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然錯愕的瞪大眼睛,這一次沒有在沉淪在左夕玥的溫柔的吻中,而是趕緊一把推開,後退了兩步,有些戒備的看着左夕玥。
“你幹嘛又親我?”
都說了這樣的事情只能和喜歡的人一起做,幹嘛又無緣無故的親自己,真是討厭,但是最討厭的是那砰砰亂跳的心。
此時蘇瑾然的心就像是被放進了一隻被蒙着眼睛的小兔子胡亂地跳着,她氣憤自己只是因爲左夕玥的一個親吻就心跳亂了節拍。
“沒什麼,只是想試試你的嘴脣軟不軟。”
左夕玥看着蘇瑾然回答得那叫一個雲淡風輕,好似再說今天的天氣如何如何一樣。
蘇瑾然聽後沒氣的吐出一口老血,什麼叫試試我的嘴脣軟不軟?有這種試的嗎?!
蘇瑾然氣的瞪了一眼左夕玥,用力地一甩袖子,重重的冷哼一聲出去了。
看着蘇瑾然氣呼呼的離去的背影,左夕玥脣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從剛纔的那個吻之後,他好像越控制不住的想要親近蘇瑾然了,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想要和她合二爲一。
蘇瑾然氣呼呼的出去後。原本想要出去的,正好碰到急匆匆的從院子門口走進來的老管家。
老管家看到蘇瑾然行了一禮後便問道:“王爺呢?”
蘇瑾然停下來看着老管家陰沉着小臉問道:“找他幹嘛?!”
老管家看着蘇瑾然一臉不悅的樣子,心想這又是怎麼了,但還是趕緊回答:“回王妃,剛纔公主的丫鬟桃花着急的過來找老奴說公主突然暈倒了。”
蘇瑾然聽後冷哼一聲:“暈倒就暈倒了,不找大夫找王爺幹嘛?難不成他會看病不成?”
老管家被蘇瑾然嗆了一下,不知道要怎麼回話,於是呆呆的看着蘇瑾然,書房中的左夕玥聽到老管家的話從書房走了出來。
“公主爲何會突然暈倒?”
老管家看着左夕玥終於出來了,於是趕緊回答說:“桃花也沒有說清楚,只是讓老奴趕緊過來找王爺。”
左夕玥聽後皺了皺眉:“你趕緊帶着藥老過去看看,我隨後過去。”說罷左夕玥就轉身朝着臥房走去,蘇瑾然看着已經屁顛屁顛的去找藥老的管家,又轉頭看着已經快要走到臥房門口的左夕玥,恨恨的瞪了一眼,然後也跟着朝臥房走去。
心裡氣憤不已的想着,剛纔還對自己左親右親的,現在一聽那個勞什子公主暈倒了就着急了。
左夕玥進屋之後換了一件衣服出來,看到蘇瑾然一臉不快的坐在軟榻上,小嘴撅的真的快要能掛得住油瓶了,便問了句:“你不去看公主嗎?”
蘇瑾然聽後噌的擡起頭,一雙美眸燃燒着熊熊怒火的吼道:“我有病啊,我去看她!你要去就趕緊滾,別在本小姐面前杵着!”說着直接朝後一躺,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爲乾淨。
左夕玥看着蘇瑾然這副生氣的樣子,黑曜石的眸子滿滿的寵溺,脣角劃過一抹淺笑,然後轉身出去。
聽到關門聲,蘇瑾然睜開眼睛,她沒有想到左夕玥真的走了,氣死她了,該死的左夕玥沒有看到自己在生氣嗎?
“啊……氣死我了!”
蘇瑾然氣的狂捶了幾下軟榻然後又躺着一動不動了,一雙大眼睛有些暗淡的盯着屋頂,小嘴緊抿成一條直線。
左夕玥剛走到涼亭就聽到蘇瑾然氣的嘶吼的聲音,脣角揚了揚,語氣很是無奈的說:“小呆瓜,什麼時候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呢?”
說着將輪椅推到下面,然後坐上去就朝着大門口走去。
左夕玥到了藍夜清的房間後,藥老剛爲藍夜清把過脈了,眉頭緊皺搖着頭便問道:“公主身體怎麼樣?”
