幾日來,安夏被封了穴道,動彈不得,自是乖順,讓北冥弦都有些恍惚了。
何時,她能在自己身邊這般的溫和了。
對安夏,他的情緒一向很複雜,又愛又恨,矛盾的緊。
“能!”北冥弦很肯定的應了一句。
“如此,我就放心了。”端木悠雲笑了笑:“不過聽說,你這太子妃經常與蕭王爺一起出入呢,這是什麼情況?”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在那裡辛苦的準備衝破穴道的安夏心都沉了下去。
北冥弦爲什麼要綁了自己,她不清楚,他們之間一直都沒有夫妻之實,只不過是合作關係,不過,再如何,自己也冠了他太子妃的名號,與他的弟弟有染,他定是不能接受的。
心道,這回壞了!
果然,北冥弦看安夏的眼神陰鷙了許多。
這是他的心病,沒有離開北冥的時候,就種下了這塊心病。
只見他冷冷一笑:“以後,不會了。”
那表情,讓安夏心裡毛毛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自己當時太大意了。
這一陣子還真是不順,先是着了徐意的道兒,險些慘死在北冥啓手裡,現在又落到了這個陰晴不定的北冥弦的手中。
她覺得自己應該找個高人屈屈邪氣。
只是眼下,她需要打機會離開。
正思慮着,北冥弦便坐了過來,挨着安夏的身邊:“你說,老三會不會發瘋?發了瘋的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嘴角牽着一抹冷笑,眼睛裡映着安夏的影子。
“北冥弦,你到底要怎麼樣?你就是如此報達我的救命之恩?”安夏想挪動一下身體,一直以來,她與北冥弦都是氣場不對,此時,卻是勢比人低,安夏自然有些心慌了。
“就是報達救命之恩,纔沒有宰殺了你。”北冥弦開始咬牙切齒了,直直瞪着安夏:“你現在還搭上了顏縱月,太子妃真是手段了得啊。”
馬車裡瀰漫着酸意,醋味能傳出幾裡之外。
“一個女人而已,太子不必認真。”端木悠雲看出情況不對,忙打圓場。
太較枝就不好了。
突然傷身體!
不過,端木悠雲也看得出來,北冥弦很在意麪前這個女人!
北冥弦不接話,只是視線不肯離開安夏,那表情讓人琢磨不透,也讓安夏有些懊惱。
在一個鎮子上,馬車停了下來。
“這幾日趕路趕的急,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太子安排好的你的太子妃,其它的一切交給我。”端木悠雲悠悠說着,一副看戲的表情。
說話間,擡起摺扇朝着安夏又是了一擊。
“小丫頭,太子如此在意你,怎麼也不能有逃跑的主意啊。”
那表情,真是氣死人不償命,五官俊雅,丰神俊逸,卻偏偏是一個如此陰鷙的人,一舉一動,都讓安夏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她這一路上辛辛苦苦的轉移穴位,馬上就要成功
了,卻是前功盡棄。
這樣一折騰,安夏的額頭冷汗直冒,衣衫都被汗溼了。
喉嚨處涌動着腥味,她知道,自己受了內傷!
這個端木悠雲早就知道安夏在移動穴位了,有意不揭發,如此來這一手,專門氣人!
北冥弦低頭看安夏,看到她有些蒼白的臉色,衝上頭頂的火氣竟然一下子就滅了,只能恨恨瞪了她一眼:“到了西凌,你別想再逃出本宮的手心。”
一個公主抱,將她打橫抱起,縱身下了馬車。
一陣天旋地轉,安夏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氣的要發飆。
她終於是遇到了對手了,這個端木個悠雲一定是上天派下來折磨自己的!
