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裝了,那呆子看不見了,已經啓程了”
聶冉遙拍拍花雕粉嫩的臉蛋,然後,他細細長長的食指劃過花雕嫣紅的下脣,嬌媚而笑
“還是,你喜歡在馬車上讓我夫侍你?!”
“聶冉遙,你還是叫本王的時候比較可愛……“
拍掉騷擾自己臉蛋的爪子,花雕起身無奈的嘆氣,他已經晉級了
如果說開始在王府裡是不完全變態時期,那現在,就是完全變態時期了
看着他越發嫵媚而懶散的面孔,她也很是納悶,爲何在告別了王爺的稱呼之後,轉眼就能華華麗麗的蛻變成了一個放浪的小倌
“不過,我喜歡自己現在的樣子,不是什麼狗屁王爺,只是你一個人的駙馬,或者是夫侍“
他曲起一條腿,擡起一隻手的手背墊在自己的下巴上,目光撩人誘.惑
“你認識我是麼?!“
花雕無視掉他帶給她一切幻象,直直的甩出自己早就想問出口的問題
“你這麼認爲?“
聶冉遙眯着眼睛看向她,嫵媚線條的眼睛裡早已經藏起了所有的心思
“答案“
給我!花雕說的直接,可心裡其實是帶着一些期盼的,如果說他認識她,如果說他知道她,那是不是表示,她可以知道自己早已忘卻的東西?
比如說,她到底是在欠着誰的債
“不認識……“
僵持了許久,就在花雕以爲他已經睡着的時候,他性感的嘴脣合動,卻是說出了讓她失望的答案
“不認識麼?呵呵……“
沒有逼問,沒有追問,花雕只是安靜的慢慢側躺下了身體
“讓我睡會兒,你要是再變態,我就讓閻宿爆你菊花!”
說完,當真閉起了眼睛,她想安靜,只想安靜
————
夜晚篝火的味道帶着淡淡的肉香飄進無光的馬車裡
睡夢中的花雕睜眼睛,然後用力的吸吸鼻子
兔子肉?!
念頭剛動,她猛的翻身坐起
想起上次閻宿烤的兔子腿兒,花雕就忍不住口水直流,不再猶豫的掀起車簾
果然,篝火的一旁是閻宿轉動烤到一半兔子的身影
“嘿嘿……嘿嘿”
她乾笑着蹭到閻宿的身邊,看着火光裡被烤的嗞嗞作響的兔子,眼冒綠光
“什麼時候能好?!”
花雕心急的問着,心裡早已經把這兔子狠狠的舔了一遍
“心不疼了?”
閻宿看也不看她的扔出冷冰冰的四個字……
花雕汗了,原來他還記得啊!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啊,她也是爲了祖國和平做貢獻不是?要是不裝病,就是敲碎了眼前的冰疙瘩,估計他也是不會同意帶聶冉遙上路的
“嘿嘿……嘿嘿……不疼了,不疼了“
敷衍吧,混吧,要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不疼就好“
閻宿說着,拿出了已經烤到外表金黃的兔子,可卻是沒有給花雕,只是起身走了幾步坐在樹下,然後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不是吧?……花雕悲痛,這是公報私仇麼?
“喂!我還給你送過飯呢“
她提醒着,雖然很不地道的總是提起自己的恩惠,不過,她是真的饞到口水橫流了
“心疾的人吃油大的東西不好“
閻宿充耳不聞她的話語,反倒好心的爲她考慮
我靠!
花雕怒了,這明擺着是故意的麼!
切,少了你的兔子我還得餓死呢,花雕想着,憤恨的起身,挪着步子走到米寶和其他家丁的附近,看着篝火上冒着熱氣的鍋子,想也不想的就打開蓋子
然後,當鍋子裡的東西印入眼簾的時候,她悲催了
“米寶啊!雖說我總是叫你們節省,可也不用到這個地步吧?!”
看着鍋子裡不停翻滾的白麪疙瘩,花雕哭,這是回到萬惡的舊社會了麼?
“小姐,奴婢也想帶好吃的,不過……這麼熱的天氣,估計幾天就壞了,還是生面方便點”
端着碗來到花雕身邊的米寶解釋道……
好吧,你們贏了!
自暴自棄的花雕返回馬車,忍着咕咕作響的肚子再次側身躺下,她現在必須要少動,少說,她要保存體力,她要捱到下一個鎮子
“巴寶珍,桂花糕,滿口酥,桃花香,蛋黃脆,要是再來上一壺三生醉,也算得上是美事一樁”
“聶冉遙,你故意的吧?”
花雕聽着後上馬車的聶冉遙嘴巴里蹦出的點心名,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聶冉遙妖媚的聲音再次傳來,熱熱的氣息吐進花雕的耳朵裡
“別鬧了……”
“那我可要自己吃了~”
“……”
聽着油紙包裹打開的聲音,花雕頓時起身朝着聶冉遙撲去,她發現,其實這禍害也不是那麼的礙眼
“等等”
聶冉遙將點心揣進自己的懷裡,妖嬈的眸子閃着異樣的光,隨着聲音不緊不慢的傳來,他上揚的嘴角也勾起了一個撩人的弧度
“答應我件事,這些就都是你的”
“什麼事?!”
花雕緊盯着他懷裡的東西,別說事情,就是殺人,也許她現在都可以考慮
不過,就怕這禍害又說什麼服侍之類的獸語
“讓我服侍你一回”
“……”
果然啊!花雕再次倒在馬車的軟席裡
“聶冉遙,你能不能換個話題?”不如說讓我扒扒你的皮啥的?
“你這是拒絕?”
“你上過多少女人的牀?或者說有多少女人上過你的牀?!“
花雕所問非所答的說
“沒數過“
“這不就結了“
“什麼?“
聶冉遙不明白花雕的意思,好看的眉頭不斷收縮,眉心的紅印越發豔麗
“我說我嫌棄你埋汰,你明白了沒?懂了沒?”
花雕很不想沒話找話的刺激他,可是,是他自己非要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不肯放過自己
車廂內陷入安靜,以爲他會回嘴再次說出變態話的花雕難免的好奇偷瞄着他
只見在聽完這句話的聶冉遙收起了該有的一切險惡透着毒液的微笑,他的臉色在蒼白,他的身體在僵硬
然後,在花雕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扔下懷裡的油紙包,慢吞吞的獨自走下馬車
在穿透車簾的月光下,他的背影越顯孤寂