藥老聽到左夕玥的聲音站了起來說:“回王爺,公主心脈受損,而且體內還有毒,最主要的是毒素也快要蔓延至心臟,所以纔會暈過。”
左夕玥聽後眸中劃過一抹震驚,他沒有想到藍夜清的身體居然會如此糟糕。於是收回視線看着藥老問道:“你可有法子?”
藥老搖搖頭:“沒有,公主的毒是胎毒,想必經脈受損也跟那毒脫離不了關係,公主能夠撐得過這麼多年,想必都是用藥吊着的。”
一旁的桃花早已經無聲的哭了起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的往下滾落着,走到牀邊跪在地上緊緊地抓着藍夜清的手。
左夕玥點點頭,然後看着跪在牀邊的桃花問道:“你可給你家公主吃了藥?”
桃花回過頭看了眼左夕玥低垂着頭搖了搖:“沒有,公主的要一直都是皇上拿着的,而且公主都是一年服一次藥,我們在來蘭溪國的時候公主剛服了藥,所以沒想到會這麼快就發作,皇上沒有留藥。”
左夕玥聽後墨眸眯了眯,然後又說:“那你可有給你們皇上送去消息,讓他趕緊將藥送來?”
“奴婢已經讓侍衛去給皇上送消息了,只是不知道藥何時才能送來。奴婢請王爺救救我家公主,我家公主若是三日之內不能醒來的話,便會再也醒不來的。求求王爺救救我家公主。”
桃花說着砰砰的磕起頭來,沒一下都很是用力,左夕玥看後眉頭緊皺,淡淡的說:“藥老是我能找到最好的大夫了,如果連藥老也沒有辦法,本王也沒有辦法的,你還是讓侍衛在三日內拿到藥吧。”
左夕玥知道藍夜傾也許現在還在蘭溪國的境內,如果他不想讓藍夜清死的話,他會在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將藥送來的。
上一次在城外的的鎮子上遇到藍夜傾後,隨後他讓她去那裡查的時候,藍夜傾已經不在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找到藍夜傾的蹤跡,他不相信藍夜傾回了藍凌國。
所以這一次藉着藍夜清病發的機會,希望能夠找得到藍夜傾,查清楚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桃花聽到左夕玥的話猛地擡頭看了一着左夕玥,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寫滿了不敢置信,她沒有想到左夕玥居然會選擇見死不救。
“桃花,不是我家王爺不救公主。而是藥老真的是我家王爺能找到最好的大夫了,藥老可比宮中的御醫醫術高多了,如果桃花你不相信的話,可以進宮求皇上讓皇上派御醫過來給宮主瞧瞧。”
老管家看到桃花一臉不敢置信,然後有些失望的眼神,便趕緊替左夕玥解釋道。
真不是他家王爺心狠手辣,而是他家王爺真的沒有辦法。
“王爺不能找找雪衣公子嗎?雪衣公子不是神醫嗎?他不是有起死回生之術嗎?求王爺看在我家公主對王爺您癡情了這麼多年的份上,請雪衣公子救救我家公主。”
蘇瑾然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桃花的這句話,當下停了下來,她到要看看左夕玥會如何回答。
左夕玥聽了桃花的話,眸子一沉,隨即淡淡的說:“不是本王見死不救,而是就算本王去找雪衣公子也未必能找得到,當初本王爲找……”
“前些日子雪衣公子不是還來過王府嗎?而且之前王爺還不是去雪霧山讓雪衣公子治過病嗎?”