客棧的環境很好,安夏一路被北冥弦抱上了二樓,只能在心裡感嘆。
“我要如廁。”被北冥弦有些粗魯的扔到牀上後,安夏纔開口說道。
這幾日,她不吃不喝,像雕像一樣在馬車裡,真的是太痛苦了。
北冥弦看了一眼安夏:“牀上解決。”
此時安夏想殺人了,這個北冥弦是要報麼仇啊,他這麼小氣的人,又怎麼會不計前嫌呢。
咬牙瞪着北冥弦,安夏的目光彷彿能殺人:“北冥弦,你最好期待我一輩子逃不出你的手心。”
安夏的能耐,北冥弦領教太多次了,此時也猶豫了一下。
“不要耍花樣,否則別怪本宮翻臉無情。”北冥弦考慮了一下,如廁這種事情真的在牀上解決了,也不怎麼好,至少明日他還要抱着安夏上馬車。
走上前,擡手解開了安夏的穴道,卻是全身防備。
“放心,到了你們的地盤,我也走不了。”安夏很乖順,沒有立即一針放過去,而是真的去茅房了。
出來後,北冥弦安排了一個小丫頭給安夏沐浴,他和端木悠雲則商議着下一步如何行動。
皇城已經被翻了不下十遍了,根本沒有安夏的影子,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北冥蕭一連數日未早朝,只稱是身體不適。
皓王府的事情很快就結了案,北冥啓不管做過什麼,都直接封索了。
雖然北冥啓死的蹊蹺,可是私藏龍袍,私鑄玉璽,死一萬次也不夠,皇上又怎麼會去調查他的死因。
更別說,死的那般不堪入目。
府上還找到了幾個被綁的少女,有些事情已經呼之欲出了。
“城外可派人搜過了?”莫遠的臉色也是青的,因爲每日要早朝,所以還得注意一下形像,沒有毀成什麼樣。
反倒是北冥蕭,大大的黑眼圈,下巴一圈長出了青色的胡茬,整個人憔悴不堪,幾日幾夜不曾閤眼,他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什麼林家,顏家,他都不去管了,一心只想着安夏。
“搜了。”北冥蕭如失了靈魂一般,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更顯出幾分病態來。
“顏縱月昨日進殿面聖了,已經提了安夏一事。”莫遠也心急,在他心裡,難得的安夏比他政務更重要。
北冥蕭搖了搖頭:“父皇怎麼會在意一個女子的死活,皓王府死了那麼多人,就直接壓下來了,父皇,皇上……爲了一個皇位,真的都瘋了,都瘋了。”
北冥弦爲了皇位,失了太子之位,四處漂
泊,北冥啓爲了太子之位,聯手顏家,殘害忠良。
“蕭王爺!”莫遠的臉色一變,忙上前打斷北冥蕭,非常時期,有些話的確不能亂說,畢竟這是老皇帝忌憚的。
“皇位!”北冥蕭突然坐直身體,冷冷吐出兩個字,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
他不知道安夏是生是死,不過,沒有見到屍體之前,他是堅信她活着的,所以,爲了安夏,他必須得做點什麼了!
“派人去查,安夏不死,顏家早晚得被牽連進去。”顏正在候王府的密室裡,黑着臉命令着身前的幾個黑衣人:“查到安夏,殺!”
他也知道顏縱月大鬧錦繡宮,還跑去聖上那裡胡說八道的事情了。
也是氣憤不已。
安排好了一切,出了密室,一出來就是書房,隔着一道屏風,顏正竟然看着趙靜梅四平八穩的坐在那裡。
“你怎麼來了?”顏正有些意外,不過眼睛裡已經多了幾分熱辣。
趙靜梅歪着身子,風情萬種:“我聽說安夏失蹤了,所以,出來確認一下消息。”
只要安夏一死,趙靜梅就不怕了。
“的確是失蹤了。”顏正點頭,已經大步走到了趙靜梅的身邊坐了,大手直接就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往懷裡一帶,另一隻就探進了衣領。
幾日不見這個女人,他就感覺自己雄風不再了,府上那些女人哪有趙靜梅的妖嬈魅惑,恣意風騷。
此時此刻,更是迫不及待的想將趙靜梅狠狠折騰一般。
以泄心頭的火氣。
“王爺,不要急嘛!”趙靜梅聲音都是酥的,嘴上這樣說,身體卻直接貼了過去。
不多時,書房裡就傳來了起起落落的低吟聲。
“父王!林家倒了!”顏縱月也頂着兩個黑眼圈,下巴處鬍子長了一圈,倒是給他的美顏添了幾分陽剛之氣。
他是直接衝進書房的,外面的守衛根本攔不住他。
還在糾纏的顏正與趙靜梅都是一驚,忙分開身體,胡亂的扯了東西擋住了。
顏縱月有些震驚的站在書房中央,門還大敞着。
冬天的風吹進來,冷意襲人。
他倒是不在意自己的父親玩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卻有些眼熟,在哪裡見過又想不起來。
“怎麼如此莽撞,進來也不通報一聲。”顏正的老臉有些青,狠狠瞪着顏縱月:“本王正要找你,出去候着。”
關於安夏的事情,顏正覺得自己得與這個兒子好好談一談了。
趙靜梅低着頭出了書房,走過顏縱月身邊時,用眼角餘光打量了一番,她自然聽說顏縱月求娶安夏一事,對這個顏家的大公子,也多了幾分反感。
凡是維護安夏的人,都是她趙靜梅的敵人!
“進來吧。”書房裡,顏正的聲音傳來。
顏縱月也看了一眼趙靜梅,才遲疑着走進了書房。
“父王,林家倒了,應該是三皇子的手筆。”顏縱月現在也看北冥蕭不怎麼順眼,想到傳言說安夏曾經給太子戴了綠帽子,就是北冥蕭,他就更憎恨北冥蕭了。
安夏突然失蹤,顏縱月甚至連邊關那邊的勢力都派出來尋找了,一無所獲。
“三皇子……”顏正冷笑了一聲:“又出來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