左夕玥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桃花打斷,此時在桃花的眼中左夕玥就是心狠手辣的見死不救。
桃花說完左夕玥並沒有生氣,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片風平浪靜,波瀾不驚。只是定定的看着桃花。
一旁的管家聽到後,看了眼左夕玥的神色,又對桃花說:“桃花你誤會了,上一次我家王爺前去雪霧山請雪衣公子治病是有人讓我家王爺去的,世人都知道我家王爺尋找了雪衣公子多年,一直沒能找到的。而前些日子雪衣公子前來王府是因爲我家王妃的一個朋友受了傷,我家王妃請雪衣公子來的。”
她知道管家之所以那樣說也是左夕玥授意的,也就是說左夕玥爲了救那個公主,寧願讓自己出手。
老管家的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桃花自然也聽明白了,那就是求左夕玥沒用,只有蘇瑾然纔回到雪衣公子在何處。
蘇瑾然聽到老管家的話,鳳眸眯了眯然後轉身離開。
桃花聽後淚眼朦朧的眸子立馬染上喜色,扣了一頭說:“那奴婢現在就去求王妃,還望王爺在這裡幫奴婢照顧一下我家公主。”
說完桃花就起身朝着外面跑去,只是到了左夕玥的院子門口就被守門的侍衛攔了下來,桃花說自己要見蘇瑾然,侍衛說蘇瑾然已經出去了。
桃花又跑到大門口去問,結果門口的侍衛說蘇瑾然剛剛出去,她又問侍衛知不知道蘇瑾然去了哪裡,侍衛搖搖頭說不知道。
蘇瑾然在出去之後剛好碰到前來找她的沉沉,於是跟着沉沉便走了。
兩人先去了翠香樓吃了東西,又在沉沉的房間裡待了一會,等到天色在晚了一點後,兩人去了傾國傾城。
這一晚上蘇瑾然陪着沉沉在傾國傾城玩兒到很晚,兩人便在那裡睡了,只是天還未亮丫鬟就進來叫醒蘇瑾然說王府派人來接她回去。
沉沉也被丫鬟吵醒了,睡眼朦朧坐起來揉着眼睛的看着蘇瑾然問:“怎麼了?”
“沒事,我回王府一趟。”蘇瑾然凝眉看着沉沉低聲道。
“哦,好。”沉沉應了一聲便往後一倒便又睡着了。
蘇瑾然以爲左夕玥找自己有急事,所以胡亂的穿上衣服就急急地回了王府。
“找我幹什麼?”蘇瑾然回到左夕玥的的房間後,坐在桌前倒了杯涼茶喝了一杯,依然困得有些睜不開眼睛,她可是昨晚兩三點睡得覺,而現在最多也就五點,她真的是要困死了。
左夕玥聽到蘇瑾然的聲音從裡面走出來。就看到蘇瑾然枕着胳膊快要睡着了,巴掌大的小臉有些蒼白憔悴,有着深深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左夕玥看着不免有些心疼,但是想到她昨晚居然又偷偷的跑了出去,心中也有些不悅。
“公主病了你應該知道吧。”
左夕玥走到桌子前坐下語氣淡漠的聽不出任何的波瀾。
蘇瑾然聽後頭也不擡的回了句:“她病不病跟我有關係嗎?”她大概已經猜到了左夕玥這話的意思,不就是想要她找雪衣公子救那個公主嗎?想都別想。
“雪衣公子現在還在傾國傾城嗎?”
聽到蘇瑾然的話左夕玥眉頭微微擰了一下,隨即又問道。
“不在!”蘇瑾然沒好氣的回了句。
“你打算見死不救嗎?”左夕玥又問道,這一次蘇瑾然猛地擡起頭看着他。一雙鳳眸怒意翻滾,最後逐漸平息,側過頭看向地面,淡淡的說:“是啊,我就是鐵石心腸之人,別人的死活跟我無關,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蘇瑾然起身就準備離開,卻被左夕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蘇瑾然沒有回頭看左夕玥,只是語氣冷漠的說:“放開我。”冰冷的語氣讓左夕玥心中微微抽痛了一下。
他也不想這樣逼迫蘇瑾然,可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藍夜清死了,因爲昨天的時候他在藍夜清那裡發現了一件和他母妃的死有關的事情,所以他必須讓藍夜清醒來。
左夕玥的眸中閃過一抹不忍,最後還是站了起來柔柔的說:“請你幫忙請雪衣公子來救救她。”
這是左夕玥第一次用請字跟蘇瑾然說話,卻是因爲藍夜清,蘇瑾然不免有些心涼,側頭看着被左夕玥抓着的手腕,用力的將左夕玥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
“左夕玥我知道你有多想救公主,但是我也說了雪衣公子現在不在傾國傾城,他不是我的下人,沒有必要去哪裡都要跟我報備,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裡。”
左夕玥看着蘇瑾然側臉,沒有一絲絲的不悅,有的只是讓人冷徹骨髓的冰冷淡漠。
這樣的蘇瑾然讓左夕玥看着心裡有些莫名的慌亂,感覺隨時都會失去她一樣。
蘇瑾然最終還是將左夕玥的手指一個個的掰開了,話說完便朝着門口走去。
只是剛出門桃花就從大門口跑了進來,看到蘇瑾然出門跑過來“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求求王妃救救我家公主。”
面對桃花的磕頭請求蘇瑾然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冷冷的看着桃花一個個的頭磕在地上。頃刻間地面上已經出現了血漬。
桃花的額頭磕破了,蘇瑾然的眼底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淡淡的問道:“我爲什麼要救你家公主?”
桃花沒有想到蘇瑾然會如此問她,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蘇瑾然。
是啊,她爲什麼要救公主?
但是想到皇上囑咐她的話,桃花只能求蘇瑾然。
桃花愣愣的看着蘇瑾然一會說:“雖然奴婢沒有什麼理由讓王妃幫忙,但是請王妃王妃發發慈悲之心救救我家公主吧。”
蘇瑾然冷漠的眼底劃過一抹嘲諷,勾了勾脣角說:“你們來蘭溪國也有段時間了,想必也聽過關於我的傳言了吧。我並不是什麼仁慈有善心之人,所以……別再我這裡浪費時間了。”
說完蘇瑾然就繞過桃花朝前走去,可是卻被桃花撲過來雙手死死的抱着她的腿,讓她動不了半分。
“求求王妃救救我家公主吧,只要王妃肯救我家公主,您要奴婢做什麼都可以。”
“放開!”
蘇瑾然低頭看着桃花沉聲道,可是桃花依然死死的抱着她的雙腿不放開,一遍遍的哀求着。
蘇瑾然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就在她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時候,聽到了打鬥聲,轉過頭就看到沉沉和暗衛打了起來。
蘇瑾然害怕沉沉會受傷,當即喊道:“住手!”她喊完之後,沉沉依然和暗衛打得不可開交,無奈之下只好喊左夕玥。
“左夕玥你出來管管你的侍衛!”
左夕玥坐着輪椅出來,讓暗衛停手,暗衛立馬停手後又隱蔽了起來。
“狗眼看人低,狗仗人勢。”
看着自己喊了半天也沒反應的暗衛,而左夕玥只是讓他們退下。便嗖的一下消失不見了。
沒有了暗衛的糾纏,沉沉朝着蘇瑾然飛了過來,在她身邊停下,看着抱着她腿的桃花,然後又看着蘇瑾然好奇的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蘇瑾然一臉苦惱的看着沉沉求助道:“你幫我把她弄開。”
沉沉看了眼蘇瑾然無奈又無語的小眼神,嗤嗤一笑說:“看你那個熊樣,一腳傳開不就好了。”
說完之後想到蘇瑾然手無縛雞之力,再看桃花一眼就看得出是有功夫之人,沉沉挑眉看了一眼旁邊的左夕玥冷冷的問道:“玥王爺這是不打算幫忙嗎?”
左夕玥看着沉沉眸色平靜,語氣淡漠的說:“不是有你嗎”
沉沉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左夕玥,轉頭看着桃花雙眼微微一眯,陰森森的開口:“如果想活命的話就鬆開你的爪子,我媚孃的鞭子可是不長眼睛的。”
桃花聽到媚孃的名字,眸光一閃,但是沒有鬆開蘇瑾然,而是繼續祈求道:“請王妃救救我家公主吧,只要王妃肯救我家公主,我們皇上一定會厚謝王妃的,以後只要是王妃有需要的地方,我們皇上一定會傾力相助的。”
沉沉一聽桃花的話秀眉緊緊皺起,喃喃的說:“這怎麼還扯出公主皇上的,人家這麼求你,你是打算見死不救還是什麼……”
聽到沉沉也說自己見死不救,蘇瑾然擡眸冷冷的看着她問道:“你也覺得我見死不救?”
沉沉搖了搖頭:“主要看是因爲什麼原因的,如果值得救的人你沒救那就是你心狠手辣見死不救,如果是不值得救的那就是你做得對。”
沉沉說完還衝蘇瑾然笑了笑,蘇瑾然脣角勾起瞪了她一眼。“你還是先幫我把她弄開吧,這樣抱着我我很不舒服。”
聽了蘇瑾然的話,沉沉見桃花依然沒有鬆手的打算,就揚起鞭子準備出手,卻被左夕玥阻止:“她只是個婢女而已,還望媚娘不要如此殘忍的對待,她還要照顧公主呢。”
聽到左夕玥的話,蘇瑾然回頭看了眼他,清冷的眸子沒有任何的情緒。所有的失望如同決堤的洪水全部涌進了她的心中。
收回視線蘇瑾然低頭看着桃花:“想要我救你家公主也可以,讓你家皇上拿出誠意來,如果沒有誠意,那麼別怪我見死不救。”
桃花聽後楞了一下,隨即趕緊鬆開手磕頭道謝,然後起身就趕緊回去去聯繫她家皇上。
桃花走後,沉沉便拉着蘇瑾然要出去玩兒,而現在的蘇瑾然也不想看到左夕玥,便跟着沉沉打算走,結果又被左夕玥攔了下來。
蘇瑾然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眸色冰冷的看着左夕玥攔在面前的手。
“昨天晚上丞相派人過來傳話,讓你我今日去一趟丞相府。”
蘇瑾然原本想說她可以自己回去的,用不着左夕玥去,可是沉沉聽到後卻有了另外的想法。
她來京城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從蘇瑾然身上查找秘密,另一個便是去看看她的親生的爹孃也就是丞相和丞相夫人。
現在一聽左夕玥說丞相讓他們一起去丞相府,她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
於是看着蘇瑾然笑着說:“既然你爹孃讓你們兩個回去,那就別去玩兒了。我們去你家吧,我也想去看看你生活的地方是什麼樣子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
三人到了丞相府門口的時候,丞相已經帶着所有人候在門口,蘇瑾然掀開簾子準備下車的時候,看到站在丞相旁的丞相夫人時,終於想起來沉沉像誰了。
而沉沉也從馬車側面的小窗上看到了丞相夫人,心頭一顫,眸色有些複雜的盯着丞相夫人。藏在袖中的小手緊緊地握着。
感覺有人揪自己的衣服,沉沉收回視線轉頭看過來,看到蘇瑾然正一臉驚詫的盯着自己。
沉沉知道蘇瑾然是看到丞相夫人想到了自己的容貌,害怕蘇瑾然會說出來,趕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什麼都不要說,一會我再跟你說。”
蘇瑾然聽後點點頭,心中卻是驚濤駭浪的翻滾着,她上次見到沉沉的容貌是就覺得很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因爲她沒有往孃親的身上想。
現在看着孃親才知道兩人長得是何等的想象,看着沉沉神神秘秘的樣子,蘇瑾然心中很是疑惑,沉沉和孃親之間有什麼關聯還是隻是單純的長得相似而已。
兩人下了馬車,丞相帶人行禮時蘇瑾然趕緊走過去將丞相和丞相夫人扶了起來。
“爹爹孃親,女兒說過不管何時我都是你們的女人,你們給我行李,這不是折煞我嗎?”說着蘇瑾然轉過頭看着一旁的左夕玥笑意盈盈的說:“你說對嗎?王爺。”
左夕玥看到蘇瑾然笑意盈盈的問詢自己,深深的看了眼蘇瑾然後。轉頭看着丞相和夫人勾勾脣角說:“是啊,我們是晚輩,怎麼能讓長輩對晚輩行禮呢,只是我實在腿腳不便不能給岳父岳父行禮實是失禮了。”
對於左夕玥的一句岳父岳父,蘇瑾然的心頭輕輕的顫了顫,而丞相和夫人聽到後卻是極爲震驚,但是很快反應過來連忙笑着說:“王爺這是哪裡的話,老臣不給王爺行禮已經是無理了,再讓王爺給老臣行禮的話。那可真是罪大惡極了。”
沉沉始終站在一旁看着蘇瑾然和丞相和夫人之間的互動,她看得出丞相和夫人都很疼蘇瑾然。
他們看蘇瑾然的眼神充滿着濃濃的愛意,心中微微有些酸意,低垂着頭心裡胡思亂想起來。
“沉沉你怎麼了?快進來啊。”
聽到蘇瑾然的聲音,沉沉擡起頭就看到不知何事所有人都已經進了大門裡面了,只有自己一個人還呆呆的站在大門外。
於是笑了笑應了一聲朝着裡面走去。
只是剛進院子,突然一陣風吹來,將沉沉臉上的面紗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